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脸上有些扭曲,你到底是不是我大明朝的人啊,你听说过皇帝家嫁公主还要彩礼的吗?
他还真猜对了,张鹤龄还真不是明朝的,弘治皇帝更不知道的是,在张鹤龄原来的那个时代,彩礼二字,压垮了多少男子汉啊!
“卿家休要说笑,到时候朕会赐一些皇庄给你,作为陪嫁。”
张鹤龄这才明白,原来皇帝嫁公主是不要彩礼的,还给陪嫁,真好!
“陛下,臣有个请求。”
“讲!”
“公主虽已转醒,却尚未痊愈,臣略懂医术,想去探望一下。”
“不行!”弘治皇帝摇摇头,说道,“婚期已定,在成婚之前你二人不得相见,这是规矩。”
张鹤龄心说这都什么狗屁规矩啊,在我们那个时代,别说见面,结婚之前娃都抱上了!
当然了,他也就想想,要是敢让弘治皇帝知道自己想着和公主没成婚就抱娃,一定会死的很惨。
见他不说话,弘治皇帝继续问道:“朕还听说,你有个陪房丫鬟?”
张鹤龄心中一凛,厂卫趴窗根的本事可是一绝,就算你在被窝里说点悄悄话都能给你打探地都一清二楚,真是厉害!说实话,小娟的位置确实很尴尬,张鹤龄甚至怀疑弘治皇帝会不会派厂卫将自己这个陪房丫鬟杀了灭口。
“回禀陛下,有的。”
“嗯,叫小娟是不是,几年了?”
张鹤龄也不知道几年,便胡乱回道:“三年。”
弘治皇帝又问道:“一直没有身孕吗?”
靠,原来这才是重点!
张鹤龄也不敢瞎说啊,只好回道:“回陛下,没有。”
“你很快就成为我大明的驸马,是不得纳妾的,这个叫小娟的丫头是没有名分的,而且,她不能有身孕,你明白吗?”
张鹤龄一头冷汗,弘治皇帝默认了自己的陪房丫头,但是明确指出,没有名分,而且特别说明小娟不得有孕,就是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碰她,虽然自己本来也是不打算碰的,但是一想到小娟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为之惋惜。
事已至此,自己还能怎么样,只得先接受了,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朕今日召你前来,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皇祖母的。”
张鹤龄问道:“不知太皇太后找微臣有什么事?”
弘治皇帝摒弃了左右,然后说道:“皇祖母有个侄儿,庆云侯周腊,你可认识?”
张鹤龄心说当然认识啊,周腊乃太皇太后之弟周寿之子,继承了周寿的庆云侯爵位,这个家伙跟自己一样,整日游手好闲,拈花惹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咦,我为什么要说也?
不对啊,自己现在是好人啊,正能量,怎么可能跟这种人渣相提并论,惯性思维害人啊!
“朕虽然知道庆云侯平日口碑不怎么样,但是他毕竟是周家唯一的血脉,太皇太后年纪大了,朕不忍看她老人家为了自己的侄儿整日忧愁,所以朕今日找你过来,是想你能为朕分忧,帮一帮这个周腊。”
张鹤龄很纠结,为难地说道:“陛下,臣家里财产都变卖的差不多了,大多都投在了精盐坊,没钱了啊。”
弘治皇帝一头冷汗,说道:“谁说让你周济他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
“朕见你近来有所作为,进步很大,让你想办法将这个周腊带一带,以后也能长点本事,做出一些能让皇祖母长脸的事出来。”
“哦,”一听说不是要钱,张鹤龄心里踏实了,说道,“臣一定尽力而为。”
告辞了弘治皇帝,张鹤龄刚回到府上,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有人大大咧咧地说道:“都给我让开,寿宁侯乃是我侄女婿,我来看看他,你们拦我做什么?”
话音未落,人已经闯了进来,只见周腊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说寿宁侯马上要成驸马了,恭喜恭喜!”
张鹤龄刚刚一路上正考虑如何安置他呢,此时见人已经到了,于是说道:“见过庆云侯!”
“好说,好说,仙游公主乃是我的侄女,从此之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周腊自己找个椅子坐下,眉头一皱,喊道,“茶呢,张家的下人都死光了吗?”
很快,小娟沏茶过来,周腊一见小娟,眼中直放出光来,等小娟放茶碗的时候,一把握住小娟的手,说道:“小美人,今年多大了?”
小娟吓得赶紧将自己手抽出来,往后退了两步,只听周腊又说道:“小手真滑。”
张鹤龄将小娟拉到自己身后,说道:“不知庆云侯今日造访所谓何事?”
“哦,这个啊,”周腊想了想,说道,“太皇太后说了,让我来找你,看看你这有什么能帮衬的。”
张鹤龄心中暗道,明明是来求助的,却要说成帮忙,此人脸皮够厚的,怎么应付才好呢?想到这里,张鹤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便说道:“有一份大功劳,不知道庆云侯有没有兴趣?”
周腊顿时来了精神,问道:“什么大功劳?”
“白莲教!”
周腊又皱起眉头,摆了摆手说道:“打打杀杀的事我可不干!”
张鹤龄心中暗暗鄙夷,你抢占百姓土地的时候打打杀杀的事干的可不少,遇到硬茬了就不干了,真是欺软怕硬的废物!
“庆云侯此言差矣,咱们怎么可能跟那些贼党打打杀杀,要智取!”
一听不需要打杀,周腊又来了兴趣,问道:“如何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