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倒也直笙,揭穿了锦瑟的真实身份,她便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没想到,到头来懂我的人,却是你。”
锦瑟的眼底露出一丝神伤,她的双眼被悲伤染透,宁奕微微抬起眼眸,忽而一笑。
“你大可不必这样想,我只是派人去调查了一番,鹤沉爱你,自然是带了主观感情去看你的。
宁奕冷声道,而他不一样,他是站在外面,子然一身的存在。
根本不会被这个女人动摇!
“如若我可以救你出苦海呢?
“迟了。”锦瑟浅声道,“其实遇见鹤沉的时候,我就幻想过,有朝一日,他能拉我出那个泥潭,可惜了,越是在一起久,我也是放不下他。
锦瑟怕将宁鹤沉拽入泥潭,他是宁家二爷,也是不可一世的存在。
在大夏,光芒环伺,又怎么与她这样出身的女人相媲美呢。
宁奕勾唇,笑得那般淡然:“其实你若想,还来得及,只是代价很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锦瑟蓦地抬头,看向宁奕。
压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可宁大将军能走到这一步,绝对不是因为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若是没点手段,怎么可能走到如今这一步!
“做我的手下,将北境的一切都告诉我,我让你活的比从前更为洒脱,我让你活的堂堂正正,像个人,如何?”
锦瑟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水,似乎从未有人跟她说起过这些话。
从出生开始,她就是北境的工具,如若不是这副皮囊在的话,锦瑟只怕早就已经死在宫斗之中,她的母亲不受宠,她也是这样。
成为细作,是她唯一的出路,她被培养的那么出色,只一眼,就能勾住男人的心,可往往这样,让她遇不到真心相待之人!
“代价呢?
“这辈子再也无法回到鹤沉的身边,我知道你爱他,可你这样的人。“宁奕顿了一下,也并非是在羞辱锦瑟,“压根不配站在他的身边,他是宁家的公子,其实在你身份还未确定之前,你要嫁给他,也是做梦。
宁家世族不可能容忍这样一个女子,宁鹤沉往后要娶的也是世家之女。锦瑟这样的,最好只能做个妾,亦或者只是一个玩物。
许久的沉寂,锦瑟并未说话,她在犹豫,是死还是活,路已经摆在她的面前
“你可以选择死的干脆,可别忘记了,你的母亲还在北境受苦。
锦瑟的瞳孔骤然一缩,也是完完全全地被宁奕摸透了内心。
“我会告诉你,北境在京中细作名单,但你对外,必须宣称我已经死了。“嗯
宁奕笑了,眼底露出一丝狠意,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平笙由着旁人
压一头,本是宁家的危机,转而一瞬就成了他的筹码。
他上前,亲手解开了捆着锦瑟的那些绳子,就在隔断绳子的一瞬间,女子蓦地掉了下来。
宁奕一伸手,霸道地将女人揽入怀中。
“当心一些。
“多谢将军。“锦瑟抖着嗓音,再也没有之前那般恣意,反倒是有几分怯意,毕竟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揭露的彻底。
再没什么可以隐藏了,这样反倒是最好的,她起码可以活的轻松。
而不是像从前那样,演戏演得彻底。
将军府内,准备老夫人的大寿,人人都忙得很,唯独只有宁乐笙清闲的很,甚至于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京中盛传宁家五小姐脾气暴躁,甚至于对老夫人都不客气,说她骄纵跋扈,不懂礼数。
“姑娘,您瞧瞧,这都把您说成什么了。”雀儿叹了口气,也是无奈的很。自家主子却是悠闲的很,雀儿是真的急死了。
她叹了口气,却听到宁乐笙笑了。
“他们又不了解我,往后也不会跟我一起生活,有些人想要我难堪,那就得做出点什么来。”
宁乐笙笑了,她有的是时间,等着他们挑衅上门。
雀儿不懂自家主子心思,可也就随着她去了。
有些事情,不是干着急就能解决的。
“昨夜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老爷说锦瑟死了。”
“什么?”宁乐笙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眉头紧紧锁着,“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也是听管家说的,怕二爷伤心呢,就给送走了,说那姑娘毒发身亡,还想着再见二爷一面,也是个痴情种啊。
雀儿将府内的消息告诉给宁乐笙,女人紧紧蹙着的眉头终究是舒展不开了。
她不信这件事情那么简单,可是父亲已经说了,锦瑟死了,那也没必要再去质问。
就当这件事情已经了断了吧。
“这些话,你往后也别说了,祖母被气的卧病在床,怕是一时半会也起不来了,到时候寿宴不出现,又得讹传是我对她动了手。
宁乐笙叹了口气,宁家内里也是复杂的很。
她正在喂鱼呢,江姨母急匆匆地便从外头进来,脸上堆着笑:“乐儿,在喂鱼呢,这几天心情好了些吧?
“姨母。“宁乐笙忙站起身来,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这段时间,江姨母倒也没有闲着,毕竟是母家人,帮着找了许多线索,虽然没帮上什么太大的忙。
但那颗心却也是向着自己人的。
“我跟你说啊,那天你被关起来之后,将军骂了夫人,他们大打出手,夫人手上的伤就是那会儿弄出来的。”江姨母寻思着,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宁乐笙。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宁夫人那般骄傲的人,怎么容许旁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