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湘莲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望着柳如烟不急不躁的样子。
着急的喊:“柳副乡长,你倒是快点上车,没见西北方的这块云,好像要下大暴雨!”
柳如烟听了撇撇嘴,朝着这团乌云望一眼。
缓缓的说:“谭村长,你急个屁呀,说在这个季节里,麻布街要是一天不来场暴雨,反倒奇了怪?”
“哦!”谭湘莲听了,感触的一声叫。
斜眼朝她望去,见此时的柳如烟不仅没上车,反朝着车屁股走去。
她见了,立马伸出头。
却听见柳如烟不耐烦的喊:“喂,莫西楼,既然你喜欢瞎逞能,那就有劳你把谭湘莲,给我平安地送到柳湾村,我就不陪你们一起去啦!”
谭湘莲听了,可是大吃一惊。
想想自己,一个刚毕业的博士生,才在县团委工作几个月,就被县领导当作榜样,派到柳湾村来当这个第一村长。
那你说,当初听到这个美差时,自己可是激动得要死。
可知在银滩县城里,向自己这样的小干事或小文员,要是有机会到乡里或村里镀层金。
也许要不了三五年,就能搞个科长或副科长的位置。
可知这种好事,就算别人梦寐以求也不一定能撞上。
而现在,这个妖精的柳如烟,竟然不乐意送自己去柳湾村。
那你想想,在这个被群山环抱的柳湾村,不仅是交通不便民风还特别的剽悍。
还有这个柳湾村,在方圆百里是出了名的单身村。
听别人讲,单柳湾村三十岁以上没娶老婆的,就有二十好几位。
那你说,他们为啥找不到老婆,还不是一个字,穷。
何况,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所以谭湘莲,在听到柳如烟这样讲,真不在乎她是什么柳副乡长。
而是急切的问:“柳副乡长,说我这第第一次进村,你这位柳书记不在场,亏得县领导送我俩离开时,还一直强调我俩是黄金搭档!”
柳如烟听了,便知人精的谭湘莲心中那点小九九。
可她表面上,还是露出美滋滋的样子。
矫情的喊:“耶,谭湘莲,看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咋会这样作弄人,领导在送我俩离开时,可把话交代得很清楚,说你谭湘莲只要在柳湾村立住脚,我头上这顶代书记的帽子,立刻转在你头上。”
“呀,柳副乡长,你千万别这样抬举我,要是这样讲,我是连死都不知道咋死的,你可信?”谭湘莲撒娇的说。
“我信你个头!”柳如烟这样喊着,露出甜甜的笑。
造作的说:“谭湘莲,看你这张巧嘴,咋这样的不依不饶,我现在只想回宿舍睡个觉,你却非要拉我回柳湾村,说你烦不烦?”
“哪有,我这不是心里没谱,才拉你一起回柳湾村,再说上面让你做这个代书记,不就是发挥你娘家在柳湾村这个优势,好让我在您的帮助下,让柳湾村旧貌换新颜!”
“那你,快去旧貌换新颜呀,干嘛老是缠着我,可知我以后的工作重心,是放在乡里这一块?”
“我咋不知道,可问题是我要是没有你的帮助,在柳湾村还不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呀?”柳如烟故作惊叹的一声叫,搞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稀罕的问:“呀,谭湘莲,原来你啥都知道呀?”
“我又不是傻子,要想在柳湾村有所作为,得不到你和你哥的帮助,我谭湘莲可谓寸步难行,可对?”
“对呀!”柳如烟这样叫着,翻眼朝她瞅瞅。
虎着脸的问:“谭湘莲,既然你心跟明镜似的,为啥我哥特意跑来帮你扛行李,你却叫来这个奴才的莫西楼?”
“别呀!”谭湘莲委屈的一声叫。
哭悲悲的喊:“柳副乡长,你别怨我我呀,说这个莫西楼,好像是镇长让他过来帮忙的,还有你哥我也没有嫌弃他,我只是嫌弃陈葫芦身上的鱼腥味,再说我这人身上有洁癖,是吧!”
“哦,原来你,是嫌弃陈葫芦身上有鱼腥味?”柳如烟这样说着,就不去理会谭湘莲。
而是冲着莫西楼招招手,冷冷的问:“莫西楼,既然你愿意瞎逞能,要把谭湘莲送到白马河渡口去,那你两人之间的事我不管,可从这里去渡口,才一华里的路程,你要真是有本事,何不把你这辆大奔从望夫崖上开过去,那样才牛逼,可对?”
莫西楼听了,显得很迷惑,不解的问:“如烟呀,你干嘛这样跌败我,我这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呀,那我现在不想回家了,而且我的岗位在乡里,不像谭湘莲是个驻村干部,她必须回到柳湾村!”
“哦!”莫西楼轻声的哼一声,朝着柳如烟张望一下。
见她的态度很坚决,立马打开宝马车的后备箱,取出一个精致的拉杆箱。
尔后,搞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把这个拉杆箱递给了柳如烟。
巴求的说:“如烟呢,要不这样好啦,等我把谭村长送到柳湾村的村部,回头到你的宿舍来找你?”
“别,今天我感到很累,想回去把房间收拾一下,我想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她这样说完,竟然没有跟谭湘莲打招呼,而是拖着自己的拉杆箱,简直地朝着乡政府大院走去。
莫西楼见了,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单柳如烟搞的这个架势,自己早已是习以为常。
说自己与她谈了几年恋爱,常常是前一分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