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连崇睿拉满弓,箭支上还带着火焰,话音落,火箭已经射了出去。
正巧落在了珞华制造的石墙上方,燃烧的火苗爬满墙壁,夜鬼被逼退,互相挤着,躲在中央,哪里还有劲儿互相蚕食,都在冲着二人赫赫大叫。
“你对自己这么自信吗?”
珞华的目光从夜鬼们身上移开,重新审视连崇睿,他这人看着温文尔雅,但相处的时候总会表现出这样自信的瞬间。
“不是,是因为你还没有从连家得到想要的。”
连崇睿射完箭支,坐在屋顶,手臂枕在屈起的大腿上,他看着珞华,脸上带着笑,却像是捏住了珞华的命脉。
“没有的事。”
珞华摇头,有些事从一开始选择了隐瞒,之后便越发说不出口了。
她顺着坐在连崇睿身边,脱下了身上的外衫,扔回给了他。
“被压身了吧,真臭。”
谁知,连崇睿一个俯身,从背后抱住了珞华。
二人紧紧相靠,珞华却不太适应,她刚想动,便被连崇睿抱紧,听到他凑到耳边说:
“夫人好像并不喜欢我被别人压身呢。”
“我跟你保证,除了你,以后不会再有别人。”
“别生夫君的气!”
发什么神经,珞华背脊发麻,还带着痒,只能微微侧头,躲开连崇睿的气息。
连崇睿感受到她的拒绝,只把头枕在她腰间,喃喃说着:
“你看这些人,他们曾经也是别人的夫君、孩子、父亲,但现在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珞华感受到连崇睿环住她腰肢的手,点点收紧,知道他此时压力甚大,便安抚道:
“总会有办法的,我们需要找到第一个感染的人,知道他们感染的根源才能有办法救他们。”
连崇睿板正她的身体,二人互相对视。
“多谢你。”
不论你图谋的是什么,珑山这一遭,几次避过困境,多亏了你的付出。
连崇睿记得,最初她喂给自己那粉色类似豆蔻的药,正是因为那药,他才能至今安然无恙。
二人在房顶一番沟通,天色也大亮,只是仍有些阴沉沉的,恐怕还有雨来。
“云清秋季雨缠绵,你不喜欢下雨吗?”
见珞华看着天空气恼,连崇睿小声问。
珞华摇头,她倒不是怕下雨,只是总有一种不安萦绕着,令她心神不宁。
被隔开的夜鬼在太阳出来之后,纷纷躲藏了起来,整个村庄又变得冷冷清清,充满寒凉,四处皆是破败。
连崇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突见珞华脸色一变。
“我应该知道阿忠在哪里了,三岔口。”
连崇睿一惊,顾不得其它,往三岔口奔驰。
珞华却还在原地,只见她的左眼化作了一团金影,雄觅飞了出来。
等她眨眼之后,金影消失,眼睛恢复正常。
雄虫在空中痛苦的飞舞了几下,接着化成碎末,消散在空中。
雌觅的视野和她是共通的,她昨夜路过那古怪的粪便房子之时留下了一只雌觅。
就在刚才,雌觅看到了阿忠,阿忠藏在一间小小房里。
没有她的命令,雌觅是不会离开原地的。
不出意外,阿忠正在那粪便房子里。
但,紧接着,雌觅消失了。
最后的画面是阿忠张大的嘴,那家伙,不会把雌觅吃掉了吧。
雄雌觅是一对,雌觅死了,雄觅也不能活,从雄觅刚才死亡的情况看,雌觅没救了。
珞华只能痛骂一声,惋惜觅的牺牲。
她呡唇跟在后头,看到连崇睿站在房顶,长剑一掷,房顶就破了个洞。
屋里,家具倒了一地,杂物堆积,乱糟糟的。
连崇睿叫了好几声阿忠,没有听到回应,珞华提醒他。
阿忠早他们一日进入珑山,说不得已经感染。
连崇睿点头,开始查探屋子里的陈设。
奇怪的是,屋里没有阿忠的身影。
“他藏起来了。”
雌觅的视野是昏暗的小房子,没有这么多杂物。
连崇睿叹口气,他是真的担心阿忠,此地夜鬼众多,他独自一人,如果不尽快找到,实在不能放心。
心中烦闷,索性把长剑放下,剑柄落地,却听到空洞的咚的一声。
二人相视默契的一笑,急忙蹲下,又敲了两下,听回声,木板底下是空的。
不知道这家人的格局为什么多出一个密室,但这正好救了阿忠一命。
连崇睿让珞华退后,他拿起长剑,用力一敲。
咚!的一声响。
屋外的天空,也跟着响起一声惊雷。
“要下雨了?”
阴冷的风从屋顶灌进来,吹进人脖子里,还真冷。
二人跳下密室,阿忠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动弹不得。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还保留着一份意识。
“公子,夫人……”
“你怎么样?”
连崇睿靠近阿忠,见他还能说话,急忙要为他松绑。
阿忠却拦住他,疯狂摇头。
“我马上就要变了,不用管我。”
阿忠双眼通红,身体又往柱子上缩了缩。
在连崇睿的追问下,阿忠才说出这几日的遭遇。
前天,他在粮仓遇见阿大,发现珑山不能久留,便要离开,可才走出粮仓,接触到阳光便被逼退,全身宛如火烧,痛苦不已。
结合其他人的经历看,他已经被感染。
但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