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到花弼加入战斗,媚笑更甚,也掏出两把火红色的炙热弯刀扑了上去。
森蚺身躯庞大力量惊人,攻击手段却很单一,就只会用撞头、甩尾和缠绕,对付一两个敌人还能应付,四个人齐上它就顾此失彼了。
那两个男人蓄意隐藏实力,别看跟森蚺打得动静不小,实际上没造成多大的伤害,女人的双刀砍在鳞甲上会造成灼烧,倒是让森蚺剧痛不已。
最致命的还是花弼的本命飞剑,这飞剑锋利无匹,又总是出其不意地偷袭它的双目和嘴巴等弱点区域,攻击了几次就让这妖兽忌惮不已,圆滚滚的身子不断压缩,飙射式地逃往树林里。
花弼本欲追上去取其性命,耳畔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别杀它,这是我朋友!”
这是李天资的声音,靠的是传音入密,只有花弼一个人听得到。
花弼心神一颤,行动明显停顿了一下。
另外三人七分精力都放在他身上,看到这一幕不明情况,也都停下了脚步。
就在女人开口质问为何停手时,已经钻入树林的森蚺突然杀了个回马枪,粗壮的长尾重重砸下。
站位靠前的两个男人遭了殃,英俊的白衣修士身子灵活,一闪身躲开了这一重击,被余威震得跌出数丈。
而那个五短身材的粗壮汉子却来不及躲开,连手里的大斧子都来不及架起来,只能坐马沉腰硬扛。
“轰”的一声,烟尘四起,碎石崩飞,也不知道是多少吨的重量加诸于上,森蚺的尾巴抽在地上形成一道沟壑。
被它砸在下面的男人额头青筋毕露,双臂的衣衫裂成碎片,他全身肌肉紧绷,双膝撇开弯到九十度,几乎摇摇欲坠。
不过森蚺这一招已经用老,力道衰竭,他明显已经扛过了最大危险。
就在所有人松了口气,准备杀掉拼尽全力的森蚺时,一个灰褐色的残影突然闪过,将刚刚站起来的白衣修士劫掠进了树林里一丛灌木后面,只留下那支缨枪法器“仓啷”倒在地上。
这动作实在太快,花弼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召回飞剑,摆出了防御姿态。
树丛后面立刻传来惨烈的尖叫声和恶狠狠的野兽嘶吼声,仿佛是什么凶兽在撕咬啃食那个修士。
女人惊惧交加,望向粗壮汉子,还想指使他去帮忙,救一救那个同伴。
可惜那粗壮汉子硬扛了一次重击,刚刚卸掉搭在身上的蛇尾,腰板酸痛僵直,行动困难。
他自忖与白衣修士的修为差不多,他一个人冲上去胜算不大,所以绝不肯以身犯险。
女人又看向花弼,表情楚楚可怜。
花弼点点头,本命飞剑抛出去,径直飞到树后灌木丛里。
只是那飞剑飞过去之后却如石沉大海,好一会让都没反应。
女人和粗壮汉子都扭头看向花弼,询问发生了什么。
接过“嗖”的一声,那飞剑突然绕过树身,以快一倍的速度飞回来,直接取了汉子的性命。
女人惊叫,转身想逃,却不防森蚺巨大的头颅正绕到她身后。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妩媚妖艳的五官扭曲成一团,被腥臭的蛇口咬住,随便一晃就直接扭断了脖颈。
蛇信一卷,居然立刻开始囫囵吞食起整个尸体。
花弼觉得可惜,指挥飞剑一闪,将女人腰间的乾坤袋挑了下来。
森蚺对这飞剑十分忌惮,吓得直接把尸体又吐了出来。
花弼看着刚才还貌美如花的女人,眨眼变成了沾满粘液的死肉,扭过头去不想再看。
这时树丛后面的灰褐色身影跳了出来:“呵,好久不见啊,你们还活着?”
花弼望着兽化到全身长了坚韧皮毛,只剩下手脚和头面还是人样的李天资,开心地双手不住比划。
李天资曾是花弼的刺杀目标,两个人是标准的不打不相识,此刻相见竟然无比激动。
伊振他们一进入程无极的寝宫就杳无音讯,李天资逃过大火之后无数次尝试联络都失败了,所以一直以为他们这些人全都死掉了。
既然在这里见了花弼,那是不是说明其他人也还活着?
他之前在数十里之外得到消息,说有个白痴一样的剑修,居然明目张胆地在龙脊山脉的上空飞行,不知道在搜寻什么。
李天资听说是个黑衣黑裤还有黑巾遮面这种诡异装扮,就觉得像是花弼,于是急匆匆赶了过来。
听了女人的话,知道他们不是真心一伙,他就传音入密请求花弼放了森蚺,因为这是他好友的后代。
两个人临时动手,居然配合默契,轻而易举地杀了三个同境对手。
花弼有一肚子话要说,奈何使用玉板角留太慢,他干脆指了指远方,写下一行字:“伊振就在那个方向,料想离这不远。”
李天资点点头,搜罗了三个尸体上的乾坤袋和地上的法器,朝着森蚺低吼了一会儿。
“好了,咱们走吧,它会把尸体和血迹清理干净。”
花弼点点头,先服下一颗元气胶囊,朝着伊振和牛盾的方向跑去。
跑出四五里,他就看见了伊振在树上留下的标记,立刻变换方向又直线前进了数里。
在这期间,李天资四肢着地,如同野兽一样跟在他旁边奔跑,维持着稳定的速度,表现得非常轻松。
他肚子里有一箩筐的问号,可惜遇上了一个不能说话的闷葫芦。他急切地想要见到伊振,询问和倾诉一番。
伊振和牛盾正坐在一株大树的枝杈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