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考虑到这家伙的不同寻常,两人也比较谨慎,长孙无忌试探的问道:“难喝是什么意思?陈楚,你可能没有品尝过珍惜美酒的味道,这方面老李是行家,到时候你可以品尝一下。”
陈楚有些无语,唐时的酒水蒸馏技术就不说了,杂质又多酒精度又低,又爱加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桂花啊桃花的,说白了就是黄酒,那味道这两天陈楚已经感受过了,实在是难以恭维。
要么高度白酒,要么低度啤酒,要么甘醇的葡萄酒,不过恐怕这个年代的葡萄酒味道也跟他印象中相去甚远,这让他怎么喝啊。
看到陈楚这不屑一顾的样子,李二差点炸毛了,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
艹,美食你陈楚会搞,这个他李二承认厉害,可是大唐最美味的酒水都在宫廷之中,远到南洋的果酒、西域的葡萄美酒,近到各种雪水甘泉酿造的极品,他陈楚区区一个酒馆店家,能有什么见识,能比他跟辅机喝过的美酒多?
“哼,下次见面,我要你这个乡巴佬好好见识见识,我大唐顶级珍酿的口感!”李二也是火大,次次来找陈楚都能碰到没见过的美味,酒水这一块,他李二绝对不服输!
李二装完逼就打算走了,不过临走又停下了脚步,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已经被他们用面条涮干净的盘子:“咳,陈楚,别人也能把黄瓜做的像这样美味吗?”
陈楚摇了摇头:“拍黄瓜最重要的是调料的制作,以大唐现在的烹饪水平是做不到的,等我有空闲研究一下再说吧。”
李二知道他说的也是实话,反正他就没见过御厨们能弄出这么美味的汤汁蘸料,不由长长叹了口气,黯然神伤的离开了,只希望陈楚这边动作快点吧,他的五脏庙要压不住了。
没过多久,陈楚拿着铁牌来到兴化坊的一家玉石店,出示了铁牌后,掌柜乖乖的拿出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摆着一摞银饼,而且还派两个打手跟着他,一副生怕银饼被抢的样子。
陈楚拿着这些钱开始到处采购,从日常起居和正式场合的各类衣服鞋帽,到市面上能看到常见的书籍,最后他停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宅院跟前,打算要买下来。
说起来也奇怪,理论上讲应该比较麻烦的买卖事宜,毕竟涉及到地契的交换、官府的报备之类的,但陈楚却只是把钱给了房主,对方就把其他一切都办好了,很快陈楚就搬家到了新宅子里。
陈楚没办法不搬家啊,之前那小酒馆里的居住环境很差,全都是旧家具,漏风漏雨的,而且满大街的喧哗声,哪里住的舒服。
还没等去搬好东西,他就放下手头事情,一路询问着前往司农寺报道了。
司农寺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早早迎了出来,虽然一脸一肚子不服,但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乖乖听候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万年县侯的差遣。
这哪里像一个侯爷,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嘛,你看他那东张西望的好奇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乡巴佬呢?不过他们可不敢说,这可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但凡有忤逆万年县侯者,直接革职查办啊,算了,你后台大,听你的。
司农寺执掌粮食存储、仓廪管理以及百官俸禄等事,在寺内连绵的仓库后有一大块荒废的土地,差不多有十几亩的样子,陈楚觉得差不多,在经过思索以后,让司农寺的大小官吏开始按照他的吩咐忙碌起来。
结束一天政事以后,内朝中只剩李二、长孙无忌和房杜四人,他先是唤来内官询问司农寺的情况,得知陈楚下午果然来报道,并没有理会其他任何事,直接在后面的荒地开始种植土豆以后,心怀大慰,这家伙总算没有再偷懒。
“陛下,这黄瓜,胡瓜是也,老臣的夫人恰好钟晴这口味,于是臣也时常品尝,但真没有你和辅机所说的口味啊,是不是哪里有什么问题?”杜如晦迟疑的问道。
长孙无忌摊摊手:“还不都是那些调味品的原因,这个我们完全不懂,家中厨子经我叙述后也搞不清楚,想要等待这道美味上餐桌,看来只能等陈楚什么时候研究清楚了。”
李二突然道:“无忌,你找个机会把他小酒馆查封了,另外换个什么产业给他做补偿,否则万一哪天他的酒馆火起来,平白占用他的时间,怎么为朝廷效力?”
长孙无忌嘿嘿一笑,自然是点头应允,随后杜如晦似乎是想起一事,上前一步开口。
“陛下,关内有使者传来警讯,开春到现在诸州颗雨也无,沟渠干涸,庄稼生长缓慢,已有多地春耕无法持续下去。”
众人安静下来,纷纷皱起眉头,长孙无忌叹了一口气:“去年河北和山东才遭逢旱灾,今年又到了关中,这可如何是好?”
大家束手无策,即便政治头脑通天,面对这种天灾也毫无办法,雨水不来关中,难不成挖条沟渠把南方的湖水引过来不成?且不说地势的高低是相反的,那工程量也不是可以想象的。
“唉,这可如何是好。”李二靠坐在椅背上,颇有些头疼,大唐成立以来,内忧外患,但他李二不怕人祸,只怕天灾,因为天灾是人力没有办法的,而且还涉及到民心思变的问题。
“关中是黄河的发源地之一,往西境内多有冰雪融水,且地势也合适,不如引水灌溉,同时朝廷发放赈济,最起码要解决基本的吃饭问题。”
长孙无忌说,关中可是大唐起家的地方,关内贵族也占据着举足轻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