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油,乃是一种绝命尸油,取自上吊而死的尸体之上,据说女人若是穿着红衣上吊而死,死后尸体不会腐烂,一口怨气卡在喉咙,若是不散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尸变。
当然了,这玩意我也没遇到过,但据说我爹当年就碰到了一个吊死鬼,然后割了人家的肉,活活做了三天的噩梦,后来将尸油提炼出来后,甩手一卖,据说卖家没过个把月就死了。
所以,这玩意其实因果晦气很重,一般捞油人都不会接触。
我将顾虑一说,西老伯哈哈一笑:“不用急,前几天我这客栈里头死了个女人,正好上吊死的,我偷偷将尸体藏了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惊恐的看着他,这老头怎么还有这种癖好。
随后,西老伯取出一个透明的瓶子,里头装着红色的尸油,我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仔细一看,有些惶恐。
“西老伯,咱接下来要怎么办?”我没有头绪。
“我掐指一算,那洪老大此时估摸着也找了些帮手。”西老伯神情自若,非常的镇定。
洪老大的帮手不就是张大帅吗,我倒也有些明白,不过一看身边,除了西老伯,我老爹躺在床上,而老痒更是在村子里,帮叔公料理后事,势单力薄,情势有点不对劲。
当即,我也不多说,西老伯让我穿上黄衣,其实那玩意就是发了霉的人皮,然后将红花油涂抹在人皮上,最后就是将孔明灯和攻击串联在一起。
西老伯将三清铃递过来说:“九生,我年纪大了,就不陪你去了,记住,三清铃起,跪拜西北,神灵护佑。”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狗屁的神灵,完全就是扯淡吗。
随后,我也做好了准备,带上家伙,只见孔明灯朝着天空一飞,那公鸡叫唤了两声,跑出了驿站外,消失在了黑夜中。
我扭头看着我娘,她满脸担忧,无奈安慰道:“娘,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我娘眼中含泪:“去吧,小九长大了。”
这话说的我鼻头一酸,当即拿着马灯朝着驿站外头走,那公鸡虽然消失无影,但是孔明灯却能看的清楚。
整整半个多小时,我独自一人在荒山野道上追逐着,四周很是死寂,只有手中的马灯提供那么点心安的亮光。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鸡叫声,随后孔明灯一灭,我心里头一咯噔,心想有情况,于是急忙跑上前去一看。
只见前方有一个古怪的空地,摆满了一个个破旧的土罐,上面贴着一道道黄符。
按照大西北的民间习俗,这是一种人头冢,据说但凡生前大恶的人,若是家人嫌弃不肯下葬,就有可能割下头颅,选个风水偏煞之地埋葬。
我惊讶的看着前方,没敢过去,但仔细一瞅,好像也没啥古怪的地方啊,甚至见不到一个人影。
无奈之下,我只得壮着胆子,朝着里头走去,那只公鸡早已经死了,被吸干了血而死,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生怕黑暗中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存在。
死寂的黑夜中,充满了惊悚危险的气息,但呆的越久,我越感觉到心惊肉跳,心想还是走吧。
可当我一转身,发现身后头站着两个人,他们面无表情,蜡黄的脸色竟然带着死气,从穿着上来看,似乎是张大帅的兵。
我一看,暗道不好,这是中了陷阱,急忙要逃离,可一转身发现,四周竟然站着十几个张大帅的兵,他们站在四周,把我包围了起来。
与此同时,黑夜中走出了一个人,是洪老大,他脸色阴沉:“九生,我不可能会让你们陈家好过的,你们不死,我心里不安。”
我气的破口大骂:“你个怂蛋,就只会躲在背后耍阴招。”
洪老大哈哈大笑:“不跟你废话了,让你尝尝阴油的滋味。”
随即,洪老大一拍手,取出一个瓶子,用手指沾染后,迅速弹在这些士兵的嘴中。
原本死气沉沉的士兵一下子眼中带着血色,他们嗷呜一声大叫,迅速的冲了上来,我吓得急忙躲开,手中黑竹刀一出。
但这些士兵早已经是刀枪不入,砍在身上竟然丝毫感受不到疼痛,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邪门的阴招。
洪老大仿佛在看猎物一样,接连躲闪对抗后,我一看不成,这些士兵虽说行动僵硬,但是耗下去迟早都得完蛋。
猛然间,我想起了西老伯说过的话,心想拼了,于是干脆跪在地上,然后叩首虔诚,手中三清铃一摇。
那一瞬间,黑夜中刮起了一阵诡异的冷风,渗透骨髓,令人不寒而栗,我吃惊的看着四周,发现那些土罐子竟然在动,于是急忙用力摇晃铃铛。
恍惚间,土罐子破开,一个个腐烂的人头飞了出来,人头上满是黄色的尸油,不知道是哪个品种。
它们朝着士兵扑去,撕咬在了一起,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笑了,这西老伯还真是够坑的,啥神灵,明显也是吓人的玩意吗。
两方纠缠,人头咬在士兵的身上,随后一个个炸开,砰砰砰十几声炸响,士兵皆倒在地上。
洪老大见到这一幕,大惊失色,连退两步,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你爹来了?”
我抖了抖肩:“不用他来,我也能对付你。”
这一关,是我爹跟西老伯安排好的,但是接下来,恐怕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地上的尸体成堆,有点血腥,洪老大脸色难看,他一下子犹豫了起来,这家伙做事慎密狠辣,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