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酒楼里除了那一帮披甲持械的巨汉外,只剩下袁追雁了。
看着正趴在桌上的袁追雁,一位巨汉道:“是他吗?”
“不用管那么多,先杀了他再。”
随即,那位刚动手杀胖掌柜的巨汉又对着袁追雁劈了一狼牙棒。
然而,就在这时,一柄九环大刀从酒楼二楼上陡然戳了下来,正插在袁追雁和披甲巨汉之间的地面上。长刀入地,一直没到刀柄处。
那巨汉停住手,朝二楼大声怒吼道:“这是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搅扰老子的买卖,还不给我滚下来。”
楼上那人冷声道:“你的买卖?哼,真是笑话,这饶命是我的。”
闻言,为首的一位巨汉沉声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啊?”
楼上那人懒洋洋地回道:“没名没姓,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这人已经中了我的mí_yào,是我的了。你们都走开吧。”
“呸。”之前那位脾气暴躁的巨汉举着手里的狼牙棒,指着楼上那人骂道,“放你的屁,哥儿几个追了他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一直忙到现在。可你倒好,只一句话,他就成了你的了,哪有这样的事。”
楼上那人轻蔑地道:“怎么着,你还想要跟我动手不成?”
一听这话,脾气暴躁的巨汉舞着手里的狼牙棒刚要冲上二楼去,与那不知身份的修士过过眨
可为首的那位巨汉却急忙叫住了他:“老郭,你别太冲动。”
姓郭的巨汉回头应声道:“大哥,这孙子想截咱们的胡。”
为首的那位巨汉朝他眯眼使了个眼色道:“老郭,你先回来。”
闻言,那位姓郭的巨汉虽然心有不甘,可还是听令退了回来。
就在方才,楼上那位不知身份的修士朝下扔向了那柄九环大刀。他这用来示威的一手让为首的巨汉颇为忌惮。
由于二楼上的修士并未直接对他们出手,因此,这十多位巨汉既不上前鲁莽地与其发生冲突,也不就此后退离开酒楼。
一时间,楼上楼下的两帮人马就这么僵在了这里。
“哟,真是没想到,这里挺热闹的嘛。我还以为,在这偏僻的镇里走上一遭会让人闷得心慌呢。”
在这两帮人马对峙的时候,酒楼外又来了一位身穿红衣头戴面纱的妖娆女子。她一进酒楼看都不看巨汉们一眼,便径直往袁追雁走去。
“哎哟,这位公子是怎么了,喝多了吗?”红衣女子关切地道。
见红衣女子上前,脾气暴躁的巨汉骂道:“臭娘们,给老子滚开。”
听他这么一骂,红衣女子像是被吓了一跳,腻声道:“哟,你这大老爷们怎么对女子我发这么大的火儿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暴躁巨汉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扬了扬手里的狼牙棒,继续骂道:“收起你这副贱德行,总之,一句话,这儿没你的事儿,赶紧走开。”
闻言,红衣女子一改媚态,一边抚弄着她两手的指甲,一边对暴躁巨汉冷声道:“哦,是嘛,我好怕呀。不过,要是我不想走呢?”
暴躁巨汉杀气腾腾地回道:“那就把命留在这儿好了。”
“老郭,你少两句。”为首的巨汉沉声叫住了他。
转过脸来,为首的巨汉施礼对红衣女子问道:“不知红娘子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啊?你该不会,也是为了这桩买卖吧?”
红娘子冷声回道:“听你的意思,这桩买卖我是做不成了?”
那为首的巨汉摇头道:“红娘子此言差矣,眼下这桩买卖可不单是我们几兄弟在做主,一切还要看楼上那位的意思。”
这时,楼上那位修士道:“怎么,一桩买卖还能分几个人吃吗?”
为首的巨汉应声道:“苍蝇再也是肉,有的吃总比饿着肚子强。”
闻言,红娘子抬眼媚笑道:“哈哈哈,既然要商量,那大家为何不坐下谈谈?女子待了半,还不知楼上这位朋友的名姓呢?”
然而,二楼上的修士却不同意道:“可惜了,在下早已习惯一个人过日子,没有和人一起吃的想法。”
听了这番话后,红娘子冷声道:“哎哟,那可真是不巧了。依女子看,不如,阁下就把这位公子让给我们好了。”
楼上修士轻蔑道:“一块儿已经吃进嘴的肉,干嘛要吐出来?”
闻言,红娘子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依女子看呐,阁下还是吐出来的好,要心,别噎着了。”
在他们二人话的工夫,十多位披甲巨汉中,有一位持剑的修士对那为首的巨汉低声道:“大哥,待会儿,我们怎么动手?”
那为首的巨汉阴笑着声回道:“不急,先等等看再。”
可还没等红娘子他们争论出个结果来,袁追雁突然伸了个懒腰,从桌上直起了腰板:“额儿啊,一吃饱饭就容易打盹儿,真是坏习惯。”
也许是趴在桌上趴久了,下腰处有些酸痛,袁追雁还用力捶了捶。
“嗯?怎么着,诸位也是来吃饭的吗?还别,这家酒楼的菜真是不错,应该尝上一尝。”袁追雁笑着起身离桌道。
只不过,转眼间,袁追雁就看到了陷进酒楼墙壁的胖掌柜和店二,惊呼道:“哟,这是怎么了,居然闹出人命来了?”
看了四周修士几眼,袁追雁赶紧举起两手,无辜地道:“哎,刚才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打盹儿之前,酒楼里的二还活着呢。都看见了啊,你们得替我作证,这可不是我干的。不关我的事,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