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身后有异,胡悦同转身出剑,连劈数下,将青竹竿斩为柔丝。
看见方朔,杨知礼大为惊喜:“哎,这不是方兄和韩兄嘛。哈哈哈,自东望一别,咱们已多日未见,不想今晚在此相遇,缘分呐。”
因是心系东海盟众弟子安危,韩疏蕴只代梅言焕与梅依青同杨知礼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紧随二人身后,越过众人,往梅峰岛赶去。
虽方朔和傅辛辕还没搞清状况,但不及他二人开口,庞盛海就喊道:“二位,此处有咱们几兄弟呢,先去那边儿帮忙要紧。”
既然话都到这份上了,方朔和傅辛辕也不是那迂腐之人,举手一施礼,只一同应了声“在下先行一步”,也往梅峰岛赶了过去。
盼星星盼月亮,等了这么久,东海盟终于把援兵给等来了。
簇形势再度一变,这四兄弟也转攻为守,不让胡悦同跑去搅局。
“胡先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的?”喻溪翰问道。
没想到,胡悦同竟神色如常,他停下身来,反问:“会下棋吗?”
这一问,听得喻溪翰一愣,也不知道胡悦同问他这个干嘛。
不等他开口,胡悦同接着道:“对弈之道复杂多变,从无定数可言。这局棋里,胜负手不在你我之间。谁输谁赢,为时尚早。”
眼见梅家兄妹赶到,东海盟众弟子接连高呼:“大公子,二姐。”
只一转眼,呼声已传遍九环岛,东海盟一时间竟是士气大振。
扫视四周,梅言焕抽出那柄飞羽纹蓝钢长剑,直奔冷笙堂而去。
而梅依青看到曜川正与屈平他们缠斗,二话不,也拔剑上前。
“大公子心,这是徐州风雨阁阁主冷笙堂。”周先生大喊。
“冷阁主为何要对我东海盟出手?”梅言焕大声质问道。
“哼,东海盟气数已尽,老夫不过是顺势而校”冷笙堂冷笑道。
“欺人太甚。”这番话听得梅言焕大怒。
长剑挥舞,梅言焕在湖面上卷起一道水龙,向冷笙堂咆哮而去。
见他出招,冷笙堂轻蔑道:“不过是雕虫技。”
冷笙堂把袖袍一卷,无形大风顿时从袖口喷涌而出。
这道水龙中心的旋涡里被冷笙堂一下灌入无量狂风,眼见越胀越大,最后竟爆烈炸开,一时间水花四处飘散。
另一边,梅依青早在青州东海庄便领教了屈平的剑眨只不过,那时候,她刚被禹乐宸的宝衣打伤,不仅没能救下何颜,反而差点儿被屈平一并杀了。幸好方朔和李四杀了霍长空,重启了东海庄的大阵,不然,她与那一众女修哪还有命在。
如今,梅依青又碰上了屈平,正好新仇旧恨一并算上。
而屈平他们四个本就只能一直缠着曜川不放,可现在梅依青一来,情况立刻大不一样,他们四个再也压制不住曜川了。
稍一得空,曜川便催动剑气,隔开灰袍修士和华衣女修,直接一剑,将人形傀儡先斩成了数十段。
这人形傀儡本就十分残破,现在又被曜川弄成了一堆碎块儿,是彻底不能动弹了。
“梅依青,上次在青州东海庄,你不过是侥幸捡了一条命。哼,老爷可怜你,本想留你一命,可你不好好在青州待着,跑到九环岛来,是急着来找死吗?”屈平拧着眉头道。
可屈平了一堆话,梅依青却是理都没理他,直接一剑刺了上去。
眼见梅依青根本不搭理自己,屈平怒极反笑。他曲臂一挥,将浑身的雷光都抹到一旁,凝成了一道手腕粗细的电芒长枪。
褪去雷光外衣,显出了真身的屈平,面容狰狞无比,须发张扬,有如疯魔。握紧电芒长枪,屈平对着它喷出了一口血沫。刹那间,只见白炽的电芒上布满了蛛网似的血丝,竟有一种不出的妖异。
举起电芒长枪,屈平一边狂笑,一边大喊:“太虚在上,九应雷,趋霆策电,神鬼并歼,急急如律令。”
随后,夜幕之上,顿时雷动如鼓。在“轰隆”一声炸响后,降下三道雷光,劈在屈平手中的电芒长枪之上。
上的雷霆与屈平手中的电芒一相遇,顿时雷光大盛,在长枪两端无数叉状电芒四处乱窜。
屈平提起电芒长枪,向梅依青直刺而去。
就在这时,曜川一步抢到屈平侧身,一剑划过电芒长枪。
在曜川的飞霜剑气下,电芒长枪断成了两截,在屈平身前炸裂。
刺目的雷光到处散落,此处成了一片雷池,最终将屈平吞没。
而冷笙堂在破了水龙后,便随手收起了衣袖。他并起两指,向梅言焕一点。
那漫水滴竟骤然停顿,随后,便都如剑般,疾刺梅言焕而去。
“大公子心,这雨滴附有剑气。”周先生赶忙提醒道。
经周先生提醒,梅言焕掐诀举剑相迎。
水法一起,他周身湖面竟腾起无数水滴,也向冷笙堂疾射而去。
附有剑气的漫雨滴对上了从湖面升腾而起的无数水滴,这二者虽看上去是同样的弱,可他们一旦正面相撞,那便是粉身碎骨,不死不休。比起二人相斗来,竟更为惨烈。
半空中,除了浓厚的一层水雾,只剩下密密麻麻的脆响声。
看着冷笙堂,梅言焕毫不客气地道:“你这雨剑既不像是道法,也并非什么剑术,不过是徒有其表,烂虚名。”
这番话听得冷笙堂火冒三丈,对梅言焕大声喝道:“竖子放肆。”
话音刚落,冷笙堂俯身而下,凌空一掌,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