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了一分钟左右后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了压力和压抑的情绪。
“好吧,继续。”
“几个堂兄弟……”
“很好,”格温的声音颤抖着。“继续吧。他们呢?他们在哪里?他们做什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在上海。”莫耶环顾四周,发现了一瓶水。他朝女儿摇了摇,但格温拒绝了。“至于你剩下的问题,我不能回答,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十五年?”
所以她的父亲来自一个一线城市-格温允许承认。为什么有人,任何人,会在一线城市给像悉尼这样的边疆小镇留下安全和机遇的生活?
“你为什么离开上海?我猜你出生在那里?格温问道。
“是的,”莫耶回答说。“我是宋家的次子。”
“一个‘房子’,大写字母h?”
“不,不,”莫耶挥舞着香烟。“老血统,新房子。我们这一代人是被革命振奋起来的,所以没有历史,只有地位。”
“革命?状态?血统?“这些东西对格温来说都不是什么可以理解的东西,更不用说在一个充满魔法和怪物的世界里进行共产主义革命的想法。她的历史课一直缺。当然,她听得懂,但听不懂上下文和推理。
她父亲发现她不理解。
“你知道吗,旧大陆的修道士?”
格温眨了眨眼睛。
“那没关系。我只想说,你在中国上海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大家庭,也许还有一些来自欧亚大草原的亲戚,尽管我自己从未见过他们。”
“天哪,我有多少亲戚?!格温对她冷漠无情的父亲咆哮着。“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呢?”
“因为你问的。”
格温幻想着在那里召唤卡里班,让那玩意儿狠狠揍她父亲一顿。那个可恶的笨蛋!想想她以为他不是那么坏,他竟然愿意到这里来为她冒生命危险!那人真是难以忍受!格温立刻对海伦娜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同情,她意识到也许,只是一点点,她明白了为什么她母亲总是那么生气,那么压抑自己的感情。
“好吧,因为我问过了,”她终于说,她找不到语言来表达她恼怒的情绪,而不跨过一些不可跨越的线。她以为她知道她的家庭,现在很明显,有一大堆她从未认识的大家庭。
“告诉我关于妈妈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
“她知道吗?”
“关于?”
“关于你的力量!“格温咬牙切齿。“你一定要让这件事变得如此……困难吗?”
她父亲看了她一眼,说她真的不想知道那个反问句的答案。
“她有一点端倪,”他又一次痛苦地吸了一口烟后说。“可惜,她没有证据。”
“而你只是。。。一直过着平庸的生活?”
“嘿!我们很高兴,抚养你,不顾苏里亚的抗议结婚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你妈妈无法忍受平常的快乐。我无法控制她的精神病。我需要我的空间。所以她走了。”
莫耶向格温点点头,好像他已经实现了一个伟大的顿悟。
“这就是你妈妈和我的故事。”
格温对她父亲自以为是的解释表示怀疑。这是多么荒谬,他那自卑的脸上流露出的自私的权利感使她厌恶。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呢?把珀西带来了?她和这个人有亲戚关系,这本身就让她觉得自己是不完整的,而且是半虚构的。
“等等!珀西从哪里来的?“格温怀疑地问。
莫耶转过身来,用一种尴尬的表情看着格温。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非常相爱的时候……”
“看在他妈的份上,爸爸!格温啪的一声,把脚踩在镀锌地板上的铆钉铁上。“我是说,你们为什么又复合了?”
“你当然认识你的母亲。”莫耶撅起薄薄的嘴唇。“她很有占有欲。如果你想知道细节,我建议你不要这样做。”
“…”
她父亲猜对了。格温不想知道这件事。
“你为什么离开中国?”
“啊,一个好问题,非常隐秘。”
“好吧,为什么?”
“不能说,这是机密。”
“怎么了?”
“格温,别为难。”
“我想知道,告诉我。”
“听着。”
“告诉我就行了!”格温的父亲终于忍无可忍了。
“因为我杀了不该杀的人!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她父亲厉声斥责她。”一点也不牵扯到你,不是那时,也不是现在。好吧,你知道吗。谈话结束了。我们去找你的朋友,我们带他们回悉尼,然后每隔几周吃一次午餐,好吗?去睡觉吧。你还有很长的一天。”
格温不再确定什么是真是假。
她来找答案,现在留给她更多的问题。
这个吊坠是一件珍贵的物品,可以在魔法生物死去时提取出他们的精髓,但这就是它所做的一切吗?当麒麟石需要蛇的帮助时,是什么迫使她把里面的精华反刍出来的?是仪式吗?唱歌?阿尔穆迪是不是强迫自己的精力向外扩散?
还有她的父系家庭,现在已经不在人世,而是在中国活着。她想见他们吗?他们想见她吗?他们会怎么看她的边疆教育?他们中的一个也像她一样拥有虚空天赋吗?
还有她妈妈。格温仍然无法相信海伦娜刚刚放弃了她父亲。对于她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