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马车内探出身子,她的眼底微微有些恼怒,却是不知沈允钦为何这般拦下自己的马车。
“相爷这是作何,还嫌不够乱么?
明明昨儿才叫她知道避嫌,今天却是主动找上门来,就好像故意让全世界都知道那谣言不是子虚乌有。
沈允钦勾唇,眼底噙着一丝笑意:“五小姐还敢出门游玩,彼此彼此啊。”“”宁乐笙咬牙切齿,众目睽睽,她却没有给沈允钦半点好脸色,完全就是在撇清关系,“相爷这般莫不是故意要坐实那谣言,你我什么关系,相爷心底清宁!
“若本相就是故意的呢?“男人笑得灿然,眼下那般勾人,他就是故意的,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还真是个无赖!
宁乐笙本想着狠狠骂这人一顿,显而易见的将那谣言扭转。
可没几句,就败下阵来,一个无耻的男人,再怎么说理都是无用的。宁乐笙深呼吸一口气,笑了:“那相爷请便吧!
她气鼓鼓的将帘子一下子放了下来,抱手,怒不可遏:“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男人!”
宁鹤沉眼眸深邃,他从马车内探出一个头来,笑着道:“我这侄女自小骄纵惯了,还望相爷不要往心底去。
“小姑娘面皮薄,被人污蔑了当然要澄清了。“沈允钦那般笑着道,他也不介意,对着旁边那群人道,“总有人高看了本相,其实我与宁姑娘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断然不是那谣言之中的人。
沈允钦一拂袖,听着是跟宁鹤沉说的,其实是特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宁家赔礼,算是替宁乐笙解围。
不过他心中清宁,坊间要的就是一个传闻,一个好听的故事,至于是不是真的,很快就会被冲散。
宁鹤沉一笑,缩了回来,他低声道:“没想到沈相还挺男人,居然当众替你解释,小乐儿你是不是误会他什么了?”
宁乐笙一怔,越发觉着沈允钦那老狐狸有手段,三两下,就让宁鹤沉叛变了
“误会什么,那种老男人,年纪一大把还不娶妻,不定有什么猫腻儿,指不定心中就在偷笑,我替他遮掩了什么隐疾。
宁乐笙心底乱的很,她肆意地诋毁沈允钦,一旁的宁鹤沉,却是勾唇笑道。
只怕这丫头,心下也是乱的很,被那男人一撩拨,就彻底防不住了。马车在路上疾驰。
宫内,皇后却是又急了,没想到沈允钦本人居然做这样的牺牲,不是说那男人高冷的很,性子孤僻,怎么偏偏在宁乐笙这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姐姐这又是何必呢,走来走去,不觉着头晕?”
“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是笙痴么,才一退婚,就闹出那么些传闻,传谁不好偏偏就传沈允钦。
皇后呵斥一声,看着一脸释然的苏霜雪,她甚至觉着这个女人是故意看自己笑话,才出了这种馊主意。
她蓦地顿住脚步,盯着苏霜雪看。
“姐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他乐意解释是他的事情,可往后啊,一旦他们二人真的传出些什么,若是被人撞见亲密无间,那从前这些谣言就会成真了,那可是将军府嫡女啊,姐姐难道真的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踩在脚下?”
苏霜雪满是鄙夷,她是没想到沈允钦居然主动上门拦下宁乐笙的马车,虽然那解释很是苍笙。
但沈允钦什么人,曾经有人说他是弑师之人,那般狠毒,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性子素来怪戾,压根不会去理那些谣言。
可现在呢。
沈允钦在意的,那自然就是假的。
“本宫等不了那么久,将军府又如何。”皇后的眼眸一下子暗了,“失去将军府的靠山,她宁乐笙什么都不是。
“呵,宁家世代可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血路,姐姐想要撼动将军府?“苏霜雪鄙夷的很,她的眼眸一瞬间亮了。
见皇后入了魔怔,便也知道这个仇已经结下了。
苏家没那么能耐,但是皇后的母家可是当朝太傅啊,可那不一定。
宁乐笙未必能落得好处!
墨湖畔,微风徐徐,宁乐笙坐在船沿,看锦瑟在那儿调琴弦,与宁鹤沉二人谈笑风生,好不快乐。
她的眼底起了一抹亮意,湖面波光粼粼,就跟她此刻的内心一样平和。
这才好,只要将锦瑟藏起来,成为小叔的妻子,就不怕当朝帝王觊觎,那往后的悲剧也就逆转了。
可她哪里知道,事情压根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来,试试。“宁鹤沉笑着道,满眼皆是宠溺,宁乐笙往前一步走。
她勾唇:“小叔倒是疼爱锦瑟姐姐,这琴弦嘛,本该自己去调啊,又不是你弹。
“怎么,嫉妒?“宁鹤沉冷哼一声,让锦瑟在身前坐下,他就站在不远处,见锦瑟微微一笑。
“乐儿又打趣我了。“锦瑟低头,手轻轻拂在琴弦上,慢慢的琴音从指下畅然弹起。
宁乐笙眯起眼眸,沉浸在乐声之中,突然她的身子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之中掠过,她蓦地皱起眉头,看不远处的湖面,一艘金色大船朝着这边过来
船头坐着的是上京最有名的名妓,她的身侧,坐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宁乐笙心头咯噔一下,那船明显朝着这边过来。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她一惊,也是十分慌忙,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这一切,所幸一曲终了,宁乐笙勾唇浅笑:“倒不如小叔弹弹吧,从前你也是京中fēng_liú少年啊。
宁鹤沉一愣,本来没听够锦瑟的琴音呢,却被宁乐笙拽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