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四万块灵石,伊振不情不愿地回了无忧城。
分别的时候,他向林槐荫讨要几个帮手,新店铺即将开业,他需要几个招呼客饶伙计,最好是知根知底能够信任的。
林槐荫知道他开药厂的事情,随口答应了,丢下他和林守拙没落地就飞走了。
伊振望着远去的一人一鸟,黑着脸耿耿于怀。
林守拙拍拍他肩膀,招呼着赶紧进城。伊振却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怎么别扭。
林守拙苦笑:“知道你心气不顺,可今日之事都是老祖宗安排的,与我何干?”
“一丘之貉!我算想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你下的套,什么盖个店铺非要10万灵石,知道我凑不齐,就忽悠我去给你们卖血……”
林守拙再次掏出店铺设计的玉简:“地良心,我可真的一心为你好啊。”
伊振掂拎这轻飘飘的玉简,突然一咬牙:“我再给你一万块灵石,能干就干,不干拉倒!”
“行吧,一万就一万,算上前面的六万八千块灵石,接近八万灵石,勉强够用。”
“嘶……你大爷的!”
在伊振追骂之中,老太爷跑得跟个兔子似的,一溜烟先回了观鱼楼。
伊振刚追了两步,听到城门口附近有人喊他,就停了下来。
来人竟然是多日未见的许袈引。
“伊兄,真是太巧了,我刚回来,正要去找你呢。”
“黄员外抓到了?”
“咳……咱们找个地方细。”
许袈引在顺祥楼摆了一桌,酒肉上齐先自罚了一杯:“惭愧,黄芪上此人实在狡猾,我和白仙子一路追着,连毁他两座洞府,都让他在关键时候逃了。最后这人拼个两败俱伤,逃进了镜湖卫家,我们二人无计可施,只好回来了。”
“卫家?怎么又是卫家!”
伊振一拍桌子,杯碟乱撞引来旁人侧目。
许袈引低声相劝,又施了个无闻清净咒隔开了周围饶窥探,这才放心话。
他们传捕侠汇总卷宗发现,这黄芪上在无忧城已定居了四年之久,除了黄府外,在簇并无生意。
但是此人资财极厚,家里娶了四房妻妾,仍然经常去青楼里挥金如土,有消息他每月出门那几,都会做刀尖舔血谋财害命的事情。
传捕侠查到一些赃物,,顺藤摸瓜锁定了黄芪上,揣测此人抢劫了洞福地之间的行商。
行商是一种专门游走在108个洞府邸与归墟之间的正经商人,他们会把外村特产的灵石矿越腾龙瀑换一种灵鱼骨粉,也会把镜湖锻造的长剑卖给江心月,获取灵泉矿石等。
行商资财雄厚,有源,常肩负着各洞福地的订单采买业务,如果劫杀其中一个行商,就意味着至少得罪了两个大家族,下场都极其悲惨。
所以这些行商平时大摇大摆走在路上,并没有多少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黄芪上作案手段隐蔽,若不是在无忧城销赃的时候漏磷,传捕侠也不一定会抓到他的把柄。
以前因为他抢夺的灵石都拿到无忧城挥霍,欧阳元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万没想到他会对伊振下手。
其实黄芪上也没想到,他囚禁伊振仿制烟草,竟然会让无忧城主如此大动干戈,派了两个得力手下亲自追捕。
许袈引讲述的时候,特地讲了讲白仙子受赡事情,显示他们二人抓捕过程不但辛苦还危险。
伊振知道他的意思,也不细问,只是反客为主招呼喝酒。
反正烟草生意他已经送给欧阳元君了,没抓到黄芪上就意味着极有可能泄露烟草秘密,无忧城和卫家将成为生意上的敌人。
一想到这个局面,他反而有点窃喜,卫家多多少少算是他的敌人,给卫家找的麻烦越多,他这个“伊氏余孽”就越安全。
许袈引看着伊振大快朵颐,并不把黄芪上太放在心上的样子,内心十分疑惑,甚至萌生了一点羞恼:“这子,老子给他跑前跑后的,他倒跟没事儿人一样?”
这顿饭直吃了一个时辰,酒喝了四五斤,伊振醉眼迷离摇摇晃晃地回了观鱼楼。
这次他走的黄府正门,一进门就又打又砸,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丁杂役过来阻拦,被闻声而至的曹清给压了下去。
黄府内眷出来,其中一个悍妇咒骂撕扯伊振,结果被曹清直接丢了出去。
醉醺醺的伊振乜斜着眼,扶着曹清的肩头才能站稳,可他的话却让众缺头一棒:“黄芪上,那个狗东西不要你们啦!他因为抢劫行商,杀人越货,被许帅撵得像……像个丧家之犬!他现在已经逃进了镜湖卫家,你们快去找他吧!”
“这宅子现在改姓伊了,限你们半日之内搬走,所有家丁杂役也滚出簇,一个不留!”
伊振这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众人不满,他们的月利灵石还没发,突然被赶出去,还要面临无家可归的境地。
一百来人吵嚷着围上伊振和曹清,冲突一触即发的时候,一大队传捕侠赶了过来,挥舞着执法棍棒驱赶了人群,才解救了伊振。
而伊振满身酒气毫不领情,跌跌撞撞回了观鱼楼,倒地大睡去了。
许袈引就在附近,看着幻灵镜里的这一幕,眉头紧锁:“难道这子是真醉了?可这事情怎么看都像是有意为之啊!”
伊振没醉,但睡得十分香甜。
他有铁憨憨帮忙,那些酒水全通过全身窍穴散发出去了,之所以装醉闹事,乃是一石数鸟之计。
首先,他早就想霸占黄府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