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虚先生你说她啊。”大宦呵呵笑了起来,不急不缓道:“这位姑娘名唤古香薰,乃是大圣朝六大名门之一的古家,当今圣朝四大司国学士之一古通今的小女儿,传言是古家先祖转世,生来天赋异禀,神念是常人的数倍,对于仙道的修炼更是无师自通。”
“这位姑娘极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精通舞艺。曾经隐瞒身份,化名‘薰仙’混入圣朝最大的青楼‘忘我天’中,以一曲《自在歌》成名,成了当时圣朝上都最火的头牌。”
“只是后来她的真实身份不小心被人发现,立刻就被古家抓了回去,被削去了姓氏,永久禁足在古家后院的枯塔中。”
虚莫言三人闻言再次惊奇不已,感慨连连,没想到这个姑娘的来头竟然之如此大,居然是圣朝四国大学士的女儿。
同时他们对于大宦的消息灵通更是敬佩,这事儿他们可是连听说都没听说!
不过仔细想来,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古家乃是数千年的大世家,在大乾朝的时候便已立族,开始涉足朝堂。在大武朝时古家更是达到了巅峰,因为古家那一代祖先乃是武君罗喉的追随者之一,偃种书的得力助手,地位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
经过数千年的发展,如今古家的势力已是极为庞大,大圣朝的建立就是在古家的大力支持之下才成功的,众生圣皇的皇后便是古家之人。就算是众生圣皇对待古通今也得礼让三分,尊称一声“先生”。
所以在古家的封口令之下,而且又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之上,这件事情自然就被及时压了下去,没有流传开来。
而一个家族能传承这么久,还依然兴盛,那自然是有十分深厚的家族底蕴的,极其严厉的家规便是其中之一。古香薰竟然混迹青楼,去做风尘生意这种低贱行业。这在古家众人眼中,绝对是大逆不道,败坏门风的大罪!
所以古香薰的惩罚直接就是“去姓”的重刑,被驱逐出族,名字从族谱上除名,死后不得入祖坟!
而若不是看在她的身份和修道天赋上,她的下场也不是终生监禁,而是直接被古家赐死!
萧临渊此刻心中是尼玛奔腾,河蟹咆哮,嘴角微微抽搐的问道:“宦侍郎,这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大宦依然呵呵笑道:“个人爱好,个人爱好,不要惊讶,本座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虚莫言见状好奇之心被勾得越加强烈,不由得问道:“不知后续事情如何呢?这位古姑娘为何又在此处?”
大宦笑眯眯的继续道:“这当然是要归功于萧公子喽。说起来,萧公子和这位古姑娘的故事还真就是一个‘缘’字呢。”
“当初萧公子前去圣界游历,刚入上都之时,就恰逢城内‘忘我天’半年一次的‘酬恩日’。在酬恩日中,‘忘我天’的各种吃喝玩耍的花销一律免费,若能答上姑娘们出的题目,更能无偿与其一度春宵。”
“正好当时圣朝名门之一尘家的长子,尘仙公子买通了古姑娘身边的丫鬟,提前得知了古姑娘要出的题目。所以便提前准备,请人做好了应答的诗句,然后便在酬恩日那晚借题发难,妄图一亲古姑娘芳泽。”
“那时萧公子恰巧在场,眼前此事,心中不平,便吟了一首《离思》,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名句,开场便力压那尘仙公子,将他赶走,替古姑娘解了围。这才受到了古姑娘的青睐,受邀与其畅谈一夜。”
“之后七天,萧公子每天按时到‘忘我天’之中,每次都当场吟诗,首首绝佳,次次被古姑娘接见,一时被传为美谈啊。”
“一月之后,萧公子又在上都各大青楼联合举办,三年一次的‘花魁夜’上,以一首《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帮古姑娘力压众芳,不仅助古姑娘夺得了花魁之号,那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更是惊艳了圣朝文坛,在上都文人圈里广为流传。”
“当夜,古姑娘邀萧公子前去闺房一叙。虽然这具体过程不便细说,但是大家都懂得。”
“只是很可惜,古姑娘也因为那晚花魁一事暴露了身份,第二天就被古家给抓了回去。”
“但是萧公子也当真重情重义,在半月之后便夜闯古家,用神奇手段将古姑娘从枯塔救出,并逃脱了古家的追捕,就此远走高飞。”
“竟然有这种事情?”
萧魂和尚先书人闻言都是惊奇不已,看向了萧临渊的目光中更加慎重和忌惮。
那时候萧临渊的修为应该还没现在这么厉害,但他那时便能夜闯古家,从古家的重重包围中救出古香薰,这份手段确实了得。
而虚莫言脸色铁青,目光冷漠不屑的看着萧临渊。
因为大宦说得那几首诗词的名字和名句,虚莫言全在青宣给江畔霜的那本书上看过了!
而且因为那些诗词写得实在太好了,虚莫言还特地抄录了一份带在身边,天天品读,所以对这些诗词特别熟。
一想到这么好的诗词居然早已经被萧临渊据为己有,拿出来泡妞,虚莫言心中就是一阵火大。
虚莫言的反应搞得萧临渊一头雾水,心中满是不解。
现在也不是在说凌柔的事情啊,你这么看我干嘛?
就在这时,尚先书指着峰顶的凌柔,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向大宦开口问道:“那这位虚方境的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他身为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