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自个发挥专业特长,利用学过木工的手艺,把连队损坏和残缺不全的储物柜全部修补了一遍。
“老聂呀,我们会记得你的好,看到储物柜了就想起你。以后啊,要经常走动。”梁荆宜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示意老聂给他留点什么痕迹。
“我可忘不了你,新兵连被你毒打了多少次?我做梦都是梦到你拿棍子在抽我。”聂国政这话说得半当真,又半开玩笑,反倒是让梁荆宜有些不适应。
“快点写吧,这日记本我也好久没有动过笔写点什么了。”梁荆宜把本子打开,寻了一处空白页。
聂国政从桌子上抓起笔来,立即写上了。
这个平日里满口“之乎者也”的木匠,挥毫写完,随后把本子甩给了梁荆宜。
他在日记本上写了那么四句话:越是成熟的人,越是感情淡漠;越是得意忘形的人,越是容易栽跟头。
见新兵班长陷入片刻深思,这货又把本子抢过去,三下五除二,在未尾处签上了自己“聂国政”的大名。
梁荆宜朝他笑笑。
“我呀,这是最后一次与你共勉了!”聂国政今天算是把“谱”,给摆到位了。
“好,谢谢你的提醒,老聂。”反正都是准备要走的人了,共勉就共勉吧,梁荆宜连连点头。
送走了聂国政,六班宿舍又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