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谋的意思十分明确,木流水和茉沥儿的种种行径,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如果当真问心无愧,又何必落荒而逃。
“我们到底有没有拿璧盉珠,陈芳儿自己心里清楚!”木流水咬牙愤恨道,“我看她分明就是嫉恨沥儿抢了她的风头,才会行此卑鄙之举,我们不跑难道要任由她宰割吗?”
“胆敢污蔑芳儿,找死!”王谋闻得木流水之言,顿时怒火中烧,周身气势瞬间外放,全部威压倾泻于木流水一人身上。
随后单手成爪,朝着木流水的方向撕裂而去,势要将他撕成两半。
木流水受王谋气势震慑,但仍旧拼劲全力试图抵挡,他挡在茉沥儿的身前,双臂高举,准备直接抗下王谋的怒火。
砰!
木流水在王谋的一爪之下,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同时倾洒出漫天血雨。
但身躯甫一落地,木流水却又挣扎着站起身来,双臂却已是鲜血淋漓,两道明显的血痕醒目地出现在他的双臂上。
这个结果云凡四人看得清楚,以木流水一个驾熟境界的实力,又怎么会是王谋这洞察境界的对手。
但毕竟此事不关乎自己,云凡四人自然也懒得插手,毕竟这一切都是木流水咎由自取。
“住手!”茉沥儿娇呼一声,随即闪身来到王谋身前,使得王谋收起了继续进攻的架势。
“陈芳儿想取的,是我的性命,此事与木公子无关,求你们放过他。”茉沥儿昂首闭目,露出一副任由王谋处置的模样。
此时,只要王谋愿意,茉沥儿随时都会玉陨当场。
“不!沥儿......咳咳......”木流水悲痛道,口中也是止不住咳出了血块,他想要再次冲到茉沥儿身前,但身上的伤势严重到他想要每走一步,都变得愈加困难。
“这么说,你承认璧盉珠是你拿的了?”王谋凝眸注视着茉沥儿问道。
“就算璧盉珠价值不菲,也不过是一个身外之物,类似的宝物陈
芳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又怎么会单单为了一个珠子,兴师动众地召唤你们前来......”茉沥儿微微摇头,“说我偷拿不过是她的一个说辞,你们只需取了我的性命,便足以向她复命......”
或许对于这个结局,茉沥儿早已预料到,所以当她从口中轻描淡写地说出让王谋取她性命时,神色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不要......沥儿......不要......”木流水口中不断念叨着,颤抖的双腿拖着重伤的身躯也在缓缓向茉沥儿这边靠近着。
“没有璧盉珠,这可就难办了呀......”王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能将你带回到芳儿身边,看她要如何处置你,所以可能无法如你所愿了......”
“好。”茉沥儿淡漠地点了点头,神色亦是无悲无喜。
“不可以!咳咳......陈芳儿心狠手辣,沥儿你万万不能落入她的手中,否则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折磨你的......”此时,木流水终是来到了茉沥儿面前,轻咳出一口淤血后,他张开双臂拦住王谋,“沥儿,我拦住他们,你快跑......”
“不自量力!”王谋怒目圆瞪,一脚踢在了木流水的胸口上。
只听咔的一声,木流水再次被踢到在地,就连胸口也塌陷了一块。
噗!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木流水倒在地上,依旧试图想要阻拦王谋。
王谋眼神一凝,便要直接结果掉木流水。
“别杀他。”茉沥儿漠然开口,“他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而已,我现在就和你们回去,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王谋微微一怔,对于茉沥儿这种半请求半命令式的口吻,他心中很不爽,但还没等他回话,茉沥儿已经翩然走向了他们的行进器所在。
木流水趴在地上,望着茉沥儿的背影逐渐远去,茉沥儿的速度虽然并不快,但在木流水的眼中,却已如逝去的流水,不可往复。
“走吧
!”王谋望了一眼倒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木流水,又扫过冷眼旁观的云凡四人,最后对周围的众人下令道。
就在云凡认为这场变故终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时,只见木流水浴血的身形,再次从地上缓缓站起。
“这家伙想干什么,不要命了!”一旁的金亮望着木流水重新站起的身影,也不禁惊呼道。
常人受了如此重的伤,早就已经昏迷过去,可这木流水非但没有昏迷,竟然还准备尝试着站起。
金亮的惊呼声,也使得王谋等人的身形微微一顿,转眸望向了重新站起的木流水。
然而茉沥儿却依旧没有转身,依旧向着行进器款款而步。
“不知死活!”王谋望着木流水那具身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前挪动着,厌恶之情显露于色,从身旁团员的手中夺过一杆长枪,直直向着木流水掷来。
此时的木流水哪还能闪避掉王谋的攻击,长枪直穿过他的右腿,带出了一地鲜血。
砰!木流水的身影再次倒地。
王谋冷哼一声,缓缓转身离开。
但木流水倒地之后,依旧没有陷入昏迷,而是用鲜血淋漓的双臂支撑着身躯再次向前爬行着,每爬出一步,都会在沙漠中留下大片的血痕。
身为医者,云凡自然是无法目睹木流水这般惨状,既然王谋并不打算取木流水的性命,云凡便准备护住他的生机。
来到近前,云凡俯身下探,源气瞬时流向他的周身各处,此时的木流水宛如一个血人,内伤加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