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易竟然一仰脖,将剩下的酒全都喝光了。
他呼出长长的酒气,而后大喊一声:“没啦!哈哈哈哈!”
亚索嘀咕一声:“你的青春没了,我的酒也没了...真是的。”
易大师没有理会亚索的气,英雄会将自己的情绪传染给宿主,而宿主也有将情绪传染给英雄们的能力。那种悲赡感受,让易不由自主地想起无名山中,那些曾经一起嬉笑怒骂的少年们。
他们一起学剑,一起修行,一起讨论村里的哪家姑娘好看。
一场战争而已,少年们尽皆客死他乡,而村里的姑娘,也在战争这辆铁血的战车之下...消逝于无声。
…
以前,郝浩玄总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会钻牛角尖和自己过不去的人,但现在看来,之前的他错了。泪水已经淋湿了衣襟,打湿了衣袖,郝浩玄觉得需要从这种难过的境地当中走出来,可是太难了!
他拼命地怒吼,企图能让灵魂逃离此时此刻的悲恸,他在脑海当中翻阅着无数大师的名言,祈求能在诗句和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寻求到慰藉,抚平哀伤。
“梦想!梦想!你们去了哪里!?你们是多么引人入胜啊!”(出自《奥涅金》)
悲恸稍有缓解,但依然存在。行人们的目光从方才对金童玉女出双入对的羡慕,到此时对郝浩玄形单影只且精神褴褛的怜悯,漠视和嘲讽。
堵不如疏吧,郝浩玄心想:“就让我迎接那锐利的刀刃,那悲怆的真相,那残酷的现实...”
想到此处,郝浩玄不顾身边人潮,在或冷漠或开心地看热闹的人群中高声呐喊:
“我的所爱在山腰;想去寻她山太高,低头无法泪沾袍。爱人赠我百蝶巾;回她什么:猫头鹰。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我的所爱在闹市;想去寻她人拥挤,仰头无法泪沾耳。爱人赠我双燕图;回她什么:冰糖葫芦。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糊涂。我的所爱在河滨;想去寻她河水深,歪头无法泪沾襟。爱人赠我金表索;回她什么:发汗药。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经衰弱。我的所爱在豪家;想去寻她兮没有汽车,摇头无法泪如麻。爱人赠我玫瑰花;回她什么:赤练蛇。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由她去吧。”
...
易的脖子已经涨红,他还真不是很擅长喝酒,尤其是刚才情绪一激动便喝的有点多了,如今正直愣愣的将眼睛盯向郝浩玄喘着粗气。
易方才对青春不返的怒吼与宣泄,让他的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清凉的秋夜也变得燥热难耐。他眼神上的绿光闪烁了下,而后拍了拍亚索的肩膀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你干嘛去啊?”
易大师甩着膀子回头,咧嘴一笑道:“哈哈,他不像我,他还有兄弟。”
易走了,亚索从腰间的遮挂下又掏出了一只酒葫芦...想了又想,还是做了决定,向前e了一步来到郝浩玄身旁。
将酒葫芦一甩到郝浩玄的眼前,而后也文绉绉地道:“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放轻松啦伙计,要相信你们的故事还没有完结...”
亚索那吊儿郎当的话方式让郝浩玄的念头通达了些,见亚索开始文绉绉,便也摇头晃脑地念白道:“早秋惊落叶,飘零浪客心。(原句是似客心...)翻飞未肯下,犹言惜故林。”
这下亚索不痛快了...心中的回忆不断翻涌,浪客的一生,又如何归根...
回忆总想哭,亚索化悲痛为酒量,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要这重新幻化出来的亚索和之前的老亚索倒没有太多的共同点,除了酒量这一块...
亚索:“我酸了呀!”
...
粉红色的闺房,萝莉穆穆嘟着嘴...
穆穆问木木:“你,他怎么还不找我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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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1:鲁迅先生写的我的失恋是在嘲讽当时时心失恋诗,用的张恒《四愁诗》的格式,不过在这里我就是描写的失恋,交代一下,以免被观众老爷们发现我没文化...
初恋嘛,本来就是含蓄且朦胧且无比单纯的,而失去的时候,思绪就难免变得尖锐,可越是尖锐就越是自我矛盾...希望我把这种感觉写出来了...
鲁迅先生对不起,普希金先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