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王涛的网络电话,我突然看到尚青云和冷嘉月都在看着我。
“对不起吵到你们了。”我赶忙抱歉。
“没有,哥,你快去休息吧,你写的歌词感觉太平淡了,可能你状态不好需要休息,见过圣诞老人后再写。”冷嘉月说道。
这大概是不好打击我才用平淡这个词,也许她就根本没觉得好。
“不好意思,确实是有点敷衍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刚才确实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
“和敷衍没关系,真情实感不足,你想写这里,可是你对这里一无所知,我建议你还是写你最熟悉的。”这时尚青云也看完了冷嘉月给她看的我写的歌词。
本来打算去睡觉的我有点恼怒了,完全没了睡意,谁说的要我马上写?你们都以为我能七步成诗,却不知道我的短板。
“不睡了,除非你们两个也去睡,我吹吹冷风。”
“忘记了,忘记了,还好现在想起来了。阿拉斯加非常的冷,我们所有人都必须要重新购买御寒的衣服,千万提醒我,希望明天能买到。”冷嘉月也许看出了我的不高兴,没再就着诗词来往下说。
在屋外我一下就冷静了下来,是的,没有什么能比真情实感重要了,我最早读到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时候脑子里马上就出现了那种画面和冷脆的声音,这个描写可是比写天籁之音要好多了,因为很多人听过玉器相撞的声响。
‘穿过沙漠遇见你
漂亮的脸蛋红霞飞
送上我的大西瓜
换来你的一顿打
哎呀呀,哎呀呀
沙子迷了我的眼。
穿过荒原遇见你
弯弯的眼睛荡秋波
拿出一瓶格瓦斯
换来你的无影脚
哎呀呀,哎呀呀
啤酒撒了我一身
万里长城遇见你
黑黑的头发抚秋霜
拿出一把葡萄干
换来你的五指山
哎呀呀,哎呀呀
到了长城却不是好汉
喀什噶尔遇见你
昆仑山里吹冷风
换了你的一句话
从此我丢失了我自己
哎呀呀,哎呀呀
喀什噶尔遇见你
巴扎里的姑娘都结了婚
热瓦甫的琴声我不懂
玫瑰也比不上精致的你
从此我不再种玫瑰
张着的嘴合不拢
口水流的能浇水
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
你是我的哎呀呀
哎呀呀啊哎呀呀
扎巴依爱的哎呀呀’
在寒冷中,我哆哆嗦嗦的用手机写了一个民歌,然后用冻僵的手指发送了出去。
再次回到温暖的屋里,我就见冷嘉月已经放下工作,拿着吉他在调音。
“你别搞了,你不睡觉,你妈妈早就睡了,你把她吵醒不好。”我赶忙制止她。
“穿上衣服去车里!快。”冷嘉月说着,披上大衣穿了鞋子就先抱着吉他出了门。
尚青云冲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赶紧穿上刚脱下的羽绒服,跟了出去。车里也很冷,冷嘉月示意我不要打火,然后她开始弹了几个音符。
“哥,你觉得西部音乐应该是怎么样的?”
“你的国家还是我的国家?”
“傻,当然是指新疆民歌。”
“我不懂,但我总结过,因为新疆的民族众多,文化有自己的独特魅力。我给你唱一小段掀起了你的盖头来,歌词很简单的重复,音乐节奏感很强。”然后我就哼唱了几句。
“算了,我写不出新疆风格的曲子,我们回去吧。”冷嘉月有点沮丧的说道。
“古城门口,我不记得是不是带你去看过开城仪式,其中最后的曲子是阿凡提之歌,我用手机放给你听。”我打开了手机,克里木的歌声传了出来,之后我又给冷嘉月听了一首好像是叫阿哈利的民歌,反正都是欢快的那种。
车里很冷,我们哈出的气已经让车玻璃模糊了。冷嘉月愣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失望的下了车。
“青云姐,你说的对,没有真情实感是写不出来的,看来我下次要深入一点。”
夜深了,大家各自回屋睡觉了。我发现自己居然有点饿了,跑厨房里找了点吃的,没敢开灯,靠近窗户吃了起来,窗外裹着树和屋子的小圣诞灯的闪闪烁烁,玻璃上厚厚的冰花特别的晶莹剔透。
有个奇怪的想法进入到了我的脑海,我在想这会儿要是有个热馕和奶茶该多好,我意识到我想家了,只不过想的是喀什,不是上海,也不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
有了这种想法,我把阿拉斯加都忘在一旁,我先给古老师发了几张小镇上圣诞街景的照片,然后问古老师学校的情况。
“开标了,我们入围了,但这次入围的比较多,有七家,今年所有的扶贫和人社培训几家分,不需要再分别投标,但需要每次报方案。”古老师发来回复我。
“这么可能不公平,比如不给我们做,却可以把我们的方案透露给其它人家。”我回复。
“他们可能会平均分配,说怎样我们就怎么样做吧,我们尽量争取拿到八分之一以上的份额。”
然后,我就不知道该如何给古老师聊了,仿佛除了工作我们就没什么能聊的了。
“买买提老师去广西了吗?”我终于想到了一个话题。
“去了,知道你在国外,不敢给你打电话,结果每天早上一个电话,晚上一个电话给我,说是从来没出过远门,害怕,啥事都打电话问我。”
我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