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谁知一听她的话,杜司音先急了,尖锐着嗓音恶狠狠的瞪着她。“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知道?莫不是收了她的好处,在这儿故意诱导逸痕的想法?我可告诉你,如果她真给樊逸痕给绿了,你要以死谢罪吗?”
浑身上下斗志昂扬,一副自信又笃定的模样。
因为她有信心可以让樊逸痕亲眼看到,那让他怒火喷张,想要杀人的不堪场面。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杜小姐如此笃定,避免落下个不安好心,想要挑拨离间的嫌疑吧。”季婶儿不甘示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她可是樊逸痕身边多年的老人,什么样的有道行的狐狸精没见过,自然不怕她。
“你……”杜司音一时气结,心虚的扫了樊逸痕一眼,色厉内荏的嚷嚷道。“我是关心则乱,不像你,当了奴才这么多年却分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谁。”
“够了!都闭嘴。”樊逸痕心烦意乱,这二人吵得他头都痛了。
怒斥过后,二人全都禁了声,但却彼此不甘的相互瞪了一眼。
迈着有些纷乱的步伐,他心乱如麻。平心而论,他并不是不相信季筱悠,只是忌惮卫仲林那个可恨的家伙。
他不敢想象,季筱悠跟她独自相处的时候,他会用些什么样的卑鄙手段来刻意接近她。
就这样一路忐忑地来到门口,站定。
樊逸痕一句话也不说,复杂的视线落在了停尸房上一瞬不瞬,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压迫人。
众人看着卫仲林,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说话。
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杜司音别提有多焦急了,但为免露出马脚,弄巧成拙,她只好咬着牙根儿硬挺着。
这时,在门前鼓捣了半天的一位技术工人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经理道:“经理,门锁已经弄开了,现在开吗?”
一听这话,经理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一转头将询问的目光落在了樊逸痕的脸上。
眼珠转了转之后,小心地试探道:“樊少,这……您看……”
话落沉默了良久之后,樊逸痕这才面无表情的,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开!”
杜司音兴奋坏了,赶忙冲着经理大声催促道:“听到没,樊少都发话了,你还不赶紧快点将门打开。”
只要一想到马上可以亲眼目睹季筱悠与卫仲林衣衫不整搂在一起的火爆场面,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是!”经理会意地朝技术工人示意了一眼。
而后滴答一声,左右两扇门终于有了反应,从中间开始,缓缓朝两边移去。
樊逸痕藏于袖中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虽然表情隐忍着看不出什么来,可是眸光中泛起的波动还是彰显出了他此时的不安。
杜司音瞪着的眼珠子闪烁着兴奋的幽光,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嚷嚷着:“快点,快点,再快点。”
她心痒难耐,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亲眼看见季筱悠身败名裂,被人所唾弃的那一幕。
季婶眉头紧皱,不知为何,此刻心中的不安隐隐地又浓重了不少。
所有人都瞪大双眼,四周鸦雀无声,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几个呼吸之后,门终于打开了……
谁知却见季筱悠整个人就站在门前,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的,环着自己的双臂,低着头,碎发掩面间叫人根本就瞧不清她的表情。
只不过,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意简直是与樊逸痕如出一辙,迫人十足。
身边,根本就没有卫仲林的身影。
樊逸痕眸光攒动了两下之后,轻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果然,她没有让他失望。
杜司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吃惊而长大的嘴巴足可以吞下一枚鸡蛋,就连脸上不怀好意的神色都僵住了。
脑袋里更是嗡的一声炸了开,犹如万雷轰顶。
怎么会这样?不!这绝不可能!
她明明全都算计好了的,季筱悠与卫仲林被关在一起,打开冷气。卫仲林为了英雄救美,不让季筱悠冻死,没有选择之下,只能用体温去温暖她。
门被打开之后,众人看到的应该是这一幕才对?
为什么不按剧本走?究竟是哪里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心有不甘的她快要疯了,无视众人诧异的目光,直接冲进了近前。
这卫仲林一定还躲在里面,就是掘地三尺她也一定要将他给挖出来!
“这……这……”
经理使劲儿吞咽了口吐沫,脸色变了又变,最开始的吃惊诧异,到了最后直接被恐惧所取代。
挑起眼角,心虚地打量了樊逸痕一眼,心中叫苦不迭,毁的肠子都快要绿了。
如今他的谎言被戳破了,如果再查出真相的话……90看
经理心中发毛,这后果简直是不敢想象。
“呼!”同时松了一口气的人还有季婶,深深打量了季筱悠一眼之后,悬起来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静默了半晌过后,樊逸痕脚下动了,缓缓朝她走了过去的同时,轻柔地唤道,“筱悠……”
谁知话落,季筱悠猛然抬头,锐利的精芒直射而出。
面无表情从樊逸痕的身上划过之后,迅速在众人的身上找了一圈,最后,好似刀子一般死死地剜瞪在了推她进入停尸房的那个工作人员的身上。
铺天盖地的寒意当头泼下,紧紧笼罩之际,工作人员猛地一哆嗦,脸色大变。
犹如受惊的猫,汗毛炸裂,全都一根接一根地竖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