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以至于宁乐笙下意识地反应就是开溜。
沈允钦就跟阴魂不散似的,甩都甩不掉。
“沈相!”
江淮一瞬间激动起来,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酒会,竟然能吸引到当朝权臣沈允钦!
众书生的视线齐齐地朝着这边看过来,皆是乐意,然此间,只有宁乐笙一人的视线在闪躲,她甚至于不敢去看沈允钦。
“呵,不是跟本相说身子不爽,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沈允钦旁若无人走到宁乐笙的跟前,“还是五小姐看不上本相,故意搪塞,如今跟着旁人这般
“别胡说。”
宁乐笙咬牙,恶狠狠的瞪了沈允钦一眼,这男人如今越发了,居然不沈及众目睽睽,想要栽赃她!
男人勾唇,笑得那般好看,他的眼底露出一丝冷意。
“怎么,如今表哥在侧,却也是能拂了本相的邀约,允阳酒楼要开的,可不是寻常女子能喝的酒。”
沈允钦将话题引到了酒上,明明眼底满是不悦,怎么就跟江淮来这种地方。
忘记他之前对她的警告了么。
让她离男人远些,哪怕是表家的也不行,宁乐笙如今可是解了婚约的,多少双眼睛盯着,想要趁机成为将军府的乘龙快婿!
“什么酒,女子不能喝!”
“自然是虎狼之酒,你一个姑娘家来此作何!“沈允钦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有些责怪的看向江淮,“江公子也是,明明知道今日场合尴尬,为何还要将五小姐带来?”
“
江淮木讷,许是被沈允钦这般无赖的气场给震慑住了,也是因为这位权臣的脾气太过古怪。
沈允钦能冒头,与他的手段有着密切的关系,与其说是权臣,倒不如说是佞臣来的实在,奸诈小人,无所不用其极,说的就是沈允钦这样的男人。
还尤其小心眼。
宁乐笙心下嘟囔一句,也不知道江淮又是什么时候惹着这位沈相了。她不言语,站在一侧。
“来之前我并不知道开得是什么酒,不过喝一些也无妨吧。“江淮慎慎,却是不知道自己几时得罪了这位相爷。
总感觉这男人说话,再针对自己,可有些话,却是不敢说得太明显。
“是么,她一个姑娘家,这火气该怎么下?“沈允钦眼眸一瞬间沉了,“本相另外准备了些许梅花酿,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宁乐笙心下腹诽,却是狠狠地将这位骂了一遍,不过脚下还是实诚的很。她不想在这大堂,免得总有人上前来。
江淮也没了法子,一脸谨慎地跟在身后,走到雅间门口的时候,沈允钦却是顿住了脚步,他笑了:“江公子来年开春,是要入春闱了吧?”
”是。
“那可不好进来了,九王爷一会儿便来,他是明年春闱的主考官,免得落人口舌。”沈允钦一番说辞,堂而皇之地将江淮拒之门外。
宁乐笙一愣,抬头看了男人一眼,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江淮一愣:“那在下便先告退了,乐儿,晚些回去了,再来接你。”“表哥去吧。
宁乐笙眼底满是笑意,盯着那道背影,等到这里无人的时候,那男人却是越发近距离地凑了过来。
沈允钦的眼底满是审视和玩味。
“乐儿?”
他俯身,凑了过来,气息全都在宁乐笙的耳畔,女人被弄得有些酥酥的,她猛地闪躲,咬牙切齿。
“沈允钦,你闹够了没,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注意名声,可为“宁乐笙叉腰,恼了,“为何却是不知避讳了!”
“呵,本相乐意,乐儿不也不知避讳,跟表哥亲亲我我。
沈允钦咬牙,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往雅间去,将人带了进来,却是震怒地将门关上了。
他的内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样的难受。
沈允行,你发什么疯!“女人怒斥一声,却对上那双猩红的眸子,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沈允钦勾唇,笑得那般冷然:“你与东宫的婚约解除,若是不想继续陷入下一顿婚约,最好还是离那些公子远些。
“不需要你教。”
宁乐笙不悦,坐在那儿,她拿起杯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在沈允钦的跟前,完全没有跋扈大小姐的做派。
反倒是有些不自在。
沈允钦依旧那般笑着,像是一只老狐狸似的。
“乐儿若是再不听话,本相可得好好找皇上说说,乐容瑾的事情。”
”说什么啊。”
宁乐笙做的事情,从来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她才不怕沈允钦去挑唆呢。
“新婚夜,撺掇着太子上门,挑起皇子之间不睦,就算你是将门嫡女,也不可能凌驾在皇权之上。”
“沈允钦,你好恶毒!“宁乐笙咬牙,恶狠狠地道。
男人却是闲适的很:“彼此彼此。”
他忽而笑了,似乎是彻底激怒了宁乐笙,让他此番心情好了不少,又似乎是因为旁的什么,总归这会儿不似刚进门那般。
两人说话间,门外有小二将酒呈了上来,鼻息之间全都是一股猛烈的味道,宁乐笙眉头一皱:“这般虎狼之酒,相爷喝了,可怎么下火,我若还没记错的话相爷如今可是孤身一人,难不成是醉卧烟花里?
“怎么下火就无需五小姐关心了,若是五小姐好奇,倒不如随本相一同回去?”
沈允钦勾唇,那般流氓。
宁乐笙端正了身子,没有讨到半点好处,理智告诉她,不该继续刚才那个话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