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心中疑惑不解,一转身说道:“不行,我现在就去张秀才家,问个究竟。”
哪知道却被丹杏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说不定小苓花早就睡了,你过去还不把她给吵醒了?看把你急的,就不能等到明天吗?”
丹杏一看十方满面着急地样子,心里也不知道怎滴,酸溜溜的好不舒服,因而拉着十方,又说道:“再说,你不是要带我去看手的吗?难道就不管我了?”
十方一听丹杏说的也对,现在小苓花估摸已经睡了,既然已经知道她安然无恙,早一点晚一点也没那么要紧了。
又见丹杏满脸嗔怪之色,也不好意思地说道:“姐姐莫怪,是我一时糊涂,既然小苓花没事了,的确不急于一时,还是带姐姐看手要紧。”
丹杏这才转怒为喜,又问道:“那赵大善人找胡瞎子算命,结果如何?”
十方这才又说道:“当时这胡瞎子,也是个老光棍儿,自然视赵大善人为不共戴天的敌人,因而对赵大善人说:‘赵员外,老朽算出来,您命中水太多,俗话说这水多则漫,你之前那些儿子啊,都是被这漫天大水给淹死了。’”
“这,这是个什么理由?”丹杏瞠目结舌,“赵大善人岂能相信?”
“赵大善人当然相信,当时就一拍大腿,对胡瞎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说:‘真准啊,我之前那些个儿子不是落井里就是掉河里,最后这个已经很小了心了,门都不敢让出,结果还是喝水给呛死了,真是个个都被水给淹死的。’然后就急忙问胡瞎子解救之法。”
丹杏瞪着眼愣了好半天,只能说道:“好吧,那胡瞎子给了他什么解救之法?”
十方这时也笑着说道:“要说这胡瞎子也真够损的,直接就跟赵大善人说,这破解之法倒也简单,既然水多,那就把水泼出去就行了。”
“把水泼出去?这是五行之水,又该怎么泼?”丹杏更是奇怪不已。
“是啊,当时赵大善人也是这么问的,还说他家里现在只有口老井,难道是要把井水抽干了,全泼出去吗?
胡瞎子却摇摇头,说道:‘员外,这水可不是江河湖水,众所周知,女人如水,还有句话叫红颜祸水,也就是说,您女人太多了,都把整个雨后村的女人全弄你们家了,结果村里其他人旱的旱死,而您呢,水多涝死,民怨太大,直冲霄汉,神灵震怒,才让你绝后的。”
“啊?”丹杏忍不住惊声叫道:“这种鬼话也有人信?”
“但赵大善人就信了,就听胡瞎子又说:‘要解救之法倒也不难,只要留下几个够您喝的,把其他多余的水全泼出去,民怨自消,你也就有儿子继承香火了,只要往后多行善事,保证儿子能养的大。’”
“这胡瞎子虽然是信口雌黄,但本意倒是不坏,还是劝人向善,只是用的这办法有些……,有些……”
丹杏本想说,这胡瞎子跟你十方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但最终还是忍住没说出来,只是又问道:“结果赵大善人真的就把家里的女人都放了?”
十方笑着点点头,“那当然了,当时赵大善人已经深信不疑,不光放了,而且还别出心裁。”
“别出心裁?”
“对啊,当时赵大善人一把拉住胡瞎子,就说:‘先生您真是活神仙啊,一语点醒梦中人,啥都别说,如不介意,先生您是第一个,现在跟我走,到我家里,挨个让您挑,喜欢哪个您直接带走,从今往后,就是你媳妇儿,说实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多了,好多弄回来连封都没开过,明天我就把这帮老娘们儿全摆到门口,给村里没成亲的男人一人发一个回去,把这些红颜祸水全泼出去,原来我儿子都是被这帮老娘儿们给淹死的,我可怜的儿啊!’”
丹杏听完愣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双手扶住十方的胳膊,笑的腰都抬不起来了。
“哈哈,笑死我了,真的假的,天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当然是真的了,其实当时胡瞎子只是想调理赵大善人,好让他以后别见个女的都弄到自己家里,赖好也给别人留一口,结果连他自个儿都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之好,当时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道:‘员外,您不是开玩笑的吧,真让瞎子去你家里,随便挑中哪个就是我媳妇儿,立刻就让我带走?’”
“哈哈,然后呢?”丹杏都好悬笑岔气了。
“然后啊,赵大善人真的拉着胡瞎子就回了家,当时他恨不得立刻把这些祸水全泼出去,因而走的飞快,那胡瞎子就跟坐筋斗云一般,稀里糊涂就跟赵大善人进了门。”
“还真挑啊?”
“哪能有假,当时赵大善人一声令下,让自己家的女人全出来,因为人太多,院子里只站下一半,胡瞎子用手掐了自己大腿好几下,才知道不是做梦,好半天鼓起勇气,颤巍巍伸着手,足足摸了两个时辰,才挑中了一个,也就是现在胡瞎子的老婆,聋子婶儿。”
“聋子婶?!”丹杏惊声叫道:“她跟了胡瞎子,也应该叫瞎子婶儿才对吧?”
十方是一边笑一边摇头,“那可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使然,胡瞎子千挑万选出来这个,耳朵有毛病,是个聋子,当时人们私下都叫她小聋女,后来跟了胡瞎子十几年,年龄大了,人们才开始叫她聋子婶儿了。”
“啊?”因为实在是太出乎丹杏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