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举了起来,找了一个让大家都能看得更为清楚的角度,不由分说,一把撸起了她的袖子。
与此同时,仔细着目光,佯装出一副关切的神色来,故意低头瞧去。
果然,那只通透又幽碧的镯子,没有任何的防备,直接以极为强势的姿态,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顿时,中年女人心头一惊,脸色大变,顾不得身上烫伤所带来的疼痛,下意识地去拽衣袖,想要将其遮住。
只可惜,有所防备的季筱悠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已经抢先一步抓牢,使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呀,你这个镯子看上去非常的名贵。快看看,被烫坏了没有?
下一刻,季筱悠一脸的歉意,突然大声地道。
果然,成功地将主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她的镯子上,而这其中,以樊老太太的反应更甚。
只见她瞳孔饶有深意地眯了眯,表情变得晦涩难懂,看上去透着明显的古怪。
以她的眼力,又怎么可能会瞧不出这个镯子的价值,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奇怪与不可思议。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中年女人已经跟随她十多年了,什么家庭背景与经济状况她是一清二楚,是决没有能力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首饰的。
“没有……没有……“
眼角一扫樊老太太,中年女人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慌乱之间,赶忙应付道。
说话间,她本能地加大力度,想要再次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可是,季筱悠就是死死地拉着她,根本就不松手。
随后,她唇角缓缓上扬,佯装出一副吃惊的神色来,脱口便道:“咦?这个镯子看上去怎么这么的眼熟呀?“
话音刚落,中年女人的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里了,一瞬不瞬地瞪着季筱悠,紧张得不得了。
见状,季筱悠心中不由地冷笑了一声,似笑非笑之间,直接狠辣出手,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留。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镯子不是我表姐吴映璇的吗?我记得当时她特别喜欢这个镯子,并且还多次故意在人前展现,供大家欣赏。”
长睫轻颤,眨了眨眼,她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紧接着,一丝复杂的不解,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了她的眉宇之间,明晃晃的,没有任何的遮掩。
随后,又故意挑起了眼帘,复杂地打量了中年女人几眼之后,突然六畜无害的脱口就道:“表姐居然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你,看来,她很看重你啊!”
“不……不……不是这样的……”
当真相被揭穿之后,中年妇女好一阵子的惊慌失措,当即脸色大变,唇齿打颤,吞吞吐吐。
“啪!”
然而,根本就没给她可以自辩的机会,只见樊老太太眸光一沉,加大力度,重重地将手中的筷子撂在了桌子上。
浑身上下,散发出了极为浓重的寒气,十分的迫人。
她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独掌樊家后宅大权,本身自然也不是一个什么良善之辈。同时,对豪门里那些勾心斗角的龌龊手段也是一清二楚,运用的得心应手。
试问,又有哪个主子能允许自己身边的人生出旁心,吃两家的饭,一仆侍二主的?
“老夫人,您听我解释,您听我解释呀!事情……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见状,中年女人都快要哭了,忙不迭地半跪在樊老太太的身边,情急之下,声音都变了形。
“解释?还解释什么?这个镯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冷冷地睨着她,樊老太太一脸的寒意,瞳孔危险地眯了眯,透出了一股阴鸷的幽芒。
“我……我……”
苦涩着一张脸,中年女人唇齿打颤,浑身上下,都渲染上了一抹轻微的颤抖。
一时间,直接被打了一个错手不及,况且以她的心性,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与开脱。
“老夫人,您别生气,不就是一个镯子吗?虽然比较贵重,但她是您身边最得力的人,自然也配得上这么好的东西。”
这时,一脸歉意的季筱悠又赶忙跳了出来,帮着打起了圆场。
可这几句话,表面上看似是想化解矛盾与误会,安抚住樊老太太的怒气。实则,却暗藏锋芒,犹如火上加油。
果不其然,只见樊老太太眸光一沉,心中的忌惮更深了。
而此时的樊逸痕,就静静地站在季筱悠的身侧,虽然没有言语,但却用自身的行动,表达出了对心爱女人的支持与守护。
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凝望着季筱悠完满的侧脸,唇角宠溺地上扬,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意。
看来,这个丫头,也不是死傻死傻的嘛!
随后,季筱悠又佯装好心地劝道:“想来她服侍老夫人这么多年了,一定是无微不至,尽心尽力。就说上次吧,我无意间听表姐跟别人念叨过,说老夫人误食了黑豆过敏,就是她衣不解带地照顾您。看在这个份上,您就别再生气了。”
无意之间,又故意抛出了一个惊天猛料来。不动声色,季筱悠在暗中操控着节奏,势要一步一步将中年女人给逼入死地。
“什么?吴映璇知道本夫人过敏的事?”
话音刚落,同样大吃一惊的人还有樊老太太,只见她下意识转头移目,复杂地瞪向了季筱悠。
因为当日之事,她曾特意交代过,决不让下人外传的。
“是呀!怎么了?老夫人,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