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元:“你那兔崽子可比你厉害了,连老子这神殿中不少侍女都对他崇拜之至呢。”
司马元松了口气,还好,神殿这里没事儿。
不料神主轻笑地道:“我见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就随口说一句,谁要是愿意跟着那个小兔崽子尽管去,我不拦着。”
司马元心中一抖,颤声问道:“然后呢?”
神主无奈地道:“然后全跑了”。
场中当即响起哈哈大笑声。
司马元也是无语了,苦笑摇头,他算是看出自家这小子闯了多少祸了。
最后他不禁问了一句:“你们都是堂堂羽化境,怎么连个小屁孩儿都收拾不了?”
这话一出,顿时迎来好几次啐口。
殷鸦儿看着自家胞兄,无奈地道:“那小子极为聪明,很喜欢扯虎皮,拉大旗,关键是好多背景都是真的。”
司马元再次来了兴趣,问道:“他怎么做的?”
殷鸦儿看向皇甫道神,轻笑了一声,“他第二次来见我时,带来了皇甫山主的替身玄玉,还有娘的嘱咐。让我照顾好他,说,哥你刚刚出现没多久,她还没得到你的孝顺就死了。只留下那小兔崽子和嫂子,再加上娘、嫂子和我,最后算上小月儿,一家就这么一个嗣子,不保护好他,咱们家就绝后了。”
司马元无奈,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自家娘这么会使苦肉计?
他不禁问道:“所以你就这么纵容他?”
殷鸦儿一脸悲愤,“这也就罢了,这臭小子每次去见舅姥爷时都把小月儿也带着,让他也跟着极为受宠。所以啊,你妹妹我,一方面要听娘的吩咐,照顾好他;另一方面要,舅姥爷也很喜欢小月儿,爱屋及窝咯,也对那小兔崽子听之任之了。”
旁侧太虚天洞好几次欲言又止,但又插不上话,正是他一脸委屈的样子。
这位太虚天洞的新任洞主不是别人,真是昔日的纯阳万法天主。
司马元笑了笑,“纯阳天主有话直说便是”。
只见纯阳天主如蒙大赦,朝着司马元拱手后,无奈地道:“老洞主,南宫洞主去后,便是贫道主持天洞一概事务,可即便如此,也架不住少洞主三天两头的打秋风啊。”
司马元失笑摇头,拍了拍对方后,慨然安慰道:“你们也是辛苦了。放心,我会为你们主持公道了。”
太虚天洞因为南宫颜月的关系,算是司马元的私产了,自家人有的是机会叙旧,这会儿不便多说,纯阳天主也明白,说这一句并非真的诉苦,只是跟司马元套阁近乎,道完之后便当即退后了。
随即司马元环视一周,无奈地道:“那小子对于诸位的损失,司马必会偿还,诸位放心。”
岂料这话一出,场中便传来笑语声,继而齐齐摇头。
司马元纳闷,今儿是怎么回事,这么一个个的全然没有了高阶修士的风度了呢,不仅心境变动如此之大,居然变脸都变得如此之快。
最后还是神主笑道:“你家这小兔崽子虽然修道不足千年,但天赋却是实打实地逆天,而今距离羽化境也不过半步之遥了。可谓是我灵神域第一天才都不为过。”
旁边殷鸦儿瘪嘴道:“吃了我那么多丹药,资质能不好么。”
皇甫道神上下看了眼司马元后,笑道:“你当年晋升圣人境颇有些侥幸,但是你儿子却是靠着自己真本事一步步打上来的。”
神主笑道:“你道我等为何如此纵容那小兔崽子么,还不是看他为灵神域立下不少功勋的份上。”
还有功勋?
司马元惊诧,连忙的问道:“还请神主仔细说说”。
神主轻咳了一声,直接让神殿侍卫搬来一张座椅,悠悠地言道:“你先别着急,先梳理梳理这个孩子的背景吧。”
殷鸦儿瘪嘴不屑,嘟囔道:“你家那小崽子仗着背后有我们给他撑腰,不知道勾搭了多少仙女公主。”
说完,她还朝着神主努了努嘴,那意思不言而喻,这个家伙就是始作俑者。
神主轻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司马元,“说来这里面,确实有些巧合哈。”似乎还有他的循循善诱。
唔,这个打死他都不会说出口的。
“唔,我当初是想研究这个‘人妖’混血,准备培养一批神庭战卒来着,没想到你小子居然突然就‘死’了,那我没办法,只能把目光放在你儿子身上了。”
眼看司马元即将发怒,他当即安抚道:“莫慌莫慌,咱们言归正传,你看看你儿子的关系网,自己母亲乃是太虚天洞的老洞主,自己爹更是浮黎仙山神霄天洞洞主,他爷爷,也就是你爹,千年前直接证道圣人,现在怕是有半步羽化境了吧,还有你表兄皇甫仙膝下无子,更是将他视若己出,整个浮黎仙山没有谁比他的背景更大了吧?”
司马元嘴角抽搐,无奈点头,抛去其他,但他爹晋升圣人这一项,司马衍便可在浮黎横着走了。
神主砸巴砸巴嘴:“这还不算,你闺女自从被老殷看中后,便一直带在身边培养,再加上你这妹妹一直都宠溺着这兄妹俩,在整个妖族都是无法无天,先前她说你儿子带走的两个军团是仗着妖皇权杖调走的,屁,那就是你儿子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给硬生生诓走的!”
“连老子都在纳闷儿,这小子怎么那么邪乎。”
司马元听着有些憋笑,旁侧将下巴叩在桌椅上的殷鸦儿有些生无可恋,“哥,你赶快将那小妖魔给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