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巧心骇然看着地上二人,这二人一个是宗主,一个是她师父,都是即将踏入超凡出世的高手,她没想到这样的修为竟然被李念生一掌就给收拾了。
“你……你的真气……”
飞云宗宗主口喷鲜血,踉跄着站了起来,李念生提着假萧乘风一步跨了过去,抬脚将他踹倒在地,嘿嘿一阵冷笑:“当天截杀我的人里就有你,今个你倒撞我手里来了,我说你们飞云宗还真是一群肮脏东西,坏已经不能形容你们了,可惜左同知那条老狗没来,我跟他的仇可得好好算。”
飞云宗宗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到这个份上他怎会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谁,顿时汗毛倒竖,想都不想挥手间一道剑光甩向李念生胸口,身形一晃便要向后方退去,同一时间另一人也起身掠向柳何,李念生并指捏住剑尖,整个剑身顿时炸个粉碎,细小的碎片在真气中化作一团洪流,飞云宗宗主察觉到身后有异,仓促间转过身来,奋起力气刚迎出双掌,前胸已被洞穿而过,他怔怔低下头去,这时鲜血才从胸口渗出,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李念生本准备以这些剑身的碎片继续击杀另一人,却生出一种有心无力之感,真气根本不足以带着这些碎片在更远的距离下杀伤那人,他忽然明白,超凡入神只能以气驭气,以气驭物只怕是下一个境界才能达到的手段。
他没功夫想这些,趁碎片去势将近,真气中雷光凝聚,那许多碎片被雷光所附,在他骤然发力之下如暗器般激射而去,那人一声惨叫从半空跌落下来,竟是死在了柳何脚下。
余巧心身子一颤,她虽然一直在试探李念生的身份,但真正得知结果反而不敢相信了,此刻眼看着宗内两位顶梁柱死在面前,心里越发惊恐,失声叫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你早就死了,你是风祥使臣,我劝你想一想我的身份,如果你敢乱来,风祥不会保你。”
李念生见她惊慌失措,胸口为之一畅,不禁笑道:“余巧心,我也没说我是白麟王,你何必吓成这样?”
说到这里转头去看已快要被他掐死的假萧乘风,伸手在这人脸上摸了摸,立刻撕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来,他错愕地看着洪万童这张惨白惊恐的脸,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这王八蛋,你他妈敢害我?”
余巧心尖叫一声:“李念生,放开他!”
李念生把洪万童扔到她身边,同一时间身子骤然消失,下一个刹那已把柳何抓了回来,扣着柳何那人的手臂竟然还连在柳何的手腕上,这时那人才抱着肩头惨叫出声。
余巧心忽然也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洪万童此刻七窃流血,在地上一阵抽搐,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飞云宗一帮人骇然失色,相互看了看,都有了逃跑的准备。
余巧心指着李念生叫道:“你好狠毒的心肠,给我救活他,快给我救活他,否则我禀明太后,风祥也保不了你。”
李念生都气乐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去找太后,今个跟你过来的全是飞云宗的人,你就没想过是为了什么?因为你要找的太后怕了,我是不是白麟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不会利用这个身份,风祥或看不惯她的人会不会利用这个身份,你们这些人可都是她谋害白麟王的人证,不弄死你们怎么行?如果我今个死在你们手里,她回头再弄死你们倒是一举两得,当然你们死在我手里也行,反正萧乘风我还是没带走,她没有任何损失,我倒做了恶人。你看,你们这些弃子怎么都是死路一条啊。”
看着余巧心的脸色化为一片惨白,他心里涌起一股报复后的快感,也懒得再废话,周身雷光闪耀,一道道跳动的雷光如小蛇般在身边飞舞,身子一晃已在人群之中。
柳何只觉眼花缭乱,转眼之间这山路上再无声息。
李念生从血迹中掠回他面前,转头看了一眼王府,交待他道:“宫里那女人不会让你们活下去,这里不能待了,让所有人离开。”
说话间王府中突然有厮杀声传来,他眉头一皱,心知肯定是守陵军发现余巧心失败后悄悄地杀下来了,柳何急忙拉住他道:“无论你承不承认自已的身份,宫里都已铁了心要杀你,今日你杀了这么多人正好给了他们口实,你记住,真到迫不得已,白麟王的身份才是你保命的关键,你赶紧走,守陵军那点人我还能应付。”
李念生目送柳何掠向王府,稍稍犹豫后还是往山下去了,这时元元子才从山林东边转过来,见他只身一人很是意外,好奇问道:“我从后山绕下去的都赶来了,你怎么还一个人,萧乘风呢?”
李念生道:“我们上当了,萧乘风是洪万童假扮的,就是你说的余巧心的那个野男人,这两人都死我手里了。”
“战斗挺激烈,你受伤了?”
元元子盯着他胸口道。
李念生低头看去,才发现胸口有几个洞孔,他知道这是之前真气和暗器相撞造成的,往怀里摸了摸,把面具和李婉清送的香囊拿了出来,面具材质特殊倒没事,但香囊已经破了,里面似乎碎了什么东西。
他眉头一皱,打开香囊往手里倒去,竟倒出些玉佩的碎片来,他以为是李婉清把他送的那块玉佩还回来了,直到发现断裂处有粘合的痕迹,他知道这是李婉清被他推倒后摔碎的那块玉佩,只不过又被李婉清一块块粘了起来。
想到当初送给李婉清这块玉佩时说过的话,再想到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