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也只是为自己打打气,真的让自己这支队伍去和帝国的主力军团对拼那肯定是白给的。
所以詹金冷静下来之后还是选择了守城。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派出斥候去探查那支军团的信息,包括番号,军团长,军团兵种构成,随军法师配置等等。
但是当斥候回来的时候却告诉他:“隔着几百米能看出是一支军团,构成是一半轻装远程兵一半步兵,重装步兵只有一小撮。
他们的投掷确实很准,在二百米之外命中了我们的几名同伴,他们也有很强的弓箭手,在三百米之外射穿了马匹身上的皮革护具。
但是他们的装备很简陋,数十只标枪中只有不到一成是纯铁构造,其他都只是铁质枪头木质枪柄,锻造工艺比较落后,手法粗糙,看起来像是民间铁匠赶时间的产物。
盔甲与书籍中记载的类似,但是却是铁质的,钢与铁在阳光下会有不同的色泽,这一点我们不会认错。
法师没见到,军旗不认识,但可以确定不是已知的帝国主战军团。
另外我们还见到了来自北方大军的信使,信使说不可能有一支精锐军团绕到他们后面去,南部帝国的精锐现在正在前往科沃城的路上,南方行省的侯爵也在科沃城。
因此耶托法师推断是某个贵族组织的溃兵,其精锐兵团的形象是逃脱的弓骑兵为了摆脱战败责任故意将敌人实力夸大。
并且将自己的逃跑行为过度美化所造成的信息误解。
不过为了防止补给线被切断,他们依旧派遣了一支两千人的队伍前往支援,并且有一位中阶法师随军。
他们现在距离沃斯鲁姆已经不远,很快就可以到达。”
詹金先是一愣,随即怒火冲天。
“把那几个不战而逃的懦夫给我带上来!”
让他几天几夜睡不好觉吃不好饭夜里愁心里烦的罪魁祸首,合着只是一支稍微有点个人气质的贵族吸引溃败的帝国士兵形成的一伙乌合之众!
他还真的是想太多,导致自己这几天眼见的都憔悴了许多。
这一切!都怪这几个弓骑兵!
几个弓骑兵迷迷糊糊的来到贵族议事大厅中,还没等出声,就看着詹金和身边十余个贵族青年冷冷的看着他们。
“几位大人...”
詹金冷声道:“因为你们为了隐瞒自身错误而发出的错误通报,导致了部落被迫退出已经占领的土地,让帝国人获得了喘息的机会,更让阿塞来勇士的荣光蒙羞!
你们愧对部落!愧对先祖!
你们是一群懦夫!连面对战败的勇气都没有!”
“大人我们....”
“砍了!”
咔嚓,早就守在一旁的刀斧手手起斧落,几个弓骑兵瞪着眼珠子的脑袋咕噜噜的滚在了大理石铺成的光洁地面上。
詹金说话都带着颤音,气的。
“所有士兵....准备战斗!”
竟然被一群溃兵给吓成这样,传出去他会成为整个阿塞来的笑柄!这样别说晋升了,怕是连沃斯鲁姆的驻守总督位置都保不住!
必须要用这些帝国杂碎的尸体和鲜血来洗刷耻辱!
塞巴斯的军队到达了沃斯鲁姆城下,作为与科沃近乎同时建立的一座城市,经过树百年的变迁,沃斯鲁姆与科沃有了完全不同的外观。
高达十多米的城墙青石被风沙腐蚀,整个城市都带着一层黄沙的色调。
门外没有护城河,一望无际的沙漠上满是骆驼和骡马的脚印。
在城墙垛口上,一个穿着板甲的阿塞来大胡子正在军旗下看着塞巴斯他们由远及近。
虽然断定了塞巴斯这支军队并不是帝国主战军团,甚至都不在帝国的编制之内,但是出于谨慎,他还是找出了斥候所传达的信息中的奇怪之处。
将标枪投掷出百米之外的士兵,将重型箭矢射出三百米的弓箭手,以及没有露面的法师。
这些都让他琢磨不透这支杂牌军队的真实战斗力,在卡拉迪亚悠久的历史上从来不乏以少胜多的战例,衡量一支军队战斗力的标准也不只是装备,还包括很多东西。
这支军队既然能打败数个城堡汇聚的驻军,那么就算没有弓骑兵说的那么强,至少也不会太弱。
詹金越分析越觉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很有道理。
他在观察塞巴斯等人,塞巴斯也在观察他。
“这个鸟人在怕什么?我要是有城墙上这些鳞甲轧甲精钢武器,我都敢直接反攻阿塞来。
他竟然还在害怕我们?”
嗖!
一道黑影擦着塞巴斯的头顶飞过去,在他身后传出两声惨叫。
塞巴斯转过头,两个帝国资深士兵被一个长两米多的粗壮箭矢贯穿,箭矢的头部是比拳头还大的棱形尖头。
“床弩!撤撤撤!”
每一个床弩的造价都在五千金币以上,而且制造出来还需要不停的保养,耗费人力物力巨大,一般的贵族城堡上都不会养着这种东西。
但是沃斯鲁姆作为一座中型城市,它的城墙有七米多宽,并且每隔五百米就会布置一只床弩,城墙下有隐蔽弓箭手的碉楼,显露在城墙外的就是一片片只有三指宽半米长的细缝。
躲在碉楼中的弓箭手会向着攀爬城墙的士兵发起进攻,也会有长矛探出来破坏攻城器械。
如果塞巴斯真的能用这一群乌合之众攻下有四千正规军加上两千奴隶驻守的沃斯鲁姆,那将来帝国的贵族军事学院的教科书上肯定会有他的一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