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的道观,显得很是死寂,这里毕竟是荒山野岭,四野无人。
我们几人进入道观后,先是将刘半仙安顿好,然后围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根据刘半仙的说法,那杀仙师应该很快就会到来,以我们的能耐,是否能拦住,都是个问题。
不过讨论了一会,刘半仙摇头说:“早晚都是要面对的,九生,你去外面布置个mí_hún阵,能拖延一段时间也好。”
我一听,忙问道:“mí_hún阵,是用尸阵吗?”
刘半仙摇头,取出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个阵法布局,我一看,倒也明了。
这所谓的mí_hún阵,原来是用草人,以道观风水为阵基,夜色星辰为引,来达到迷惑人心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能否管用,但我还是和老痒忙跑到道观外头,好在这地方杂草众多,我们俩花了十来分钟,做了八个草人。
分别布置在道观外头,那是外人进来的必经之路,八个方位对称八卦,即乾、坤、巽、兑、艮、震、离、坎。
而后,我用符放在草人身上,最后就是让狗蛋弄点狗血,涂抹在红绳上,埋在草人下方的泥土中。
做完这些后,老痒疑惑说:“这玩意能成吗?”
我一听,笑道:“要不你试试?”
老痒立马摇头:“老子可不干那啥事,只有狗蛋才会做。”
这话一说,狗蛋立马叫了,我也懒得理会,忙跑回了道观。
布置完mí_hún阵,刘半仙才对我说:“九生,我算出了那哑巴的下落。”
一听到哑巴,我和老痒都不约而同的揪起了心,尤其是老痒,毕竟哑巴是他弄丢的,眼下听到有消息,自然是非常紧张。
“哑巴在哪?”老痒问道。
“他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却有点麻烦,被人扣留了。”刘半仙顿了顿,继续说:“扣留的人有来头,恐怕不是你我能惹的。”
老痒立马一拍大腿:“你大爷的,老子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休想带走哑巴,刘半仙,你说,是谁?”
刘半仙苦笑说:“是九门提督,湖南长沙的扛把子,管辖整个长沙城,门下有徒众数万,兵马十几万,你我能惹得起吗?”
老痒一听,立马焉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九门提督这名号我听说过,据说是长沙城最有势力的人,在军中的号召力很强,而且九门提督更是网络了一帮子能人异士。
不过听刘半仙的语气,哑巴应该是没有事情,于是我问道:“九门提督的确不是我们能惹的,但若是敢扣留哑巴,我一定会上门讨个说法。”
“唉,九生,我也去找过了,但人家将我拒之门外,恐怕这事没那么简单。”刘半仙无奈。
我沉思了一会,是啊,的确是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我忽然想起了一样东西,猛然笑了。
“的确,人家不稀罕我们,但有一样东西,我想他们会感兴趣的。”我盯着刘半仙,他立马明白了,眉头一皱:“你是说灵棺?”
我点点头:“不错,如今只有灵棺才能入他的法眼。”
刘半仙有些担忧:“九生,这可是冒险的举动,万一失误了,恐怕会引起一系列的麻烦。”
我也明白,不过这是下下之策,只能等到时候再说了,随后,我们几人商量了下。
随着夜色的消逝,慢慢的,道观外头的夜风开始了,凉凉的冷气弥漫。
道观里头,我们几人也撑不住了,这两日连续来的奔波忙碌,把我们累的够呛,张素素靠在我的边上歇息,我和老痒也都睡着了。
整个道观,只有狗蛋还在坚守着,死狗死死的盯着外头,做着自己的内行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间,道观里头刮进来一阵冷风,将挂在墙上的煤油灯给吹灭了。
恍惚之间,我听到狗蛋传来了叫声,忙睁开眼一看,道观一片漆黑。
“狗蛋,怎么了?”我忙问道。
狗蛋叫了两声就停了,顺着它的方向,我看着道观外头,那儿是一片山林,只有一条小路能上来。
但此时,那小路却显得很死寂,同时有点古怪,我仔细一看,发现了一个影子,不,应该说是一个纸人,趴在地上,一阵一阵的蠕动,朝着道观爬过来。
纸人所到之处,起了一片浓烟,我看的心头一跳,暗道不好,这是有脏东西进来了。
当即,我忙要叫醒老痒和刘半仙,但一想,若是自己搞错了呢,索性就观察个清楚。
只见那纸人蠕动到了mí_hún阵当中,忽然间,mí_hún阵内起了一阵浓雾,纸人忽然燃烧了起来,猛地扑向其中一个草人。
我暗道不好,他娘的中招了,于是喊道:“老痒,刘半仙,素素,快起来。”
三人在疲惫中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
“不好,有人偷袭,在破mí_hún阵。”老痒站起来说道。
“不要动,杀仙师来了?”刘半仙死死的盯着外头。
隐约间,外头相继出现了七个纸人,冲进了mí_hún阵当中,可怜这阵法压根就阻拦不了,将闯进来的人当成了活人来对付。
一时间,mí_hún阵被破了,而我们只能无奈的看着大火燃烧草人。
随后,从小道上上来一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隔着老远,我都能感受出来,这男人不简单。
气定神闲,一副超然世外的身姿,手中拿着一把剪刀,很是锋利,是杀仙师专用。
这武器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