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葫芦随着众人,走出柳湾村的村部。
望着众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才知今晚的聚餐告一段落。
于是他,打着饱嗝,慢悠悠的朝前走。
可是,当他踉踉跄跄向前走出几十步,没想到谭湘莲突然从身后窜出来。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哭悲悲的嚷:“陈葫芦,你快救我,可知李洛川这个王八蛋,在莫西楼的怂恿下,竟要我现在跟他回麻布街?”
“哦,李洛川没走吗,可知这大晚上,他要想回麻布街,只能用新客船送他两,是不?”陈葫芦醉醺醺的问。
“那里呀,莫西楼给熊小七打电话,让熊小七开快艇来接他俩,那你说,我这时要跟李洛川回到麻布街,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我管你这些?”陈葫芦这样说着,一把推开她。
逗比的喊:“谭书记,我不是跟你讲过,你在我们柳湾村,住在彭美珠家里最安全,可你总是不听话,非要住在小学的宿舍里,现在李洛川追着你不放,你让我咋办?”
“修理他呀?”谭湘莲竟没心没肺的嚷。
陈葫芦听了,是惊淋淋地打个寒颤。
望着谭湘莲可怜巴巴的样子,小声的说:“吆,谭书记,亏你想出这个鬼主意,就李洛川那小身板,我这一拳打下去,他还不得半身不遂,如此你倒解脱了,可我要去坐牢不说,还要照顾李洛川一辈子?”
“那你不会,把力气用到恰到好处,既伤不了李洛川,也可以让他知难而退,这样今晚,我就可以去你家睡!”
“想得美,可知我现在,已不是以前的半大孩子,就你这妖精的样子,要在我家的拔步床上一躺,好比是逃出狼窝又掉进虎窝?”
“为啥?”她竟然嬉皮笑脸的问。
“为啥,我会把控不住自己的,随时都会犯错误?”
“那怕啥,要是你一时没忍住,就算对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只要你不讲我不讲,别人又不知道!”
“可天知地知,还有你知我知,何况我还没做好,让你睡在我家床上的准备?”
“屁,听你讲这话,真把自己当成了正人君子,陈葫芦,那我问问你,现在要是柳如烟来了,你可让她睡在你家的拔步床上?”谭湘莲突然醋味熏天的问。
“这……这没有可比性,好比我烟姑,从小我就是她的跟屁虫,不像你,我两没有一点的前奏,这冷不防在我的身边,忽然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让我咋办?”
“我不管!”谭湘莲这样说着,忙贴近他的身边,用两只细小的手,突然攥着他的粗胳膊。
柔柔的问:“那你,就眼睁睁地望着我,被那个李洛川欺负?”
“咋可能,你跟李洛川现在,可是男女朋友关系,就算他对你动手动脚,那也是他喜欢你,更何况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这样暧昧吗?”
“可问题是,我已下决心,要跟这个狗杂种的李洛川分手,那你说,我刚有这么一点的信心,假如跟李洛川再黏糊在一起,你让我咋下这个决心?”
“理由呢?”他愣头青的问。
“这……这还要理由吗?”谭湘莲忙撅起小嘴巴,不高兴地反问道。
“咋不要,说我陈葫芦,咋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有句古语讲得好,叫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狗屁!”谭湘莲听了,是粗暴的喊。
那你说,在这月光满地的夜晚,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厚脸皮来找他要求保护。
他倒好,不仅把狼窝与虎窝的经典讲出来,还说他宁拆十座庙也不拆一桩婚?
那他这样讲,到底是几个意思?
说自己,一个堂堂的博士生,不远万丈来到柳湾村,不说在为柳湾村人谋幸福,最起码是这个村的书记与村长吧?
何况自己,又没想咋地,只是要他保护一下自己,把那个讨厌的李洛川给支走。
没想到自己,是如此的失败,不仅对这个愣头青的陈葫芦没有一点的吸引力,还讨人家如此的不待见。
谭湘莲这样想着,心中是十分的不甘。
不仅是愁容满面,还在眼眶中涌出一团雾气来。
陈葫芦见了,便着急的问:“谭书记,这又咋地啦!”
“咋地啦,还不是人家,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你不仅不领情,还冷冰冰的对人家,那你说,我可要脸面啦!”
“别!”他这样规劝着,忙伸手自己一双有力的大手,温情的搀扶起他。
谁料到此时,从两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叫声。
随着这一声叫,李洛川三步两步窜到两人面前。
在看见陈葫芦的一双手,正抓紧谭湘莲的两只细胳膊。
是火冒三丈的嚷:“陈葫芦,放开你的狗爪,要是你再这样黏糊着我家谭湘莲,可别怪老子不客气啦!”
他这样说着,是一把推开了陈葫芦。
接着,非常娴熟把谭湘莲,给搂在自己的怀抱中。
“不要……”谭湘莲茫然的一声叫,拼命地挣扎着。
这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朝陈葫芦无辜地望着,那边挥舞着自己的两只手,搞出要逃离李洛川的样子。
陈葫芦见了,确实有点不忍心。
便心疼的问:“谭书记,你也不要乱折腾,看你这样子,是不想被李洛川这样紧紧抱着,还有你今晚,也不想跟他一起回到麻布街,可对?”
“是呀,我已下定决心,既不想被李洛川这样抱着,也不想跟他一起回到麻布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