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葫芦听了,感觉这对父女两的对话,好似不在埋汰对方,而是想把自己与彭美珠之间的斗嘴,给引导在正确的路线上。
于是他,果断的说:“竹叔叔,你误会啦,其实我跟美珠姐,刚刚是在讨lùn_gōng司的一些事务,由于美珠姐讲话的声音比较高,您误以为我们是在斗嘴皮。”
“当真?”彭山竹斜着眼睛朝他望,不相信地撇撇嘴。
“可不是真的!”彭美珠听他这样讲,赶紧的撇清道。
因为她知道,关于这种事,最好是水到渠成。
好比自己现在,要是不拿捏好分寸,有可能会把陈葫芦给吓跑。
何况在心灵深处,要说自己的真爱,恐怕非莫西楼莫属。
可知莫西楼,不仅是自己的初念,就算到如今,就算她嬉皮赖脸的去追柳如烟。
可对于自己,用耿耿于怀来形容他,其实一点都不为过。
而陈葫芦,只不过是自己,对抗柳如烟的一件利器。
可现在,听到父亲这么一咋呼,却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突然对这个陈葫芦,产生出那么一点小动心。
那假如,陈葫芦这时跟自己装傻,那自己的脸不是丢大啦。
于是她,赶紧走到彭山竹面前,露出那种麻酥酥的笑。
边推便说:“爸,看你讲的这叫什么话,甭说我跟陈葫芦现在,还没到你插手的那个地步,就算我俩心有灵犀都暗恋着对方,这事要没个实打实,也不能随便的乱讲,可对?”
“对你的头?”彭山竹不满的喊,生怕自己的宝贝闺女,把陈葫芦这么好的后生给弄丢。
要知道,这个陈葫芦要是不好,大上海的薛丽红,可是见过世面的主。
就薛丽红搞的那一套,别以为自己真不懂。
她那样做,其实就是在找理由,要跟这个山娃子陈葫芦好。
既然大上海的薛丽红,都知道陈葫芦是快宝,那自己的女儿有这个机会,干嘛不争取一下。
何况,陈葫芦对于彭美珠来讲,那叫近在楼台先得月。
于是他,不耐烦的嚷:“彭美珠,别怪老爸没有提醒你,就陈葫芦这个兔崽子,可春心荡漾的很,走到哪都有女人缘,你可别粗心大意,一不小心再把他给弄丢了?”
“呀,彭山竹,看你这大嘴巴,在这里乱嚷嚷个啥,可知大嘴巴的王翠花,还有叶小桃这个蛇妇就在那边,你这样没根没据地乱嚷嚷,要是把陈葫芦给吓跑,那王翠花与叶小桃这群人,回到柳湾村还不满世界的乱嚷?”
“哦!”彭山竹听了,朝着陈葫芦望去,见他傻不拉几的笑。
再看看自己的亲闺女,满脸都是绯红的样子。
对着自己的面门就是一巴掌,惭愧的喊:“美珠呀,照你这样讲,我这个忙还帮倒啦!”
“爸,也不是,你这样讲,说明你不反对我对陈葫芦好,可对?”彭美珠羞答答的说。
“唉,我干嘛要反对,可知葫芦这个娃,我是打心眼的喜欢!”彭山竹硬邦邦的说。
“那你还不走,戳在我面前干啥,难道你这个老头子,还要目睹自己的亲闺女,怎么来勾搭陈葫芦?”彭美珠是娇滴滴的喊。
彭山竹听了,把个手掌捞在后脑勺上。
快活的嚷:“闺女呢,依我看,你也别在这里腻歪啦,可知刚刚,谭湘莲特意跑过来,要求大家在会议室做好,等着县领导来开会?”
“管她呢,她管天管地,还管我跟人搞腻歪?”彭美珠不满的说。
“耶,傻闺女,你今天是咋地啦,寻常也没见你这么厚脸皮,可知谭村长刚刚过来,把你与陈葫芦斗嘴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
“她愿意听,让她听好啦,就算我跟葫芦哥在调情,她又能咋地?”彭美珠突然不满的嚷。
彭山竹听了,顿时张大嘴。
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就自己这位心高气傲的宝贝丫头,啥时候改了口,喊小她十岁的陈葫芦叫葫芦哥。
于是他,忙回过头来,想看看陈葫芦真实的反应。
可是,这次让他很失望。
因为他,这么一回头。
倒没看见陈葫芦真实的表情,却看见陈葫芦的背影,早跑到大礼堂的侧门口。
他见了,忙朝着傻愣的彭美珠招招手。
压低声音说:“傻闺女,今天的会议,你可不要乱讲话,不说你不是村干部,也不是村民小组的组长,按他们的说法,安排你出席这个会议的名分,也就是村民代表。”
“哦,我知道啦!”彭美珠这样回着,其实没听清彭山竹的话。
因为到这时,她才明白自己的心境。
原来这个陈葫芦,在自己的心中是这么的重要。
你看看,当他一声不吭的离开,自己的心中一下子空荡荡起来。
那你说,彭美珠长这么大,啥时候有过这么强烈的反应。
好比在三年前,当自己得知,跟自己谈了三年男女朋友的莫西楼。
因为一个机缘巧合的缘故,当自己把他介绍给柳如烟认识后,谁知这个瘪种的莫西楼,从此对自己就不理睬起来。
相反,从此以后的莫西楼,更像一条哈巴狗,是整天围着柳如烟转。
可尽管这样,在自己的内心中,从未有现在的波澜起伏。
讲真,在当时情况下,自己顶多是悲凉一笑。
除了痛恨横刀夺爱的柳如烟,对不要脸的莫西楼,还真没啥谴责的理由。
而现在,当这个陈葫芦,向一只小鹿一样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