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二人挨的极尽,所以电话里说什么季筱悠听的清清楚楚。
谁知却见樊逸痕皱了皱眉头,表情明显不悦且透着一抹异样的复杂,“奶奶,我还有事,就……”
然后,“不过去了”这四个字还未能脱口,就被樊老太太也抢先打断了,“你这个孩子别老想着工作,有的时候跟亲人团聚可别什么都重要。就这么地了,你一定要带着筱悠一同过来,晚上奶奶在老宅里等着你们!”
话落,也不给樊逸痕任何可以反应的机会,直接“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呃……”
樊逸痕一怔,紧握着手机眉头紧皱,先前的不快如今越发地浓重了起来。
“怎么了?”季筱悠见状,关切地问。
虽然她是突然知道樊逸痕还有一个大伯,以前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但一同吃个饭而已,怎么脸色会难看成这样。
难不成,彼此间有什么过节?
想到这里,季筱悠柔柔地开了口,好心地劝道:“逸痕,只是吃一个饭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多呆,咱们吃完饭就回来。你好不容易这才和奶奶缓和了关系,既然她老人家有兴致,就别让她不开心了。”
她费了多大的力气,这才让这对祖孙二人之间的关系缓和。如果再因小事而闹起来了,她岂不是要哭死了。
一听这话,樊逸痕抬头复杂地望了她一眼,反问道:“你想去?”
季筱悠一怔,旋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好笑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向来不喜欢凑这种热闹,尤其还都是陌生人。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樊逸痕眼中蹙起的冷意一点一点地化了开,心头亦是一暖。
终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浅笑道:“好,就听你的,晚上咱们一起过去。”
闻言,季筱悠这才放下心来,紧接着,下意识问道:“你居然还有一个大伯,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谁知随意的一句话,却使得樊逸痕的眉头又紧紧地扭结成了一团,看上去阴云笼罩,就连身上的气压都明显降低了下来。
“大少奶奶,是这样的。”季婶打量了一眼樊逸痕的脸色之后,赶忙将话茬给接了过来,“少爷的大伯,现如今一家三口全都居住在国外……”
经过了季婶的耐心解释之后,季筱悠这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樊老爷子一共生了两个儿子,老大樊国昌,以及樊逸痕的父亲。
樊国昌为人奸滑自私,有些时候不务实,能力不足但心很大。所以,相比较而言,樊家的二老还是比较喜欢樊逸痕的父亲的。
悉心栽培,有心将樊家家主的位置传给他。
而对此,樊国昌自然不会甘心,处心积虑,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算计樊逸痕的父亲,谋夺樊家所有的财产。
最后却一失足成千古恨,就为了搞跨樊逸痕的父亲,与樊家的对手合作,做出了许多有损樊家利益的错事来。
顿时,惹的樊家二老勃然大怒,一起之下,直接将樊国昌一家给赶了出去。
而樊国昌所做的那些吃里扒外,阴毒的事情当时已经在圈子里彻底传开了,为人所不齿。
再加之没了樊家这棵大树的庇护,其他人更是不会拿正眼瞧他一眼了。樊国昌混不下去了这才带着全家灰溜溜地逃往了国外。
而他一共有一儿一女,儿子樊逸阳,女儿樊小雪。
刚开始的时候这一家四口还相安无事,像个鹌鹑似的在国外缩着。
可是,这几年樊国昌终于忍不住有了异动,频繁联系樊老太太,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甚至连想念母亲的这种借口都用上了。
刚开始樊老太太心中有气,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如今,终于松动了。
看这样子,是准备要承认大房这一脉了。
听到了这里,季筱悠这才恍然大悟,轻轻地点了点头。
想不到樊家还有这么错综复杂的一段关系,但只要细想,便不会觉的奇怪。
哪一个这样的强大的家族不是有好几个孩子,为了争夺家产,彼此间打的头破血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所以,季筱悠很快就不在意了。
只不过,却是没有注意到季婶在将话说完之后,带着担忧深深打量她的那一抹目光。
很快,就到了晚上。
为了参加这个接风晚宴,季筱悠特意穿了一件樊逸痕专门为她特意定制的白色裙子。
裙子的尾部点缀着不少细碎的小粉钻,再配上皮草的小披肩,从上到下,将季筱悠整个人为衬托的华美无暇,矜贵大气又不失得体雍容。
墨黑长发随意盘起,画着精致的淡妆,顾盼之间勾魂摄魄。
那辆标志性的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在老宅的门口停了下来。
黑衣保镖恭敬地车门打开,绅士入樊逸痕小心翼翼牵着季筱悠下了车,让她的手挽在自己的胳膊上,二人肩并着肩,缓缓往里走。蛋疼
刚迈入老宅,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樊逸痕丰神俊朗,复古式样的西装贴合在身上,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魅惑,那张好似神之雕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神秘,莫测,动向未名。
只是瞧上一眼,便足以让在场所有的名媛全都为之兴奋疯狂。
而他旁边的女伴无论是在气场上,还是在容貌上,都丝毫不弱。尤其是那绝美的容颜,绝对是可以秒杀在场所有的名媛。
前来参加接风晚宴的人里,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季筱悠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