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枫在纸上涂涂抹抹,虽然两者风格不同,但是那靠背似乎有迹可循。
哈哈,想不到小友对于木匠工艺倒是家学渊源,已然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老头子佩服啊。
老头子,冒昧问一句,小友师承是谁,说不定我还认识啊。
老张头的兴致很高,江枫本想说是从一本古书中看到,又想到有求于人,未免过于敷衍,只得说道,小子并无师承,只是偶然间到了栖凤楼,看到几个高脚胡櫈,才想起了这东西的做法。
小子只是有了一些农田,世代务农。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老张对江枫佩服得更加紧了,如此说来,自悟成道,小友真乃天纵之才啊,儿啊,快去看茶。
张峻酸溜溜看着自己老爹和少爷亲昵的模样,心中不是滋味。
随后老张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旁敲侧击,问江枫家住何方,可曾婚配,家中还有何人,等等。
老张头越问越满意,呵呵笑了起来,随后竟是不好意思,额,不知,小友可愿、可愿拜在老头子门下,老头子做了一辈子木匠活,虽然说算不得大富大贵,可这一生也曾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
随后,老张头叹了一口气,老头子就是不愿意自己这一身技艺带入了坟墓中,你对老头子可能还不算了解。
若是你有意,可以去街道坊市打听打听,老头子做了一辈子的木匠活,也算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旁的不说,就是老夫手里的这块料,这份工你猜是为谁做的?
他老张头神秘兮兮,接着自顾自说道:当朝吏部尚书,你可知道?老头子说了这么多,也不是想炫耀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若是将老头子的技艺学好,将来你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江枫看得对面的老者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大说远景,也是拼命忍住笑意,心想,若是让你知道,我就是你家儿子的掌柜,不知你可还愿意?
江枫这个时候脑筋一转,颇为为难说道:老先生,非是晚辈不愿,晚辈只希望你能答应晚辈这一个要求,将这太平椅做出来,接着晚辈才能说出自己的决定。
太平椅?
你说这东西是太平椅?四四方方、安安稳稳,倒是好名字。老张头的表情明显兴奋了起来,关注点和别人不一样。
好,老头子答应,不就是做一把椅子吗?简单。
江枫顿了顿,非常认真,接着郑重说出那句话,小子,便是这醉仙楼的掌柜。可还行?
嗯,这和你答应不答应,有什么区别?老张头依然沉浸在太平椅的构想中。
接着听到江枫的这句话,整个人像是装上了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席子上站了起来,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蹦了起来,气呼呼说了一句,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