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这消息可靠吗?”
公孙阳听了吕蒙的话,心里虽然有些惊讶,但是首先表达出来的却是怀疑。
曹操南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没有确切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那么最终传播这个消息的人,必将受到惩罚。
这也正是吕蒙将公孙阳叫入营中才肯相告的原因。
吕蒙笑道:“这消息来的突然,却也没有来得及去验证,不过不管曹操是不是真的要南下,咱们做好防备,总是没有错的。”
公孙阳点头道:“吕将军说得不错,曹操近来用兵关中取胜,似乎征讨四方之志不减,加上当年赤壁一败,他卷土重来,也不是什么怪事。”
他稍稍一顿,看了看吕蒙的神色,又道:“加上近来庐江、蕲春等郡颇有扰动,曹操南下可能确有其事。”
吕蒙刚刚听公孙阳说前面那句时,神色并无变化,似乎公孙阳说的话只不过是平常的推断罢了。
然而当公孙阳说了接下来的那句话时,他的眼色一下子发亮。
“都督所言属实?”
他虽然已经听到才从邺城回来的细作说过庐江有些异动,可是这毕竟是一人之见,而且他只是路过庐江,并没有完整的对庐江的情况进行了解。
但是公孙阳却不一样,他在庐江驻扎已有了一两年的时间,与曹军对峙,时常派出细作打探敌阵情形,对庐江的情况,自然比一个路过的细作要清楚得多。
公孙阳道:“庐江、蕲春出现异样,也就是近一个月的事情,当时我们本觉得没什么,但是如今看来,似乎却有其因。”
吕蒙正色道:“如此说来,我们就更要做好准备,让曹操像赤壁一样,只能败兴而归!”
公孙阳笑道:“说到这里,方才吕将军所说的加固濡须口江防,又是怎么回事?”
吕蒙正色道:“都督有所不知,这一次我得到了曹操即将南下的消息,便赶到了建业,向主公禀报了这件事。主公判断,曹操南下,从濡须口进攻的可能性极大,故而命我前来,巩固江防,以防万一。”
公孙阳闻言,点头道:“主公所言不错,这濡须口的确是扼守住了曹军的咽喉,只要保住了濡须口,那曹军想要进入长江,就是痴心妄想。”
也不知是表面上的客套,还是打心底里的佩服孙权,他们竟然不约而同的先对孙权做出了肯定。
然后公孙阳神色忽然变得严肃道:“却不知吕将军准备如何加固江防?”
当初孙权将公孙阳派驻到“江西大营”,为的就是守卫濡须口,按理说巩固濡须口江防的任务,应该是属于公孙阳的。
但是现如今,孙权却并没有讲这个任务交给他,而是另外派了吕蒙来。
孙权这样的做法,让公孙阳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只不过他并没有明显表现出来,而是反应在情绪里面。
而且他这样的做法十分聪明,更多的表现出来的,像是对这件事的重视。
至于其他的意味,自然就要吕蒙自己去理解了。
但吕蒙显然并没有理解到公孙阳的另一层意思,他正色道:“主公命我在濡须口建一个坞堡,为将来抵抗曹军做准备。”
见吕蒙直接抬出了孙权,公孙阳却还是说道:“坞堡?在岸口立坞?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想必主公有深远的考虑吧。”
他表述的意思有两层,一个是他对孙权这个做法表示怀疑,另一个就是尽管他有些不理解,但是还是选择服从执行孙权的命令。
吕蒙道:“一开始诸将也对主公的这个做法有些疑惑,但是经过一番细想之后,却还是认为主公的决议是十分英明的。”
在这件事上面,吕蒙并没有居功,他只想把事做好,并不想再造成不必要的争论。
公孙阳得到了吕蒙的回答,也不再多说,他最后问道:“那么吕将军这一次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什么忙?”
说了半天,到了现在,它们才真正回到了正题上。
吕蒙笑道:“末将只需士兵百余人,其他的也就不需要都督再操心了。”
他说话的时候,公孙阳的脸上虽然挂着笑脸,但是心里却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虽然吕蒙并没有公孙阳所想的:“你的用处也就是提供一点人罢了!”这一层意思。
但是在公孙阳看来,却难免有了这样的理解。
不过这样的想法在公孙阳的心里也是一闪而过,他甚至都还没有表达出来,便已经将这样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他微笑道:“好!吕将军要哪些人?尽管挑就是了!”
吕蒙闻言,当即拱手道:“末将未提前告知,一来就提出要求,已经是有些无礼了,又如何再敢喧宾夺主。还是请都督指派就好。”
也不知是不是吕蒙发现了公孙阳的不对劲,他竟然突然间客气了起来。
公孙阳闻言,心里不禁腹诽道:“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有些无礼了吗?”
不过他的脸上还是布满了笑容,十分客气的道:“吕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本就是兄弟,有什么无礼不无礼的!不过你初来乍到,多少还有些不熟悉,我就先替你安排安排吧!”
吕蒙闻言,当即笑道:“那就劳烦都督了。”
……
在公孙阳的配合下,吕蒙第二天就带着一百多个士兵,开始在濡须口修建坞堡。
这坞堡的要求虽然很高,要在水下作业也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在吕蒙的指挥下,在这一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