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追雁一说完,佝偻老人便伸出一只好似枯枝的右手抓向了他。
就在佝偻老人将要碰到袁追雁衣袖的时候,一旁的中年修士和负碑少年一道向其出手,硬逼着佝偻老人撤回手,后退了一步。
随即,那两道人影也分开两边,佝偻老人和负碑少年以及中年修士三人一齐围住了袁追雁,每个人都时刻关注着另外两个。
红娘子一得喘息抬腿就往酒楼外跑去,而那十多位披甲巨汉则守着自家兄弟的尸骨怒容满面得看着中年修士和负碑少年。
那领头的巨汉深知此地不可久留,沉着脸大喝道:“快,赶紧走。”
余下的一众兄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眼下立即听令离开,就连那位脾气暴躁的郭姓巨汉也一咬牙拎着狼牙棒跑向酒楼外。
而袁追雁像是被他们几个人的手段吓得不轻,颤抖着抱头蹲下,嘴里不停地说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不过,对于他这副可怜样儿,佝偻老人他们根本不在意。
“现在清净了,动手吧。”中年修士张开了双臂笑道。
那负碑少年似乎非常不喜欢他的态度,皱着眉,把脸撇到了一边。
对此,佝偻老人也是一言不发,满头花发披散,整个遮住了五官。
“既然你们都不想出手,那就由我来好了。”中年修士轻哼道。
话音刚落,中年修士一步迈出,挥拳直击佝偻老人。
随即,佝偻老人侧身一撑手里拄着的竹棒,一脚踢向了中年修士。
二人拳脚相撞之后,中年修士借力一翻身,并腿压向负碑少年。
负碑少年没有硬接他这一招,转身一闪,直接避了过去。
“砰”的一声炸响,酒楼地面被中年修士这一击砸成了一处大坑。
听见这声骇人的响动,袁追雁更是吓得大叫了起来:“救命啊。”
他这边的吵闹声太大,听得正在兴头上的中年修士心烦意乱,不犹对他大声骂了一句:“烦死了,给老子闭嘴。”
可骂完以后,中年修士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按理说,这悬赏缉拿的袁追雁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他现在这副模样哪里值得别人花那么大的代价呢?莫非……
念及此处,中年修士心中一顿,挥手一掌,打向了袁追雁。
一受到中年修士的掌风,袁追雁便一下子如水花冰雕似的炸裂开。随着袁追雁的身影突然消失,眼下,只剩那洒了一地酱肉素炒白米饭。
见此情形,中年修士不禁怒目圆睁,连下巴上的胡须都抖动起来。他哪里会不知道自己被袁追雁给耍了,气得他大叫了一声,一掌削去了大半个酒楼,怒吼骂道:“臭小子,敢耍我。”
酒楼内的分身一消失,正躺在远处白云上的袁追雁便坐直了身子。
袁追雁大笑道:“哈哈哈,分身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啊。哈哈哈。”
之前,他还剑去翠峰山时,也是像这样耍了那帮抢剑修士一回。经过云台岭的时候,他还遇上了武英极,不得已跟他打了一场。
笑完以后,袁追雁不犹自言自语地说道:“为了对付我,天江教真是下了血本呐,居然请了这么多人。不过嘛,这次,我就不奉陪了。”
然而,袁追雁刚离开小镇没多久,他身后一队从西南飞驰而来的修士便追了上来。这一路上,他们丝毫没作遮掩,杀气十分的重。
一等袁追雁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前方又有一队修士堵了过来。
此刻形势转变之下,袁追雁皱眉嘀咕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道说,是有推衍卜算之修士替天江教算到我在这里?
想起自己就是这样找到焦邕啻的,袁追雁暗道一声:糟糕。
不等袁追雁多想,两方人马纷纷大喝道:“袁追雁速速受死!”
可惜,眼下袁追雁还不愿跟他们发生过多的纠缠。于是,他祭出玄霜剑,施展起御剑术,往东南方向疾速遁去。
但是,酒楼中的中年修士和负碑少年以及那位佝偻老人却突然闪身拦在了袁追雁的身前。
四人一见面,中年修士便二话不说,举着九环大刀劈向了他。
那另外两人也一齐对袁追雁出了手,根本不给他一丝喘息之机。
闪转腾挪间,袁追雁不犹焦急起来。眼下,有中年修士他们三个拦着自己,很快,从西南与东北方向上来的两队修士也要追上来了。到时候,如若众修士一并围杀自己,可就不好脱身了。
雷法一起,袁追雁果断出手,以电芒作剑,直刺中年修士而去。
原本,袁追雁是打算先突破中年修士他们的阻拦,好尽早脱身。
可他万万没想到,方才在酒楼里,与中年修士表现不和的负碑少年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帮中年修士。
负碑少年举起玄铁碑,正面扛下了袁追雁的雷法。与此同时,中年修士抓住这份空隙,闪身劈向了袁追雁。
对此,袁追雁连忙运转山字印将中年修士的长刀挡在了身前。
九环大刀劈上山字印,像砍切冰块似的,深深嵌了进去。好在泰山虚影足够厚实,这一刀没让中年修士占得便宜。
这时,那负碑少年不等中年修士开口,挥舞着玄铁碑砸向袁追雁。
眼见玄铁碑来势迅猛,袁追雁又以山字印相抵挡。
“砰”的一声巨响,山字印上的泰山虚影晃了一晃。好家伙,这少年虽然看着瘦弱,可没想到,打起来竟和天圣宗的乌英树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