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变故,前世的柳如烟到死都没能知道宁音璃做的那些事情。而她从未在漩涡之中。
如今却来母亲面前求情,并且看这架势,宁音璃的事情只怕已经被谈妥了!
“我是想母亲了,来给您请安的,谁知道姨娘在这里,又不会故意的。“宁乐笙撒娇道,看向柳如烟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
也不知道刚才屋内谈了什么,让母亲面色这般难看。
柳如烟欠了欠身:“那妾身先告退了。”
“回去吧。”宁夫人应了一声,眉目之间却又是疼的很,她牵起宁乐笙的手,浅声道,“再有几日进学堂,可不许再这样胡闹,若是冲撞了皇家,保不准又得被人说了。
“知道了娘。”
宁乐笙笑笑,从前觉着宁夫人哕嗦,而今却十分贪恋这种有人在耳畔哕嗦的感觉。
起码不再是孤寂一人。
“对了,姨娘是来替妹妹求情的吧?“宁乐笙旁敲侧击,问了宁夫人几句,也想套出些话来。
宁夫人叹了口气:“到底是亲生女儿,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再说,将军府一个庶女,嫁他一个落魄皇子也绰绰有余了,倒不是高攀。”
“母亲同意了?“宁乐笙抿唇,越发好奇柳如烟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三言两语便将局势扭转了。
手里有这样的王牌,柳如烟也是算计过得,先来求得自己,行不通,才来见母亲,宁乐笙心下了然,只怕这件事情很大。
“嗯,总不至于真的放出去话吧,这样污了将军府名声,你往后的婚嫁可就难了。
宁夫人拍拍宁乐笙的手,也有这一层考虑,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了,本来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宁乐笙摇摇头:“女儿要一辈子陪在母亲身边,可不嫁,东宫那位可是当着父亲的面说出那样的话,他不想娶,我还不想嫁个草包呢。”
“放肆。宁夫人一把捂住自家女儿的嘴,“这些话能胡说吗?”
“哼。
宁乐笙在母亲怀里撒娇,本就是瞧着这儿无人才说的,得让母亲彻底了解自己的内心。
“你小叔也快回来了,这一次凯旋,正好由他出面将亲事废了,你不愿嫁,我们都不会逼你。“宁夫人轻声道,“我与你父亲,并不愿意你踏足这些事情,一生平乐就好。”
平安喜乐,看似简单,却难于上青天。
宁乐笙的眼眶一下子润了,她抱紧宁夫人的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连带着说话也染了哭腔。
“那娘亲告诉我,姨娘到底说了什么,由着你这样轻易答应了?”
“姑娘家家的,不要问这些,听闻上京这几日来了个新戏班子,你去听听戏也好。”宁夫人浅声道,推开身上粘着的女儿。
后宅之中那些腌瓒之事,的确不该摆在台面上,宁夫人懂,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可也不能事无巨细地告诉宁乐笙。
如此倒不如不说。
宁乐笙笑笑:“母亲的眉头再皱下去,怕是得老个十岁,你也别多想了,我陪母亲去看戏吧。
“好。”宁夫人柔声道,拍了拍她的脑袋,本来心下被柳如烟弄得烦躁的很,这会儿正巧去看一场,排解一下内心的烦躁。
上京梨园,雅间内,男人一袭锦缎,身上绣着金丝蟒,手上戴着翠玉扳指,瞧着富贵无双。
那般模样的男人,正陶冶在戏腔之内。
他面前坐着的黑衣男人,却并不喜好听这咿咿呀呀的强调,瓜子磕了一片。
“你能不能消停些,别人在听戏呢,你倒是磕个没完了!”那富贵逼人的男人,不耐烦的道,许是忍得久了。
“王爷让我来商讨大事,莫不是就为了听戏?”沈允钦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看扮相,是绝美的,可那腔调总觉得不对味。
“听戏怎么不是大事,你慌个什么劲!无趣的很。”九王爷咬牙,冷声道,“那日在山寺,那毒怎么解的?
九王爷谈起这个事情,蓦地一笑,他知道那是什么毒,也明白是谁出手,想给他府上送个姬妾当细作,却是被沈允钦给挡了。
不过九王爷也关心这位相爷到底怎么解的毒,毕竟也有些年纪了。
看着面前这八卦的男人,沈允钦没来由一阵厌烦。
“王爷觉着如何解,便是如何解。’
“无趣的很。”九王爷伸手,端起茶杯,他的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听闻沈相最近吃素了?
沈允钦眉头皱起,根本不知道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起话来,还拐弯抹角的。
“连那未长好的豆芽菜都能下得去嘴,那可是将军府嫡女,往后绝对是上京小辣椒,相爷就不怕辣着自己么?”九王爷戏谑的开口。
噗。
沈允钦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九王爷的衣服上。
素来洁癖患者的男人,一下子跳了起来。
那模样当真好看。
“王爷休要侮了人家姑娘清白,那日解毒是在佛前泡了一夜莲花池水才解的毒,不过这药劲却是轻了些许。“沈允钦解释道,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那位小辣椒的模样。”
怪是冲的很,是辣椒无疑了。
九王爷这会儿心底恼怒,开始擦拭身上的衣服,擦着擦着就想去换一身。他咬牙:“我可提醒你,那是将军府嫡女,你若敢嚯嚯了,当心宁奕连夜包围了你相府,将其夷为平地,那可是他的宝贝闺女!
“王爷教训的很。”沈允钦敷衍的说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