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罗金才醒来,虽然伤口依旧隐隐作痛,但已无大碍。看到身旁苏怡还在吐纳便没有打扰他。
“你醒了?”守护在一旁的药无尘头也不回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真是如水天山那小子说的一样,你玷污了人家水灵宗的小姑娘?”
罗金突然间感觉到一道强大的威压席卷而来,拍打在他心上,让他心脏骤然一停。
他第一次见到药无尘这么严肃。
“师父,并不是水天山说的那样,我们是被下了药。”罗金苦涩一笑,脸皮有些挂不住,身为药堂弟子,竟然被人下了药。
他接着说:“那天晚上我听说水灵宗前来拜会,心中觉得好奇就过去一看。宴会之后,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人暗算,醒来后事情就这样了。”
“是这样吗?”听到罗金这么说,药无尘算松了口气,这并非罗金本心就行。
他语重心长对罗金说道:“我受你父亲所托,照顾你长大,并不期盼你能翱翔九天,成仙做祖。只希望你不要做一个坏人。”
“可不做坏人,就会受人欺负。”罗金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反驳道。
如果上一世,大难不死听到药无尘这些话,他一定大为受用。并奉为一生真理。
但两世为人,他很抱歉。这句话他不会记在心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不遭人妒是庸才。不管是谁,他们既然把你视作威胁,说明你有过人之处。”
“是,谨遵师傅教诲。”
罗金连连称是,药无尘没日没夜在山上研习炼丹方式方法,不知江湖人心险恶。罗金即使说,他也不会信的。
秉承着报喜不报忧的思想,也就不说什么,耳边这些唠叨的话,虽然他听过千百遍,但唯这次他感触良多,有些东西只有失去后才懂得吧。
片刻后,好像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药无尘轻轻一叹说道:“你自己小心些,既然执法堂的人要对付你,这次没有成功,肯定还会有下次。”
“保护好自己,我药堂炼丹配药还行,但战斗力很弱。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罗金点头称是,前世他没有要求药无风什么,现在他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更没有要药无风帮他什么。
一切,他都要亲手夺回来。
想到之后的众多秘境,洞天福地,以及大量还在迷途中的修真天才,他就兴奋不已,这些都是他的宝藏!
如师亦父的两人交谈甚欢,全然不知苏怡醒来,她双目无神,呆呆盘膝坐在原地看着两人。
直到罗金再次转头才发现苏怡已经醒来,他惊讶说道:“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伤势怎么样?”
苏怡静默不语。
罗金心思通透,知道苏怡外伤虽好,但心伤难医。
苏怡的状态,被两人看在眼里。
“哎,可怜的孩子。”
“后山有几间空房间,你们两个去后山休整一下,好好养伤。”
走之前罗金皱着眉头说:“师父,答应我别去紫林仙宫。”
“紫林仙宫?”药无尘嘟哝着向着炼丹房走去,并没有把罗金的话放在心上。
等到了后山,苏怡选择一处离罗金较远的一间房住下了。
罗金也乐得清净,随意找到一间房子吐纳修炼,现在他空有法诀,却没有法力支持。当务之急就是提升修为,毕竟他没有丹田气海储存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才能在身体中留下一丝灵炁。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半月有余。而罗金独闯仙客来的事情,仍是众多门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中有一人听到这些,眼中狠戾之色渐浓,“罗金,都是你!害我被罚!害我失去师傅信任。这一切都是你害的!罗金!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这人正是被禁足了半个月的刑满,原本执法堂内门弟子中,为他马首是瞻。自从上次整治罗金失利后,刑司田的态度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和刑满相同地位的内门弟子,一个个心思通透,察觉出这些信息后,不再把刑满放在眼里。
而上次刑满带过去的外门弟子更惨。虽然说最后罗金没有追究他们以下犯上。但锅总要有人背,他们成了最好的选择。
一个个被罚去后山开垦灵田,种植灵植。
刑满虽然心中恨不得现在马上一巴掌拍死罗金,但也知道,不能轻举妄动,不然肯定会吃亏。
他已经打听过了,罗金被药无尘接到药堂后山,而眼前正好有机会去报仇。宗门附属城池最近连连战事,据他所知,最近就会有一批伤员来到金灵宗内救治。
当然能够来到宗内救治的,都是附庸城池中的重要人,金灵宗可不是慈善机构。这些世俗界的人死活与他们无关。
在幽天域中,一个宗门附属城池高达三十几座。管理这些人所需要管理人员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其地位可想而知。
“不能单打独斗,需要找几个人来帮忙。”刑满思量着,什么人肯帮他忙,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一些人。思来想去,觉得计划可行,就往仙客来的方向走去。
此时在药堂后山的罗金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一阵心烦?”
修行之人向来笃信心血来潮,罗金可不认为是没有休息好才这样的。但思来想去没什么遗漏,便不去想它,摇摇头清空思绪,“算了,有可能是刚重生有些不习惯。”用心感受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