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拍了拍秦峰,秦峰死死抱着夭夭没反应。
桃夭夭又拍了拍秦峰,秦峰依然死死地抱着夭夭没反应。
桃夭夭揪住秦峰腰上一点肉,轻轻地一转,秦峰嗷叫一声,跳开来。
桃夭夭笑道:“抱上瘾了。”
嘿!------秦峰傻笑。
“我该走了,再不走,那个脑袋里长肌肉的鱼女会来找。”
呃!秦峰的笑声骤然噎住。
秦峰的内心前刻是春江花月夜,此刻是秋风秋雨愁煞人。他拉住夭夭,想说让她留下,可他的理智压迫他的嘴唇,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吐出这样的请求。
“我走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看家。”
秦峰刚想再伸手,眼有的桃夭夭没了影子。
“我恨妖怪。”秦峰自语,“只有人多好。”
桃夭夭真的走了,他开门,看向地面,树看似不高,为什么树屋离地面那么的远。最好的参照物是桃溪,桃溪在月光下变成了一条亮线。
这要是跳下去,百分之百会摔死。秦峰回头,看向两口石棺,内心发毛,并快速生长,害怕呀!真地害怕。
他对着两位石棺里的女士三鞠躬后问:“我怎么才能回到土面?”
无人回答。明知道没人回答,他还是问,再问,问到自己都烦,才停了下来。秦峰有些绝望,这要爬下去,没个几天,爬不到地面。这过程,如果风起,大概率会被摔死。
“我恨飞翔。”秦峰自语。
桃母面如白纸,没变化。石棺中的桃僵僵两个嘴角上挑,心想,这个姐夫真好玩,要不要跳出去,吓一吓他。
不行,会死人的。
月落西山,夜黑如墨。
秦峰在树屋这巴掌大的地方,转来转去。他有些想桃夭夭了,掏出核桃大小的,染红如玉的桃心木道:“我要去找夭夭。”
嗖!他就到了地面。
呀!惊喜,天降惊喜,就这样回到地面了。
回到地面就可以找到桃夭夭了吗?也许这棵大桃树是这样理解的。
夜色太深,他看不清地面上的东西。没有办法,他只好握着桃树垂下的树枝道:“我要回树屋。”
倏地一下,秦峰回到树屋,夜色中,玉棺发出晶莹的光芒,把树屋照的明亮。夜如此阒寂,树叶沙沙。秦峰还没有无聊到与树叶说话,更没胆子与石棺里的人倾述。
他把那个丑丑的木箱打开。
里的书真的不少,这让秦峰喜出望外。吃饭、读书、练武是烙印到秦峰骨子里的本能。一直到他没饭吃之前,他每天做的就是这三件事。
看到书籍后,他的心本能的静下来。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咦?不是纸做的,是兽皮做的,至于是什么“兽”的皮,秦峰就不得而知。他打开这本书,也就是这本一张张兽皮做的书。
我了去,所有的字都不认得。这些字与红色祭坛的大鼎的字有些像,好像又不同。不是甲骨文,真是见了鬼,难道先祖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秦峰瞪着大眼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放弃了。
他又拿起第二本,这一次他认得,是篆文。字是什么字,他知道。具体到每一个字是什么意思,那只能看着干瞪眼。而且每一个篆字长得都像一只小鸟,是什么鸟,秦峰就认不得了。
第三本,是繁体字。秦峰心中一喜,繁体字我认得,他从小读的就是古书,都是繁体字。可是认了半天,才发现这些字,虽然都是繁体字,但却是繁体字的一部分,组合起的字。他又是干瞪眼。不是吧!中国古代,还有人这么写汉字吗?哦!好像听说,有那么一个朝代,叫西夏,他们的文字就是参照繁体字造的。
第四本是藏文,第五本蒙古文------
秦峰越看心越凉,这修仙的事要凉,好在,这些书只是,这箱子里书的一小部分。
还剩下这么多书,万一有一本适合自己的吗?
他要找到桃夭夭,他要娶回桃夭夭,必须与桃夭夭站在一起,不然只能是个悲剧。
秦峰又拿起一本书,打开一看,这回认得,还很亲切,是简体字。秦峰暗道,我了去,如被雷击。书名《语文小学一年级上》。
他赶紧扔了这本,又拿起一本,一看是《数学小学一年级上》。他一想,那岂不是,这箱子里,全是小学的教材。秦峰一本一本地看,真是服气,不仅有小学的,还有初中,更有高中和大学的部分学科教材。
这些教材上竟然有圈点批注,而且字迹一致,看样子都是桃夭夭做的笔记。
秦峰的思绪就像在****中一样凌乱。修仙者不是这样子,不该是这样子,一点都不是秦峰想像的样子。修仙者,不是天天打座冥想,练术食气吗?
为什么要学习人类的课程?
秦峰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他把教材都挑了出来,那个丑丑的木箱子里,没剩下几本书。
其中有一本像《词源》一样厚的书,没有头,没有尾,散佚了太多。看了看页码,剩下大约三分二的样子,这本书里的字,秦峰都认得,全是繁体字。
秦峰把这本书拿出来,还有最后一本书,一看封面,秦峰大喜过望,这本书也是繁体字,但书很新,一看就也就翻过几遍。
书皮上有四个大字:茅山道术。
秦峰真是欣喜若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要不是有两口棺石在身边,他一定会高歌一曲,一抒自己内心的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