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秦峰的心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破碎不堪。
秦峰茫然不知所处,不知所措。
白爷拍拍了秦宇的肩,语重心长地道:“小子,教你一个乖,千万不要与老人打赌,十赌九输。”
秦峰四顾茫然,摇了摇头道:“败了,完了,这就败了,这就完了,这片土地上的人,又要遭受奴役和压迫。”
“你错了。”黑爷郑重地道,“这里本是一片活火山,这处辫人的王者本就坐在火山之上,这些红毛的到来,只不过提前引爆了这座火山。”
“可是民命如野草啊!割头如割草。”秦峰低沉地道,“我就是出身草民。”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百姓的生机才是最旺盛的。”白爷感叹,“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是身怀桃源的人。”
“兴亡百姓都苦啊!”
“看!”黑爷的高声断喝打断白爷和秦峰的对话。
白爷很不快,他正想让秦峰愿赌服输。
秦峰也正自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中,被黑爷拽了出来,亦是不快。
两人抬头,看到,高原王如一团白色的火焰,举着紫红的大纛,一人一马孤独地杀向红毛军大阵。
无边的旷野地上尸横遍野,天马悲鸣,还有四散的逃兵,如丧家之犬,惶惶而逃。高原王没有逃,他身边的卫兵没了,一个都没了,都作为人炮被他发射了出去。
本来三人很憎恨高原王,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王,在他的治下,百姓如猪狗,这里是一沟绝望的死水,在绝望之后的百姓,不是死亡,就是如火山般的爆发。
没想到,这个冷酷到骨子里的人,不仅对他人,对自己亦是如此。他亦视自己如草芥。
高原王是一个冷酷的枭雄。
除非胜,败则死。
那残破的红毛步兵线上,士兵快速的聚集在一起,举枪齐射。
他们没有因为高原王是一个王,就优待他,所有冲阵的都是敌人。
呯,呯------
如****般的红晶弹集中打在这一人一马一旗上。
没想到高原王的大纛一展,这大纛展开,有如一面铁壁,墙的西侧红晶弹炸开,如白日的烟花。而大纛的东面,高原王的辫子高竖,青筋虬张,跨下的二人高的天马亦在嘶鸣前突。
红毛的总指官嘴张的好大,牙都要掉出来,半天高喝:“超级红晶大炮。”
剩下的红晶大炮被组合起来,就如轰击商王鼎时一样,十个红晶大炮的炮筒接在一起,就组成了一个超级红晶大炮,当然还有剩余的几个四五级的小超级炮。
当这如云的大纛与超级红晶的炮弹碰撞在一起。
紫红的大纛顿时被打的如白雪,然后如雪花一般飘落。
那一瞬间,一身火红的高原王也煞白如纸。战场上的鲜血如活了过来,向高原王身上奔涌。
奔跑中的高原王,在几个呼吸之间,如莽蛇的辫子竟然又红的。然后高原王把所有红色,集中在手上。
就像一个得了癌症的人,用尽所有生命力,把大纛的旗杆,抛了出去。
“躲开,躲开----”
重炮的指挥官,拼命大喊,然后转身就跑,跑是徒劳的,因为枪杆是飞翔而来的。
轰!-----
超级重炮队全队覆灭。
“巫术--该死的辫子猪。”总指挥官气骂道,“他这是一个人要追杀我们这一支军队啊!不行,这个王得死,一切巫术都得死。”
步兵方队又开始攒射。
但高原王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那么多的战士和高原百姓的冤魂,附着在他的身上,那些冤魂的生机在高原王身上呐喊、咆哮。这些生机化成一个巨大的怪兽,像要吞噬这方天地,如果不能吞下,那就一起毁灭。
高原王和他坐下的天马王每奔跑一步,就红一分。
红毛总指军,左手一挥,紧接着右手一挥。
步兵的方队的红毛兵,红晶枪连射开启。
高原王变红的铠甲,如雪地蜂窝一般,如果不是那条舞成如轮的大辫,高原王就会就会倒冲锋的道路上。
高原王的一生就是征战的一生,从年幼时,就跟在父皇身后,上阵厮杀,死在自己死的人,如地上的尘土一般多。
这片高原的百姓,三十年前,不投降都被他杀了,那时节通天河变成了红河。他曾多次发起一个人的冲锋。
他的身边没有亲人,因为连他的亲儿子,都被他当成人炮,投向了曾经的敌阵。
这就是他,辫国高原上的杀神,心如坚石的枭雄。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绝望,不管什么时候,死的人越多,他抽取的生机就会越多,他从来不觉得别人除了死,除了把生机输给他,还有什么用。这别人包括他的父皇和他的妻儿。
他觉得,他早晚是这天朝的主人,天下生机尽为己有,他将会如天空中的太阳,永远不会坠落。
可是那轰隆的重炮,让他感觉到了绝望。
生机的抽取赶不上消耗的速度。
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死。
他不想死,他还有鸿图霸业没有完成,皇宫的宝座上,坐着的应该是自己。他想转身逃回去。
但逃回去,又能如何,残暴他,不能败,只要败,回去就是死。那些仇视他的臣民,还有那些虎视他的兄弟,还有监视他的父皇,所有人都不会放过去,都会用辫子绞死他。
那就死吧!死在战场上吧!
高大雄骏天马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