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金永贵到底是怎么死的,而且还死的那么惨。
他本以为是张君佐下的手,不过当时听诹取说是自己干的,他已经心存疑问,只是当时发生了什么,自己根本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后来更没工夫细想,现在一见诹取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看来一定有什么瞒着自己。
当时十方亲眼见张君佐化为一只银狼,力毙阴煞摩罗,那是何等的威风,便想到如果自己也能如张君佐一般,借助六魂幡,幻化成什么猛禽神兽,那这世间还有何人敢小瞧自己。
而此刻又见诹取讳莫如深,更是引起了十方的好奇,因此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究竟来。
诹取是又惊又悔,再不敢小觑十方,暗道自己也跟着张君佐走畦了几十年,大风大浪也算见了不少,怎么三言两语就被这小和尚弄的差点说漏了嘴,还好自己及时反应过来,这才没漏了陷。
如果一旦被他知道他的魂形是水精苍穹,肯定要想尽办法让我教他尸狗化魂之术,老头儿临死前特意交待,没到时机成熟,万不可教给他尸狗化魂,否则祸患无穷,这一点我今后一定要小心谨慎。
因此不管十方怎么问,诹取就是不说,这十方还真就有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态势,最后把诹取逼的急了,只好说道:“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因为你的魂形实在不那么好说出口。”
十方可不管那个,下定决心非要问出来不行,因此回道:“你少拿这天下父母师长教训孩子的话来搪塞我,一般说这话的哪个是真为别人,还不都是为了自己,告诉你,我没爹没娘没师父,不需要听这样的废话,你要是不告诉我,信不信我迟早把你塞井里去。”
诹取这下可真害了怕了,别人说这话可能只是说说,但十方可是真能干出这等缺德事来。
这诹取也是被逼的没招了,最后一咬牙,说道:“行,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听了可别后悔。”
十方一听诹取答应了,顿时喜上眉梢,之前那阴骘狡猾的神情也突然一扫而光,凑过脸来恬不知耻地问道:“我绝不后悔,你快说,到底是什么?既然是水开头,还厉害无比的,那肯定是水中的神兽,难道说是水龙王?”
诹取摇了摇头。
“不是啊,那肯定水蛟龙了。”
诹取又摇了摇头。
“还不是,那至少也是海鲸大水蟒之类的吧?”
诹取还是摇了摇头,心中却暗自说道:“你说的这些个玩意儿,在您这水精苍穹面前恐怕连个屁都算不上。”
“那我不猜了,你就别卖关子,赶紧告诉我。”十方一看诹取又摇头,也不免有些失望。
诹取假装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非要问,那我就实话实说,其实你的魂形就是只水……水……水王八,根本不是什么通灵神兽。”
“什么?水王八,不可能,我不信,你骗我。”十方一蹦多高,那本来就丑陋不堪的脸也全变了形,是更加地丑陋不堪。
诹取这时却是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就说不想告诉你吧,是你非要问,我知道跟你说了你肯定急眼。”
“废话,你说我是个王八这搁谁身上谁能不急,我告诉你,你少糊弄我,虽然我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姓金的死法,我可看的清楚,他肚子都被刨开了,这能是一只王八干的吗?”
诹取本是存心搪塞十方,这才说他的魂形是个王八,结果一看十方的反应,心说这小子还真不好糊弄啊。
就见诹取眼珠一转,又说道:“我可真没骗你,难道当时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要是有印象还问你干嘛,不过你要是再说我是个王八,我可跟你没完。”
诹取一看十方是真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而且现在和方才侃侃而谈时又判若两人一般,弄的诹取心里也越来越没底儿,也不知道他是真精明还是装糊涂,便试探性地说道:“虽然我之前说这姓金的是你弄死的,但其实吧,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他把自己给开了膛。”
“什么?我说诹取,你这越说越离谱了,你的意思是那姓金的是自杀的?”
“也不是自杀,当时的情况是,姓金的想杀你,结果你披上六魂幡,老头儿用尸狗帮你化形,谁知道你就变成了一只绿色的大王八,就连那姓金的也吓了一跳,手上也就迟疑了。而这时候呢,就见从你嘴里吐出一团水泡,全喷到姓金的脸上,对了,就跟你刚才喷那黑衣女子一脸尿差不多,而之后你就把头缩进你那绿色的大龟壳里了,所以发生了什么你才都不记得了。”
几句话听得十方脸上的肌肉不停跳动,嘴里骂道:“阿弥去他妈的佛,诹取你可真够损的,不光骂我是个大王八,连颜色还是绿色的,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要是你说的是真的,那姓金的是怎么被开了膛的?”
“你听我说完啊,金永贵本来要砍你的头,结果被你喷了一脸水泡,视线不清,而你的头又缩进壳里,他一下子没掌握住力度,一刀砍在你的龟壳上,结果那刀受力反弹,也就这么巧了,刀头向后,刚好把他自己给开了膛,所以他死的时候一脸惊异,恐怕到死都不相信自己竟是这么个死法。”
十方咧咧嘴,要说不信,当时的目击者就只有诹取一个了,这般红口白牙一口气说出来,连结巴都没有打一下,但要让十方相信自己是个绿色的缩头大王八,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