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的天很蓝,地很萧条,这里千里荒凉贫瘠,没有江南水乡的富庶物产,也没有东北的茫茫草原和雪山。
而此时,飞鱼之上,我们几人逃离了人皮村,一路向西,逃往边关之地。
事实上,我原本想打算回风水镇,但一想到这样,肯定会给六叔带来麻烦。
因为张大帅的眼线遍布各地,想及此,我们只能先这样飞着。
大概两个小时后,飞鱼停在了一处雪山脚下。
这一路上走来,天气越来越冷,虽然我们几人穿着厚衣服,但也坚持不住。
停下来后,鄂山和老痒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破庙,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下,用杂草做了个篝火。
而此时,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昏迷了,一停下来,还未看清四周,两眼一黑就晕了。
而这一昏迷,离鬼门关也不过半步之遥。
人吗,在死亡的那一刻总会有一些胡思乱想,而我也不例外,当然了,也可以称之为梦。
这个梦和以往的不同,带着诡异和离奇。
在梦中,我看到了一个城池,很大,城池内一片死寂,大街上没有人,入眼所见之处,皆都是屋子。
而在不远处,我看到了一个男人,这是一个身姿伟岸的年轻男子。
他身穿白色长袍,丰神如玉,面冠英挺,男人怀中有一个襁褓,是一个婴儿。
那婴儿灵气逼人,散发着常人所没有的气息。
男人神情略微落寞,他怀抱襁褓,一步步走来,在他的身后,有大量影影绰绰的人。
不,应该说是鬼,他们正冲着男人而来。
但此时,这男人却丝毫没有在意,他怀抱婴儿,朝着我走来,到了跟前,我看着他,想要张口说话。
但男人却叹息一声,将婴儿放在我跟前,转身朝着百鬼而去。
他仰天长啸,长袍烈烈而响,最后冲进了鬼影当中,彻底的消失不见。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婴儿,恍惚间,觉得无比的熟悉,随后猛地回过神来,这似乎就是存在于我体内的灵婴。
见此,我激动的急忙想要抱起来,但灵婴忽然啼哭一声,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
那一刻,整个世界倒转,我两眼一黑,但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老痒和鄂山都紧张的看着我。
而在他们身旁,还有一个人,是小仙,她也很紧张。
一看到我醒来,老痒激动说:“九生,你他娘的活了,活了!”
我动了动身子,感觉很疼,尤其是大腿和腹部,那可是致命的伤。
小仙笑了:“还好,昏迷了半个月,你终于是醒了。”
我一听,张了张口,喉咙很渴,小仙急忙取过来水壶,拧开后,我忙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
水经过之处,顿时觉得非常舒畅,休息了几分钟后,我才感觉自个能说话了,于是问道:“怎么回事,我睡了多久?”
老痒回答:“你这哪是睡,简直就是把你从地狱里头拉回来。”
我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鄂山解释说:“你昏迷的半个月内,有好几次气息全无,若不是老痒和小仙坚持用药喂你,恐怕你早死了。”
我一听,顿时感激不已,于是对小仙说:“你怎么来了?”
小仙嘟囔道:“我才离开多久,你就变成这样,早知道我叫同门的人帮你多好。”
原来,小仙是老痒通知的,这半个月,老痒急的都哭了,原本想找六叔,但鄂山不同意,因为风水镇太乱了,不能回去。
思来想去,他就找了小仙,经过半个月的精心照顾,才把我拉了回来。
听完众人的讲述,我叹气说:“谢谢各位救命之恩,他日我一定会报答,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小仙立马笑了:“用啥还,以身相许吗?”
我老脸一红,这女人成天开我的玩笑。
当下,我动弹了下身子,感觉还行,没有想象中的残废,只要修养几个月,就能恢复。
这时,鄂山眉头一锁:“九生,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你五叔留下给你的消息。”
我一听,忙问道:“什么?”
鄂山取出一个皱皱巴巴的衣服布料:“这是当时他替你挡子弹时,塞进你衣服当中的,我们整理的时候才发现。”
我急忙取过来一看,不仅呆愣住了。
这布条很残破,是五叔的衣服,但上面却用血迹写着一行字,是一个地址,写明了长生符的位置。
良久,我将这布条丢给鄂山:“烧了吧,以免让人知道。”
鄂山点头,用符火点燃,五叔的尸体已经埋了,就位于这破庙后方。
我躺在草垛子上,仔细思考了一番说:“如今我这身子骨不行,无法动弹,恐怕需要长时间静养。”
鄂山点头:“你身上的三菱花也还没消散,不过这雪山属于苦寒之地,与你体内有相合,只要不剧烈行动,不会触发。”
我点点头,如今这身子已经是千疮百孔了,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着生命危险。
当即,我询问陀头岭的事,才知道张大帅出山了,他再次回到了省城,集合了一批人,到处抓捕和我有关的人。
不过风水镇还未波及到,因为那儿不属于张大帅管辖的地方。
听到此,我也明白这外头很乱,恐怕在这儿才能相安无事。
片刻后,我才对他们说:“休息三天,到时候我们去找五叔留下的长生符。”
如今,我已经渐渐明白了所有的事,那就是张大帅等人想得到长生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