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
老人顿了一下,“按照命令,你去追捕埃里尔·杜马,为什么会与高中生扯上关系?帮你治疗,不仅是手受到了伤害,体内的魔力也尽失,还有穿梭空间留在血肉里的侵蚀,看来你使用了大阿尔卡纳牌的命运之轮。若非如此,圣钟治疗,你不会如此的痛苦。”
杰克斯打了个寒颤,忍不住问道:“圣冕阁下,下次治疗前能不能打个麻醉针?”
说着话,它自己从坑中爬了出来,大概是老人没有留手,陷入地底的那一面,黑色毛皮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但没有伤口,已经愈合。
感受着恢复健壮的身体,它甩了甩脑袋,不等老人回话,就念了一长串咒语,一阵红色的雾气笼罩,它又重新化作人形。
“不保持意志清醒,你的狼化会更严重,你真以为圣钟是那么好相与的吗?这些年为了压制它,我全身几乎都换成了人造器官,饶是如此,每次动用依旧会遭到同化,不得不定时更换。”
“但实在是太痛了,比命运之轮带着我穿梭空间还要难受。”
“你拥有组织专门为抵御空间侵蚀研究的狼体,自然不会太过于痛苦。但它是有极限的,一旦造成无可逆转的损伤,就算是圣钟也不能挽救。狼体的珍贵,你最为了解,说说吧,究竟是什么样的高中生,逼得你使用了命运之轮。”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杰克斯眼中流露出恨意,“我追踪埃里尔一路到奥克森霍姆,他在这里停留了远超以往的时间,我怀疑他在准备某种魔术。正是如此,我在火车站发现了他。
阁下您也知道他的魔术礼装并非偏向于战斗性的概念武装,而是辅助礼装,拥有极强的侦查能力。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在车站外简单布置了一个屏障结界,就直接动手。”
“然而你没有想到在车站里还有另外的魔术师?”
老人冷冷一笑,说道:“杰克斯我看你就是太骄傲了,才会如此鲁莽行事!”
“我没有!”
杰克斯觉得自己冤枉,“我明明动手前调查了这个车站的时刻表,确认了在这个时间段,不会有火车入站。由于本身人流较少,我又动用关系,调出了在火车站的监控。经过对比资料,没有发现魔术师,全是普通人。那个高中魔术师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空间魔术?”老人问道。
“不可能,空间波动这种极为特殊的异常,肯定会被我察觉,除非那人阶位高我两阶,但那个家伙可能就只有长子阶位。”
“长子?”
老人语气一变,表情森然,凛冽的杀机没有半点遮掩,“没用的东西!一个长子阶位的魔术师就把你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等下!您听完我解释再惩罚我也不迟。”
杰克斯察觉到老人身上的魔力波动,知道他真的动了怒,压住心中的恐惧,他强自镇定,继续说道:“那个高中生很有问题,光是凭空出现在火车站,就显得不同寻常。他使用的是现代魔术师中比较罕见的卢恩魔术。
而且他会枪术,特别古老的枪术,这种风格绝非是近几百年能够出现的。很像是我们组织圣典上记载的另一个人的枪术风格,圆桌骑士团第七席加雷斯,拥有精湛的技巧,怒涛般的攻击以及一击必杀的果决。”
“你确定你不是在编造故事?”老人明显不信。
“在您的面前,谎言无所遁形。”
老人眼神闪了闪,他的礼装圣钟没有反应,说明杰克斯没有说谎。
“但就算如此,他只是个长子。你拥有大阿尔卡纳牌魔术礼装,普通的祭位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是,如果给我时间,肯定能杀了他,但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位祭位的帮手,还是位幻术师。我怕耽误下去,埃里尔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一旦他加入战场,我很难抵抗,所以我才会想着撤退,但没有想到那位高中生魔术师动作太快,加上我的隐身魔术被打断,一时不察,受了伤,不得已使用了命运之轮,进行随机传送。”
“高中生暂时不用理会,等找到司命之石,自然腾出时间对付他。”
老人深邃的瞳孔幽幽泛着冷光,“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找出埃里尔,如果你说的没错,埃里尔在准备魔术的话,他可能还没有离开奥克森霍姆。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隐藏了司命之石,但隐藏自己可没那么容易。”
……
帕斯卡和李向回到酒店的房间,距离帕斯卡说的等待半小时才过去一半。
“事情查清楚了,袭击火车站的是七圣骑的人。”帕斯卡说了结论。
“七圣骑吗?以七圣骑担不会正面与魔术协会起冲突。”巴泽特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话题一转,说道,“我已经选好了地方。萨帕塔废弃加油站,远离市中心,也是驾车去伦敦的必经路。”
“真要对他们动手?”
帕斯卡心猛地一紧,虽说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暗地里争斗过无数次,但那毕竟是代行者,他不希望自己的队员出现伤亡。
“无需犹豫,这本就不是简单一两句话就可以免除的危险。”
巴泽特摇了摇头,道:“你不了解代行者那群人,都是精神有问题的疯子,难得找到一个封印指定执行者,哪会这么容易放手?就看到底谁是猎手,谁是猎物。”
“帕斯卡,通知队长吧。”李向赞同巴泽特的话,“我们开始转移阵地。”
“好。”帕斯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