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大哥的意思是杨昂敢有二心”
说前面两个字的时候,马岱声音极大,一脸的震惊之色。
而说后面那一句的时候,却像是害怕被人听到,极力的压低了声音。
马超微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本来就不是我的部属,本就与我不是一心他远道而来,明里说是援助,胜了自然好,要是败了,他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其实马超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若是胜了,他们肯定要索要军资,若是败了,他们不仅跑得快,说不定还会劫掠一部分物资走。
在这个弱肉强食,利益为上的世界里,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所以马超并不觉得奇怪。
但是马岱却有些义愤填膺了,他在前面带着将士抛头颅洒热血,现如今说好的盟友,却是这样一副姿态,让他心里如何能罢休。
马岱沉色道“大哥,既然你看得如此清楚,像这样的人,你不如早些打发他离开”
马超笑道“打发是肯定的,但是也得等到冀城攻下来之后,好好款待他们一场,才能打发”
“这”
马岱顿了一顿,无奈道“也罢那么大哥说的第二点是什么”
马超闻言,忽然一脸玩味的望着马良,微笑道“这第二点嘛,就要听听季常是怎么打算的了。”
马岱一脸疑惑的道“嗯季常兄怎么还与此相关”
马良微笑着站了出来,拱手道“到了今天,我才真的服了将军以前听人说锦马超有勇无谋,今日看来,却是无知妄语了”
“阿切”
“阿切”
“这是怎么回事谁在骂我”
就在马良一句说完之时,在荆州的刘禅正坐在诸葛亮的旁边,不由得连打了两个喷嚏。
马超却对这奉承之语并不感冒,微笑着问道“哦是吗季常真这么看”
马良道“当然,其实在下本来打算今日就向将军禀报,不料将军早已料到了”
马超道“我却也不能早料到,不过是刚才有人提醒,才明白过来罢了。”
“呃大哥,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啊”马岱在一旁见马超和马良打起了哑谜,顿时一脸的疑惑。
马良道“相信阎伯俭这一次回去,定能让将军省下数千的精兵。”
“什么阎温是你放走的他回冀城了你可知道”
马岱这才反应了过来,一脸惊异的望着马良,便是几句连发的质问。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马超大声的打断了“伯瞻”
伯瞻正是马岱的字。
“大哥”马岱一脸疑惑的望着打断他的马超。
马超道“咱们的这点军情,从冀城城楼上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还需要阎温去泄露吗”
“而且我相信季常既然敢将阎温放出去,那肯定是有绝对的把握了才会做对吗季常。”
马超神色严肃,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马良道“将军说得不错,我与阎伯俭约好了,他一找到机会,就从北门给咱们打开城门,放我军进城。”
“北门”
马超忽然感到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将接应的地方选在北门,那里可是他们围城最薄弱的地方。
马良道“正是北门,因为北门是冀城的护城河引水河道所在之处,凭借着护城河以及那一条引水河道,咱们在北门的兵力最少。同样的,敌军守城的兵力也相应的放在了其他三门。”
马良这一句话说完,马超便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北城的守兵最少,那么阎温得手的几率就越大,而他手上放到北门的士兵也少,也更能蒙蔽敌军的视线。
马良道“今天我想说的,就是想请将军这几日悄悄的调动士兵到北门去,以待时机到来,一举拿下冀城。”
“悄悄咱们调兵用得着怕人看见吗”马岱再一次问道。
马良解释道“这倒不是怕人看见,主要是北门那边视野太过开阔,城下有一点风吹草动,城上的人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夜间调兵入帐,白天照常出勤就是。”
“季常所言甚是,现在就是得悄无声息才是。不然岂不白费了季常这一月劝降的功夫”
马超忽然展颜笑了起来。
马良这边将发生了什么,以及接下来要做什么,都给马超解释清楚了。
但是冀城里面,阎温却并不轻松。
在冀城,他本来也不过就是客,带来的不过是家人和些许家仆而已,不过一百来号人。
守卫冀城各处城门的士兵虽然尊敬他,但是却没有一个会听他的话临阵倒戈。
要想按照约定,将北门打开,放马超入城,却也并不是简单的事。
而且现在他在见过韦康之后,听从大夫的吩咐,要足足在家休养好几天
连出门的理由都不好找。
现在他躺在床上,望着房顶,正一脸的忧愁。
良久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父亲,你在想什么呢”
来人正是阎温的儿子阎林。
这阎林素来喜欢舞刀弄枪,从小便练得一身武艺。
这一次听说阎温被马超给掳了去,更是废寝忘食,日夜不断。
就连韦康和杨阜两个时常到阎家来看望的人都十分感动。
不过他们感动归感动,好几次阎林“毛遂自荐”要上阵杀敌,都被韦康和杨阜给否决了。
理由是要给阎温留个种。
让阎林失望至极。
现在阎温平安归来,阎林更是断了上战场的念想,心情低落的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