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晚上。
季筱悠满面的春光,心情大好,不单单是因为出手恶整了吴映璇与季美俄这对贱人母女的缘故。更主要的是,樊逸痕终于要回来了。
这一次,他去国外谈生意,一走就是大半个月。
虽然,她并不了解生意上的这些事情,但瞧樊逸痕走之前那严肃的表情,以及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心知此行绝对是事关重大。
前几天的时候,每晚他二人还能通个电话,视个频什么的。可是,最近这两天,樊逸痕却一点的消息都没有。
而季筱悠向来乖巧懂事,怕自己会打扰到他,不忍他分心。
所以,就只能独自忍下这份相思的苦楚,一直忍着。
如今,心上人终于回来了,她怎会不开心,不兴奋。
下午的时候,季筱悠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将卧室布置的一片温馨,香熏袅袅,心旷神怡。
桌子上,摆着烛光晚餐,每一道精致的食材都经过了她亲手的处置,足见心思。
浴室,浴缸里放满了温水,上面漂浮着玫瑰花瓣,一片旖旎。
镜子前,季筱悠一身薄如蝉翼的淡紫色睡裙,吊带试样,将她完美的身材尽展无遗,妖娆又妩媚。
如瀑布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散发着细腻的光泽。
白皙的脸颊上两团淡淡的红晕,吹弹可破,像极了那剥了壳的鸡蛋,白皙清透。
媚眼如丝,唇边噙着一抹融融的浅笑。
小别胜新婚,她与他分别了这么久,这次樊逸痕回来,她要送给他一个“礼物”。
而这个礼物不是别的,正是她自己,想来樊逸痕一定会喜欢。
想到了这里,季筱悠抿着唇角,脸颊更红了。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门把手转动,开门的声音。
季筱悠见状,别提有多激动了,一转身,快速朝门口飞奔了过去,“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几乎在话落的同时,门开了。
季筱悠张牙舞爪,像极了一条八爪鱼,直接扑进了樊逸痕的怀里。
谁知,就在彼此身体接触在一起的刹那儿,“樊逸痕”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陌生的气息迎面扑来。
季筱悠微微一怔,脸色登时大变,如避蛇蝎般地向后退去,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寒意,“你不是樊逸痕,你到底是谁?”
锐利的目光横扫过去,借着微弱的壁灯,季筱悠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
只见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身材魁梧,深邃的五官像极了混血儿,微黄的细碎短发,下身黑色的西装裤子,上身白色的衬衫。
表情阴郁,就连气息也地冷的很。而那白色的衬衫上,居然布着殷红的血迹。
乍然间,季筱悠觉的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男人深深的望了季筱悠一眼,表情很是奇怪,尤其是脸颊,居然泛起了一模异样的红晕。
季筱悠先是一愣,紧接着,脑袋里“嗡”的一下就炸了开。
赶忙一转身,拽过旁边的长款外套套在自己的身上,遮住了那诱人的春光。
抬头,望着那男人,美目里流转着愤怒,沉声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连身招呼都不打,就擅闯我的房间?”
男人反应倒也极快,眼中惊艳之色以极快的速度退了去,恭敬地道:“回禀大少奶奶,我叫雷炎,是少爷国外产业的负责人。之所以如今冒失地闯进来,冒犯了大少奶奶,是因为少爷他出事了,所以才会……”
“什么?逸痕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一听这话,季筱悠大吃一惊,脸色登时就变了,赶忙上前一步,急迫地追问道。
“少爷在登上私人飞机回国的前一刻,遭到了一伙不明佣兵团实力的袭击,逃到了悬崖的边上,从悬崖上跳了下去,至今生死不明。”雷炎低沉着嗓音,一脸的悲痛。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季筱悠浑身距离一颤,整个人如遭雷击,突然觉得好一阵的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脚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