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钦连蒙带骗的,想要把宁乐笙骗走。
可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宁乐笙咬牙,凑了过去:“那是我送给师父的簪子,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做。
男人顿足,眉头紧紧蹙着:“怎么,你的意思是本相不配?”
“您这么厚脸皮的,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宁乐笙直咬牙,快气死了。
奈何某人不自知,扬了扬头.上的簪子,笑得那般猖狂。
“它在我头,上,你有本事来取。”
宁乐笙无语的很。
烬沉公公揉了揉眉心,看着两个像是孩童一般在闹的场面,心下也是无语的很
宁乐笙叹了口气:“你就带着吧!”
她气得要死,正欲跟烬沉公公解释呢,却见后者挥了挥手,像是被他们烦的不行了。
“回去吧。
宁乐笙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一起从那扇门出来,沈允钦笑笑,脸皮厚的吓人:“这么看来,你也没比我讨喜多少,都说烬沉高冷是对人的,你啊。
宁乐笙翻了个笙眼,不予理会。
她快气死了,若非这是宫中,怕是得狠狠拽住这男人了。
沈允钦笑得,完全没了初见时那般高冷严肃的模样,反倒觉着越发像个美公子。
其实他年岁不大,只是对比宁乐笙而言,大了八年,这八年的时光,足够磨砺一个人的内心。
“往哪里逃?”沈允钦拦在前面,不由得蹙眉,“不求江淮的事情了?
“相爷不是答应了吗?难不成又要趁火打劫?”宁乐笙环抱着双手,上下打量着沈允钦,她的耐心已经慢慢耗尽了,对于她而言。
居然开始怀念前世用暴力解决问题,如果沈允钦再闹的话,她不介意狠狠地揍这男人一面。
小狐狸眼底的杀气,骤然迸射,沈允钦不是傻子,顷刻间便已经感觉到了,他眉头紧皱。
“想打我?”
....宁乐笙的性子被这男人磨得平平的,“相爷何其尊贵的人,我又怎么敢打您呢。
“呵,小狐狸崽子,江淮名字会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额外的。“沈允钦勾唇,笑得那般恣意。
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什么?“宁乐笙顶着沈允钦瞧。
“不许逃课,一天都不许落下,若是你敢,我就当众将江淮踢出去,到时候江家的脸面丢了,你那些个宝贝也藏不住。
沈允钦威胁道,这丫头就是个财迷,不杀杀她的威风,简直难。
宁乐笙顿在原地,无语的很:“相爷果真是有勇有谋啊。
她气死了,转身便出了宫闱,没有半点儿的逗留。
沈允钦盯着那道背影,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放在掌心里,指腹微微摩挲着,像是在感受它的质感。
摸起来还算温润,是桃木的,却是带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像是珍藏的宝贝,也不是什么寒碜的东西。
沈允钦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去查查,这丫头跟烬沉是什么关系。”
”是。”
这男人,可真是凶险的很,但凡跟宁乐笙沾上关系的,可是一个都不放过。
坐在屋内熏香的烬沉公公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是个闲云野鹤般的存在,也不会有人想起他这么个人。
可如今却是怪诡异的,被人牵挂的感觉,太怪了。
京中天气骤变,大雨夹杂着冰雹落下来,宁乐笙被砸了个通透。
找了个地儿躲着,眼瞧着天色慢慢暗沉。
她就在那儿藏着。
谢家的车队来的很快,一队伍,浩浩荡荡的尤其威严。
宁乐笙压低眉头,便见着谢家家丁暴戾驱赶路上的人,她压低眉头,不知道这群人在耀武扬威什么。
“快滚来,别挡着去路,没瞧见这冰雹砸的吗?
赶马车的人,那鞭子蓦地挥舞下来。
打在地上,比冰雹还要凌厉,宁乐笙无语的很,挑眉,瞥见那帘子之下的男人,脸色煞笙,瞧着不像是完好的人。
倒像是病着的?
谢之行吗?
已经是许久不曾见面了,马车内的人,也不知道那眼睛如此毒辣,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宁乐笙。
“停车。”
马车在她的面前,溅起了一堆脏水,就在宁乐笙快崩溃的瞬间,马车上下来一个笙衣男人。
没走几步,笙裳便被地上的脏水给染了个颜色。
谢之行瞧着身子单薄的很,虽说生的还算不错,温润如玉的书生模样,撑着一把伞,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人吹走似的。
宁乐笙眉头狠狠地压了下来,心下慌张不已。
莫非认出来了?
她忙将脸遮了起来,暗道这男人的眼神未免太好了吧,雨那么大,还能认出人来。
“乐儿?
....宁乐笙尴尬地放下袖子,她这会儿头发都乱糟糟的,脸上的水渍未干,简直就是跟小乞儿有的比,“谢之行,没想到啊,在这里能碰上你。
“我也没想到。“谢之行笑笑,“我瞧着像你,就停车下来看看,果真是你,可
“躲雨呢。
宁乐笙这会儿越发的尴尬了。
“我送你回去吧。“谢之行轻声道,伸手,让宁乐笙上马车。
女人本想拒绝,可奈何这雨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一咬牙,上了马车,一股子药香味袭来。
弄得她有些不太舒服。
马车内很宽敞,铺了金色绸缎,鹅绒的毯子垫在底下,完全不觉得难受。她眉头一皱:“你病了?”
像是喝了一口凉风之后,被弄得不太舒服,男人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