陆清下面的话没等出来,陆仁抬手就是两鞭子,正抽在他的脸上,来了一个满脸开花,疼得陆清怪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脸乱滚,陆仁仍不解气,上去踢了两脚,骂道:“畜牲,你安敢如此!来人,拿大棍来,我打死他算了!”
这会陆招接报,急忙赶来,拼死抱住了陆仁,哀求道:“爹爹却勿动怒,打了老二倒没什么,惹得您老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陆仁挣了两下没有挣出来,只得罢了,就指着陆清道:“兔崽子,你不是看不上老夫这个长史吗,老夫现在就以长史之名,把你免了,从此你不再是这一营的都尉了!”完又指着陆清那几个手下骂道:“还不把时副官放开!”
几个人赶紧撒手,时俊就跑过来,道:“大人,是将没用。”陆仁摆手道:“不干你事,你就回去见殿下,把我免了陆清的事回禀他,就请王寅将军来代领这一营。”
时俊答应了,就跑去穿自己的衣甲,同时偷偷看着陆仁,陆仁那里又向陆招道:“你去,把咱家的老宅给烧了!”
陆招有些慌乱,才想要劝,陆仁气得给他又来了两下,骂道:“少废话!是不是老夫指挥不动你们了?快去!”
陆招不敢再,跳起来要走,陆仁又道:“把这个畜牲也带走。”完又踢了陆清一脚,这才走了,陆招不敢不应,就让亲兵把陆清扶起来,也带走了。
这里时俊回去,把陆仁的所作所为都和赵榛了,赵榛沉吟片刻,道:“你去和李师师,让她去和王寅,代领此营的事。”这里不管谁和王寅,他都不一定去,就是去了,也不一定好好干,但是李师师了,他就不得不应了。
打发走了时俊赵榛背剪双手站在那里,心道:“不管陆仁是真心还是火上头,这一次陆清被免,那就不要再想着上来了,至于他想把这个职务留给陆彬,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信军大幅度的动作,并没有瞒人,所以刘豫他们的探子轻易就查到了,立刻把消息传回了大名府。
刘豫接到消息之后,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道;“总算是走了!”正舒爽之时,王琼如飞一般的跑了进来,叫道:“主公,主公!”
刘豫不满的道:“你浑叫什么。”
王琼不理这些,就把一封书信举到了刘豫的面前,道:“您看看,是张大人给您的消息。”
刘豫几乎跳起来的把信拿到手中,仔细的看了一遍,不由得喜上眉梢,道:“张浃了,几位太子那里都已经通过了,他们一齐向金帝上表,请封我为中原皇帝,金帝也已经同意了,不日就要派使臣过来册封了。”
王琼就向后一退跪在地上,演了三跪九叩之礼,大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刘豫哈哈大笑,摆手道:“爱卿平身。”随后又笑了出来,但是再翻看翻看书信,又有些沉默了。
王琼就道:“陛下,所忧为何啊?”
刘豫道:“张浃这信里了,金帝对赵榛一事,极为不满,他让我们最好把赵榛战败,这样金帝就会更加看重我们了,可是我这里诸军都败给赵榛了,怎么胜他啊?”
王琼微微一笑,道:“圣上勿忧,其实击败赵榛不难,前番余万春在马陵道口的时候,抓过一人,就是您那亲戚陆仁的儿子陆清,他已经向余将军表示投诚之意了,这次回去,就是为了做卧底同时劝降他爹的,有了这个内应,只要我们这里派一支兵过去,和大将军的人马同时进攻,还怕不能破了赵榛吗?”
刘豫大喜,一拍桌案,道;“我就知道余万春不会让我失望。”但随后又皱着眉头道:“可我们调动那一军去追啊?刘益和余万春两个就算了,他们去了也是白去。”
王琼笑道:“我这里还真有一个人选,是临漳节度使刘春,赵榛的人马纵横河北,只有在他那里,吃了一点亏,我们就调刘春南下,再请鄂尔顺为监军,那鄂尔顺被傅红戏弄了一次,正发誓要报此仇呢,必然会答应,那个时候有刘春的人马,再加上俞大江的人马,以及鄂尔顺势必调动李集的人马,也足够对付赵榛了。”
刘豫连连点头道:“还是爱卿高见。”当下就修书一封,立刻让人送往临漳,调刘春、俞大江并请鄂尔顺,率军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