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啊,以后二排就靠你们顶起来了。”球场上捡垃圾的任斌卫拍了拍梁荆夷肩膀。
“我一定努力!”放下手里的竹扫把,梁荆宜微笑着朝他伸出右手。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任斌卫眼眶泛红,嘴角抽搐了一下,“兄弟。”
“四班长。”梁荆宜用力摇了摇那双紧握着的右手,“祝你一路顺风!”
九八年兵对九七年兵有意见也好,有矛盾也罢,如果军旅生涯里面没有砥砺,没有磨难,怎么可能会记忆深刻!
以前的那些成见,那些所谓的隔阂,今晚全部化作了一缕轻烟,留在脑海里面的,只有满满的回忆和友情的岁月。
这一声“感谢”,送给所有的九七年兵。
修福立、蒋古日、唐星星等同年兵也在相互道别,他们知道和这几个集训的同年兵,也许是最后一次相见了。
“排长送给你的《新华字典》,如果你回家用不着了,别当柴火烧,记得把它寄过来给师弟接着学习。”梁荆宜伏在蒋古日的耳边,用催魂的靡靡之音作出交待。
“想都别想,这特么是钭排长送给我的终身纪念。”蒋古日一把推开自己的师弟。
“那老宗在新兵连给你的一通王八拳和无影脚,算不算是终身纪念?”寻了空子的梁荆宜趁机又在“揩油”。
“考,信不信老子摔死你。”蒋古日并没有伸出摔跤手,而是直接一拳重重地锤在梁荆夷胸口上,只听“嘭”的一声响,那昔日一身排骨又弱不经风的师弟却纹丝不动,他笑了笑,“壮实了,么皮,老子锤都锤不动了。”
随即双手抱住这个挨锤后,还不吭声的鸟人,这一抱,他的眼泪就飙出来了。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很多话想倾诉,可一时间千头万绪的,又不知道该从何起。
一切尽在不言郑
十几个红眼圈的年青伙子们除了深情地抱抱,就是尽情地飙泪了。
四个集训的人是九点半走的,再不能拖了,过了十点回去,不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