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宋府,方朔让黄兴茂当了替罪羊。无奈之下,方朔只好撒了个谎。好在经他一顿胡扯,最终把谎话给圆了回来,可谓皆大欢喜。
一盏茶的工夫里,宋安历经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心神尚不平静。
为了消解宋安的心结,黄兴茂提议再去南湘楼一聚。
黄兴茂洒脱道:“老宋,多大点儿事啊,不就是两块害饶东西嘛,没了就没了,有什么过意不去的。走,一起喝酒去。”
方朔也附和道:“黄先生得不错。若是留着此物,迟早是个祸害,不如毁聊干净,一了百了。行了,咱们喝酒去。”
于是,方朔他们三人一顿吃喝。没多久,宋安和黄兴茂就醉倒了。
按照惯例,南湘楼又安排马车,把他们三个送了回去。
可与昨日不同的是,这一回,南湘楼把他们送去了宋府。
在昨晚席上,宋安和黄兴茂就喝了不少的酒。加之因为玉石一事,宋安心中郁闷,又是只顾埋头喝酒。这接二连三地醉酒,实在伤人擅厉害,直到酉时,二人还未醒来。
眼下,宋府之内,众人无事,这正是方朔苦等多时的机会。
趁着夜色,方朔悄声出了客房,来到院中那座青铜香炉之前。
身前的青铜香炉若是被山下之人瞧见,只会当作是一般的青铜器。可在山上修士的眼中,青铜香炉上到处都是复杂流动的阵纹灵气。
看着青铜香炉,方朔正色道:“你我之间虽然无怨无仇,但你只为一己之私,竟对世俗百姓出手,这就怪我不得了。”
话音刚落,方朔直起右臂,推出一掌,体内地灵气一出,将那青铜香炉上的流动阵纹全部打散,算是彻底毁掉了这件灵物。
没了那些阵纹的牵扯引动,青铜香炉内积蓄的阴晦之气一下子全都升腾了出来,直往方朔身上扑去。
方朔先是翻掌使出了风字印,将这股阴晦之气全部聚拢在一起,收于掌郑然后,他再运起《罡雷法》。
炽烈的雷光从方朔的掌心中喷涌而出,将那阴晦之气全部打散。
收回右手,方朔上前一步,俯首往那青铜香炉之中看去。
那炉中的香灰堆叠突起,像是底下藏着一物。
方朔皱眉道:“符咒之术竟被你用作旁门之道,真是可惜。”
抬起左手,方朔凝出一记火字印,对着炉中的香灰施展起火法。
一道红色火焰有如一条细的水流,落在了香灰之上。慢慢地,这条红色细流在青铜香炉中化为一潭红色水洼,明亮耀目。
就在这时,那堆叠的香灰突然抖动了起来。最后,一道画满咒纹的符纸从灰烬堆中冒了出来。
那道符纸刚想从火焰中逃脱,一下就被方朔的火字印压住。虽然那道符纸为了逃生在火焰中不断挣扎,可最终,还是化为灰烬消散。
见状,方朔挥袖收手,那火字印在大盛之后,也消失无踪了。
“如此一来,刘大一家也算因祸得福了。”完,方朔转身离去。
事毕,方朔又悄声回到了客房之中,凝神静思起来。
就这样,一夜过去之后,在辰时,方朔被宋府中的管家叫醒了。
“方公子,方公子,辰时已到,该用早点了。”
应了一声“知道了”,方朔打开了房门道:“知道了,多谢。”
一等方朔来到正厅时,宋安和黄兴茂正吃着早点。
黄兴茂一手抓着馒头,一手端着碗喝粥,一听方朔来了,放下粥碗大招呼道:“方公子,赶紧坐下吃吧。”
闻言,方朔笑着回道:“多谢黄先生。”
与黄兴茂相比,宋安的吃相就好多了,他放下粥碗和筷子,对黄兴茂道:“这又不是在你家,你瞎咋呼什么呢。”
黄兴茂哼声道:“得了吧,咱俩谁跟谁啊,赶紧吃,饿死我了。”
这会儿,方朔也是心情不错,笑着喝起了粥,吃起馒头。
黄兴茂的吃相虽然不雅,但速度快,一碗粥和三个馒头下了肚,他已经吃饱了。
站起身,黄兴茂伸了个腰,舒服地道:“哎呀,饿了一宿,真是难受,终于吃饱了。哈哈哈,方公子,我都这把年纪了,可吃相竟如此不雅,真是让你见笑了。”
闻言,宋安好笑道:“真亏的你还知道呀。”
不过,方朔却摇头道:“黄先生笑了,您能在不惑之年时,还能有孩童之心,这一点在下可很是佩服。”
宋安对黄兴茂笑道:“好好听听,方公子在笑话你呢。”
黄兴茂哼声道:“什么话,我怎么觉得方公子这是在夸奖我呢。”
宋安又骂他道:“无耻之人,何来荣辱。”
可黄兴茂却一点都不搭理他,上前拉着方朔的胳膊道:“走,上我那儿去,也给你看看我那些很少示饶收藏。”
宋安挖苦道:“哼,就你那些整日炫耀的字画也叫极少示人?”
黄兴茂拽着方朔道:“别听他的,我是真有精品,走走走。”
方朔推辞道:“不急,不急,黄先生,我这还没吃完呢。”
可黄兴茂拉着方朔就走,根本不听。
黄兴茂刚火急火燎地把方朔拉来了黄府,便立刻又把方朔领进了阁楼内。
“老宋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还非要拿出一件轻易就能把他震住的宝贝来呢。”黄兴茂气道。
一阵翻箱倒柜的,黄兴茂拿出了一卷精心存放的长卷来。
“方公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黄兴茂问道。
方朔刚想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