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倒霉到家的癞皮狗四肢都被捆的结实,就跟个粽子一样,本来趴在地上,还不停地从嘴角往外冒水。
突然就觉得被人给拎了起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十方扔了出去。
癞皮狗连叫也叫不出一声,越过鬼母妖蛛,一头就栽了下去,好在下面是个大坟丘,也不知道里面埋的是赵大善人哪一代的祖宗,年头久了,土质松软,不然直接能把癞皮狗给摔死。
不过就算这样,也几乎摔了个半死,顿时屎尿齐流,那个猪尿泡瞬间也大了不少。
徐启明一看,心里更是骂道:“十方啊十方,见过废物的,没见过你这么废物的,连个法宝都不会用,这下全完了。”
鬼母妖蛛好像一时间也没弄清楚是出了啥状况,举着大钳子,瞪着密密麻麻的蛛眼,呆了片刻,突然一转身,放过徐大少,直奔十方就过来了。
十方也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结果一看这鬼蜘蛛也不知道犯了啥毛病,竟舍近求远,放着嘴边的徐大少不吃,却冲着自己过来了。
十方想都没想,是转身就跑,可他刚一抬腿,就觉得身子下边怎么这么不舒服,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摔那一跤,竟把自己那条破棉裤从裆部往下,扯开个大口子,半边屁股外加半条大腿都露了出来。
结果这一分神,没留意前面正好是方才徐启明装鬼时踩的那个木板凳,十方一脚又绊到凳子腿上,就听刺啦一声,破棉裤完全成了开裆裤,十方身子一歪,又一次摔倒在地。
结果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见鬼母妖蛛一举大钳子,对准十方的脖子就夹了下来。
十方心里一凉,“徐大少啊徐大少,老子死就死到你身上了。”
眼看十方就要命丧蛛钳,就听到房上响起一个动听娇媚的女音。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由心生,丙丁受命——附焰。”
随着话音,只见黑漆漆的半空中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红色光芒,如箭一般,直奔鬼母蛛而来。
鬼母妖蛛正要下钳,正被红光打在后背之上,瞬间就见那点红光在蛛背上扩散开来,化作熊熊烈火,把鬼母妖蛛整个都包裹在火焰之中。
鬼母妖蛛在火焰中痛苦挣扎,片刻间,缩成一团,发出阵阵焦臭之味,然后在十方眼前,化作一团黑灰。
与此同时,三道人影从厢房上飘落而下,当先二人,正是凌峰和丹杏,身后是拎着一个鸡笼的净衣子,鸡笼里装着大小白。
就见凌峰轻轻落在地上,看看徐启明,又瞅瞅十方,面色阴沉如水,倒是丹杏一看他们两个都是一脸的红胭脂,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
凌峰压着气,冷然说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不要命了吗?”
十方死里逃生,直到眼前鬼母妖蛛被烧成灰烬,方才长出一口气,他也知道是丹杏出手相救,但还是心头一紧,刚想扶着地起身,这才觉得屁股大腿一阵冰凉,低头一看,自己的破棉裤已经整个裂开,屁股大腿还有命根子都露在外面。
更关键的是,自己本来掖在棉裤里的六魂幡,下摆也露了出来。
吓得十方赶忙又坐回地上,双腿并紧,一脸惊恐地望着凌峰和丹杏。
结果他的眼光刚好对上丹杏的杏眼,一看丹杏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十方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因为上午十方总是刁难自己,因而凌峰一直也憋着一肚子火,如今一看怎么又是这个小叫花子,当下又忍不住厉声喝道:“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但白日里我已经说得清楚,鬼母妖蛛是极危险的土尸妖,你们要是还想活命,赶紧给我滚!”
凌风平日里谨遵太一道戒律,又自持身份,洁身自好,长这么大从没说过什么粗言劣语,此刻竟然爆了粗口,可见他心中早已气极。
结果凌峰喊了两声,见徐启明和十方都没动弹,甚至十方坐在地上,还稳如泰山一般,更是火大,用手一指,“你们还不滚?”
徐启明一看凌峰是真火了,心里也忐忑不安,有心想走,但又舍不得就此离去,又一看十方坐的是四平八稳,似乎毫不在乎凌峰的呵斥,因而也仗着胆子没动。
十方这时心里也一个劲儿叫苦,自从见了这鬼母妖蛛,他早就想溜之大吉了,但现在自己只要一站起来,被凌峰和丹杏看个通透也就算了,关键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六魂幡,那麻烦可就大了。
因此十方两腿紧并,任由凌峰怎么喊,就是不起来。
凌峰也看出来,徐启明是因为看着十方坐地上不起来才没动的,心说:“这小叫花子,真是油盐不进,水米不沾,快成仙儿了,难道是方才被鬼母妖蛛吓破了胆,以致神志恍惚,听不懂我说的话了?”
但十方一脸的红粉,也看不出他是害怕还是故意,就想上前查看,心想如果他真被吓的神志不清,自己大不了用道法平复一下他的心脉,及早赶他们下山为是。
结果十方一看凌峰看样子是想朝自己过来,心里更急了,一晃脑袋,喊道:
“老头儿你鬼叫什么,大半夜的跟夜猫子似的,老子没喂了蜘蛛,倒是差点被你给吓死了,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徐大少见了你,崇拜的五体投地,一心想看你大显神通,除妖灭怪,但他自己一个人来害怕,非要拽着我一起,我都说了鬼蜘蛛是妖怪,太危险了,他说没事,有两位仙师在,必定会除妖灭怪,药到病除,因此……”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