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娘和六叔说了很多,而我和老痒也乐得清闲,虽然大西北是暂时回不去了,但这地方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况且有六叔在,我娘也开心了许多,比在寨子里自由多了。
随后,六叔给我们几人都安排了房间,好在这后头院子够大,倒腾几间后倒也充足。
小兰也自然加入到我们这里头来,作为一个外来者,我们自然也给予了关注,最重要的是老痒这家伙喜欢她。
一切稳定后,我倒也轻松了许多,最起码有个安生之所了,比寄人篱下的强。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头,六叔教了我各种奇门的道法,可以说极为新奇,比捞油术强多了。
老痒这家伙也拜入六叔门下,成为了他的弟子。
其实我心里头明白,捞油人的身份,恐怕我一时半会是无法撇开的。
三代捞油人,岂能一朝更改呢,六叔自然清楚。
时间一晃,又过去半个多月,就在这一天下午,一伙子军队进入了风水镇。
这年头,军阀混战,倒也正常,只要百姓不反抗,基本上都不会有事。
所以当这伙子当兵的进镇子后,六叔就急忙让我们不要理会,也不要出门。
但所谓祸事连年,坐在家里头也能降临,当天下午,我们一伙子人坐在店铺里头,帮着六叔整理些白事的物事。
就在这时,几个当兵的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小青年,一脸的傲气。
“谁是陈老大?”小青年一脸的不耐烦。
陈老大是风水镇给六叔起的尊称,六叔在里头忙跑出来,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官爷,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六叔问道。
“我们会长有请,麻烦你去一趟。”说着,小青年一挥手,就有两人上来要带着六叔。
这压根就不是请,而是强迫性的,我和老痒急忙上前阻拦。
老痒脾气臭,气愤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六叔?”
老痒一把抓住六叔,不肯放开,小青年一看,拔枪指着老痒。
“胆子不小,敢阻拦我的路,是不是不想活了。”说着就要开枪。
六叔忙将老痒拉到一边,他忙道歉说:“官爷,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说完,六叔朝着我做了个表情,示意我不要冲动,随后就被带走了。
里头,我娘和张素素她们闻声忙跑出来,只看到六叔被抓走的背影。
“九生,怎么回事?”张素素问道。
“不知道,咱们等着吧。”我心里头有些担忧,毕竟六叔出事了,那我们恐怕又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就这样,我们几人在店铺里焦急的等着,老痒更是来回踱步。
一旁,狗蛋依旧不在乎的趴在地上,吃着骨头。
老痒见状,一脚踹过去:“死狗,过去看看,六叔要是出事了,赶紧回来报信。”
狗蛋不满的朝着老痒咬了一口,但还是跟了出去,死狗还是挺讲情义的。
就这样直到傍晚时分,狗蛋才领着六叔一道回来。
一进门,我就看到六叔愁眉苦脸的,不过看他全身没有受伤,心里头松了口气。
我急忙上前说:“六叔,怎么回事?”
六叔叹气道:“麻烦大了,恐怕还得需要你俩出去帮忙一趟。”
我一听,也不由好奇了几分,到底是咋事。
当即,六叔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
原来,这伙子当兵的是属于一个江南商会,领头的是一个叫余梁的会长,据说是南方某个大省的富商。
可以说是富可敌国,更是一方霸主,但怎么就来风水镇,还找六叔呢。
原来,六叔早年的时候,一直干的就是白事,说白了,就是精通道术,同时还会各种治邪的本事。
这名头在西北可能没多少人知道,但是在南方,六叔还是挺有来头的,所以这余梁会长就找到了这。
因为他身染一种怪病,全身皮肤犹如纸一样脆弱,轻轻一扯,就能扯出一条皮来。
找遍了各种名医,也无人可以治理,这才找到了六叔这来。
我一听,这怪病还是头一回听说,不免有些好奇,当即问六叔怎么解决。
六叔沉思片刻后说:“据我了解,这怪病应该是从一座古墓中得来的,必须要去这古墓里头,找到三菱花方可治愈。
三菱花,其实就是一种生长在古墓中的阴花,据说沾染后会有邪祟出现。
“六叔,这花我听过,据说生长在帝王之墓方可生长。”
六叔点头:“是啊,所以我说才让你们前去,这会长不允许我离开,替他治病。”
看来,六叔也是费尽了一番口舌,我点点头,倒也没有拒绝,事关生死。
老痒在一旁说:“那还等什么,走啊,我倒想用六叔教我的道术试试看。”
老痒这家伙就是事不嫌大,不过六叔倒也没有着急,他沉思片刻后说:“今晚子时,我摆个五雷八卦,看看哪个地方有帝王之墓。”
随后,六叔就自个一人进入店里头忙活,我和老痒也帮不上忙,只能先回屋子收拾下东西。
没过一会,张素素也走了进来,她看到我在收拾衣服,犹豫片刻后说:“九生,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愣了下,但很快就摇头说:“不成,去古墓非常危险,你身上的蛊毒还未好,不能再折腾。”
张素素无奈说:“我本就是学过一些偏术,一定能帮得上你的。”
其实我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