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娃子连忙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水生叔。我不会往外说的。”
“到了明天,要是有人看到这水里的怪事儿,一问起来。咱们就说晚上看到打雷了,是雷公爷发怒,在警示坏人。”水生叔嘱咐他道。
“嗯,我记着了。”柳娃子应声道。
呼出了一口气,水生叔拉起了柳娃子,轻声道:“好了,回家去。”
随后,二人便默契地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回去了。
看着大阵被破,年轻道士嘀咕道:“嚯,无量天尊。这破阵的动静儿看着不小,看来这云梦泽上是藏龙卧虎啊。唉,你爷爷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就用不着出手了。不爽利,太不爽利了,今年是倒了霉了。哎呀,回去了,回去了。”
刚说完,他又躺在小木舟里,呼呼大睡起来。
那艘小木舟无风自动,悠悠哉哉地往北漂去了。
那边的一众师兄弟祭出夜晶符,破了大阵后。名叫博宇的修士看着天幕骂道:“他妈的,这回,咱们算是白费一枚夜晶符了。早知道是这样,等着就行,根本用不着出手。”
“算了,既然大阵已破,为防夜长梦多,咱们还是立刻动身往东边去吧。”那位孙师兄对一干师弟道。
“是。”众人齐声应道。
于是,他们便乘着竹筏向东疾行而去。
而远处另外一边,在失控的大阵被破之后,胡语堂摇着头叹惜道:“如今大阵已破,我等正该庆贺一番。只是方才破阵,胡某看着两位道友出手之时,却深感惭愧啊。与两位道友一比,胡某有如萤虫之光相伴日月。唉,真是差得太远了。”
“胡道友此言差矣,在下不过是暂时借力于天地罢了。能够破阵,靠的是全乾坤之威,方某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反倒是荀兄,那一剑之威,绝不是普通修士能为。”方朔摇头看着荀姓修士道。
“好了,我看呐,咱们就别互相之间,往对方的脸上贴金了。此处大阵一破,那帮天江教的修士已经是不足为虑了。方兄,接下来,你要如何?”荀姓修士看着方朔问道。
方朔先是低着头,思量了一会儿,再抬起头看向二人施礼道:“我与天江教的恩怨未了,怕是还要再去一趟宜蓝山。二位道友,不妨就此离去,我们有缘再会。”
胡语堂疑惑不解地问他道:“方道友究竟与这天江教有何恩怨?依我看,这天江教应该是在近期之内开始,打着立派收徒的幌子招摇撞骗的。方道友会不会找错了人?”
“其实,真要说起来,在下与天江教也没什么恩怨。只是,那名叫殷承弼的修士是冀州巫蚢三煞蒯瑞琅的徒弟,而在下与那巫蚢三煞有些梁子,这才会对天江教的人出手。”方朔皱着眉头解释道。
“冀州的巫蚢三煞?方道友是怎么与他们结上梁子的?那三兄弟声明在外,可不是好相与的。我看,方道友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胡语堂对方朔好言劝说道。
“在下与他们已经结下了梁子,如今想要善了,怕是难了。不过,方某还是得多谢胡道友提醒。道友不必多虑,在下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在下很清楚。”方朔点头谢道。
胡语堂见方朔去意已决,也就不再劝他。看着方朔,胡语堂举手施礼道:“今晚,胡某能与方道友并肩一战,实乃平生一大快事。方道友,修行路远,你我终有再会之时。胡某别有要事,就此告辞。”
方朔对胡语堂回礼后,郑重说道:“胡道友言重了,希望道友此行能够顺利。还有,道友千万留心天江教的报复。”
“保重。”胡语堂一说完,便乘着竹筏向东而去。
看着胡语堂远去后,那荀姓修士也对方朔辞别道:“方兄还要赶着去宜蓝山,而荀某原本应陪方兄同去。只是,在下还要继续南下。因此,请方兄恕荀某不能相陪了。”
“荀兄客气了,只管南下便是。方某也祝荀兄一路顺风。”方朔笑着对荀姓修士施礼道。
“借方兄吉言,在下告辞。”荀姓修士对方朔回礼道。
在与胡语堂和荀姓修士分别之后,方朔便准备动身前往宜蓝山。可就在他刚想乘竹筏去宜蓝山时,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宜蓝山在哪儿。
“坏了,这宜蓝山在哪儿呢?忘了问了。”方朔一拍脑门,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