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我心里头很是焦急,生怕我娘会出事。
毕竟她年纪大了,余梁的手段很凶残,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阿天这一段日子都在找我,但是却一无所获,不过好在这小镇上偶遇了。
大船一路疾行,朝着风水镇而去,因为有一段路子,需要两天时间方能到达。
这年头,做火车还是稀罕的事情,我一想来不及了,于是让阿天找了个空地。
“老痒,我们用飞鱼术,现在就去风水镇。”我说道。
“好,赶紧做。”老痒也很着急。
我急忙让阿天去附近找工具,然后花了半天的时间,做好了三个飞鱼。
哑巴跟着我一块坐,我回头对阿天说:“可能需要辛苦你一趟。”
阿天点头说:“没事,我希望你们能赶紧回去救人。”
阿天这人还是不错的,老实本分,是个干大事的料。
当即,我取出两个瓶子,里面装着我和老痒的血,用符术稍微炼制了一番。
“你回船上后,用这血涂抹在两件衣服上,挂在船头,九门提督下有能人,他们肯定能察觉到。”我说道。
阿天没有丝毫犹豫,将血接过去后,立马扭头上船。
我和老痒也不耽搁了,当即坐上飞鱼,哑巴头一回坐这玩意,很是好奇,又紧张又刺激的抓着我的手。
飞鱼腾空而起,朝着风水镇赶去。
高空之上,我看到远处有一伙子人追来,不用想,肯定是九门提督一伙人。
就这样飞行了数百公里后,直到当天晚上,飞鱼停在了风水镇外头的小路上。
前方,风水镇灯火通明,进镇子的路有重兵把守。
我略微犹豫了下,对哑巴说:“我和老痒不进去了,你去试探一下,看看余梁在什么地方。”
哑巴点头,嘿嘿一笑,屁颠屁颠的朝着镇子跑过去。
他早已经恢复了孩童的天性,一般人自然无法察觉出来他有什么不同。
我和老痒在镇子外头等着,天色已黑,西北的天很冷,时逢十月,天气开始转凉,阵阵刺骨的冷风袭来。
我裹紧了衣服,在原地来回踱步,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哑巴才跑回来。
我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哑巴用手比划:“余梁在酒楼,和一个当兵的喝酒,你娘和六叔被关在了地牢中。”
我一听,松了口气,最起码六叔和我娘都活着,那还有救。
随即,我和老痒商量了下说:“依我看,老痒,我去拜会下余梁,你和哑巴想法子去救我娘和六叔。”
余梁这人平日里高调,所以镇子里头很多人都知道六叔被关在什么地方。
老痒破拳擦掌:“好,你小心点。”
说完,老痒领着哑巴去找六叔他们。
我在原地想了想,干脆取出人皮,将自己稍微易容了一番,然后通过了镇子口的岗哨,进入了镇子里头。
风水镇倒是没有多大影响,余梁没有迫害镇子的老百姓,我一路询问,终于来到了一处酒楼。
这是一处烟花之地,里边有歌妓唱戏,女人妩媚的来回走动,不少男人正沉醉于美人乡中。
这乱世之年,如此景象足以说明了一切,我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走进了酒楼之中。
有伙计上来,谄媚说:“客观,是来看戏还是找姑娘的?”
因为熟悉里头的套路,我回答说:“找个清雅的房间,我喝几口小酒。”
说着,我取出一块大洋,丢给了伙计,他立马高兴的领着我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头。
我仔细看了下周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戴着瓜子帽,黄马褂,大金链子凸显的格外注目。
不用猜,这应该就是余梁了,我冷哼一声,走进房间里头,静静的看着外头的一切。
这余梁生的肥胖,不过他样子倒是挺丑的,尤其是皮肤,时不时掉落一小块。
旁边的姑娘都皱着眉头,但碍于人家的威势,不敢多说。
余梁身边,有一个军官,看军衔应该是个团长。
两人在那儿似乎商量着什么事,我静静的听着,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佯装醉意,端着酒杯往余梁走去。
到了跟前后,我故意一个踉跄,趴在桌子上说:“这位爷,我看你红光满面,青龙出气,想必一定是人中龙凤,我来敬你一杯。”
余梁面色一拉,冷哼说:“哪来的醉鬼,给我拉出去。”
我一看,故意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说:“大人,别介,我乃神医门弟子,虽然你面相不错,但是看皮肤,想来是沾染了什么东西,我可有一法,帮你破除。”
余梁眼神一个不对劲,盯着我上下打量:“你到底是谁?”
我四处看了下,嘿嘿一笑:“这地方不好说话,大人随我来。”
我指了下自个屋子,余梁略微犹豫,立马指了两个人跟过来。
等到房间里头后,我将门一关,余梁很警惕,他手里拿着一把枪,随时都有可能开枪。
“年轻人,我余梁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余梁说道。
我心里头冷笑,这家伙若不是抓了我娘,我早就揍一顿了。
不过面子上还是要笑的,于是忙给他倒了一杯酒说:“大人别急,其实呢,家师派我出来游历,就是要多结交些朋友,当然也是为了让我锻炼一番。”
余梁盯着我说:“请问家师在何处修养?”
我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说:“家师乃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