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见徐启明不再寻死,凌峰也不再追究,就想拉着徐启明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哪知道徐启明一把甩开十方的手,摇了摇头,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十方有心不管他,又怕他再寻了短见,想骂他几句,却听小苓花一声哭喊,问自己是不是帮她。
方才净衣子要踢小苓花,是十方挺身而出救了她,而且,平日里要是有什么泼皮恶意耍赖,以买蛋为名欺负小苓花,也多是十方替她出头,因此在这紧要关头,小苓花自然而然就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十方身上。
十方一听,脑袋都疼,他实在不想跟太一道打交道,但一看小苓花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一双泪眼孤立无援地望着自己,十方实在又不忍心扔下她,拍屁股走人。
最后十方一咬牙,站起身来,先是冲小苓花一笑:“小苓花,这你还用问,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
小苓花一听十方是帮自己的,更是哭道:“他们要抢我的大小白,你要是帮我把他们都赶走,那十一个鸡蛋,就不用还了,否则,我,我恨你一辈子!”
十方苦笑一声,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小苓花面前,眼珠转了转,柔声说道:
“小苓花,你别怕,其实他们都是太一道鼎鼎大名的仙师,尤其那个白头发的老公公,是太一道里数一数二的英雄豪杰,从来只会锄强扶弱,绝不会做强取豪夺这样不要脸的事的,不信,你自己问他。”
凌峰一听,气的一张脸变得紫红,举着金元宝羞臊难忍,心中暗想:“这小叫花子虽然没什么见识,但却好厉害的一张嘴,他如此一说,无论我作何反应,只要是要乌骨鸡,立刻就成了个强取豪夺,不要脸的人了。”
小苓花却极为相信十方,听十方这么一说,立刻抬起脸来,望着凌峰,怯生生问道:“你真的是锄强扶弱的大英雄,一定不会做出抢大小白这样不要脸的事?”
旁边的丹杏一直兴致盎然的望着十方,忍不住抿嘴一笑,春光满面,心里却是啐道:
“这小叫花子,看着挺傻,其实可比我坏多了,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先把师弟架的高高的,再把梯子一抽,让师弟上不去下不来这样的高明办法呢?我倒要看看师弟该如何答对。”
饶是凌峰聪明绝顶,此刻被小苓花一句话问的也是张口结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答对,又见丹杏在一旁笑的幸灾乐祸,忍不住怒道:
“师姐,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还好意思笑,大不了,鸡我不要了,这就回转龙虎山,面见师父师叔,负荆请罪去了。”
丹杏一听,登时也慌了神,没想到凌峰竟把皮球踢给了自己,心说:“他要真是一赌气回龙虎山,必定实话实说,师伯师叔倒也罢了,但我爹那一关,可要怎么过啊?”
因此丹杏赶忙说道:“师弟,你别急,不就是一对儿鸡吗?我哪知道你这么喜欢吃乌骨鸡,不吃能急成这样,早知道也不会拿你偷偷买的鸡了,这都怪师姐,要不,要不,师姐我厚着脸皮,去求小妹妹把鸡送给你,只不过不知道小妹妹会不会给师姐我这个面子。”
丹杏虽然这么说,但一双玉莲动都没动,她其实压根就没想去求小苓花。
凌峰不听还好,一听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心里恨道:“师姐啊师姐,你到底是哪头儿的,你和我相识十几年,何曾见过我凌峰破过荤戒,你这一番话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凌峰就觉得自己一身劲儿没地方使,憋得气都上不来了,有心实话实说,但这件事非同小可,岂能随意跟这些个平头百姓讲明原委,但要没有个合理的解释,要想拿到乌骨鸡,恐怕自己就真成了没皮没脸的偷鸡贼了。
凌峰正左右为难,却见小苓花突然一伸手,照着十方啪的一声,就打了一巴掌。
“十花子,你也是个骗子,坏人,你没听他们说吗?他们要大小白就是要吃它们,你还要让我去问他这个偷鸡贼,你是不是早就和他串通好了,也想分一口肉吃,我真是看错你了,平日你偷鸡蛋吃还不知足,连大小白你都想吃?”
小苓花这一巴掌虽然不重,但也把十方给打蒙了,十方捂着脸,心说这怎么莫名其妙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原来,方才十方一看小苓花向自己求助,就想着该怎么办,他也看出来,凌峰和净衣子不同,极为自重身份,因此就想把凌峰僵住,让他不好意思再张口问小苓花要大小白。
结果没想到一转眼,皮球踢了几圈,又让小苓花给提回来了,不过这时,十方心里也纳闷,这事一定有蹊跷,他为什么非要大小白不可呢?
虽然他一直看凌峰不顺眼,但也并不相信,凌峰如此不依不饶,只是为了满足一时之口欲,因而又冲凌峰问道:
“我说老头儿,我真是不明白,你一出手就是黄金十两,真要想吃乌骨鸡,可以去龙门县买,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难道一两天的时间都等不及,非要跟大小白较劲儿呢?”
其实,这问题丹杏也一直想问,这时一听十方发问,也问道:“是啊,师弟,你别看那鸡漂亮,其实是真不好吃,不过你要真忍不住想吃,大不了,师姐陪你一起回龙门县,让你一次过足瘾,放心,师姐可是最讲义气,回去绝不会跟师伯说你破戒了。”
凌峰此刻气的是头昏脑涨,一看不光十方,丹杏面露疑惑,就连旁边的赵大善人和赵百家也都满面惊愕,甚至连本来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