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说我……”
被无情将了一军之后,蓉蓉的脸色当即涨的通红,神情窘迫,气势也弱下来了不少。
她要怎么说?难道,她要亲口告诉樊逸痕刚才他与季筱悠亲热的时候,她一直不要脸地躲在门外偷看来着?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现在算是真真切切,亲身体会到了。
“滚!现在你马上滚出我这里!”
厌恶的瞪着她,樊逸痕仅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耐性终于彻底消失殆尽了。脸色一沉之际,他毫不顾忌昔日的情分,直接怒斥道。
顿时,蓉蓉又是猛地一哆嗦,无措地站在原地,心痛地红了眼眶。
心有不甘之际,她大脑一片空白,想都没想,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死死地抓住了樊逸痕的手臂,卑微地祈求道:“逸痕哥哥,我对这个女人有敌意那也是因为我爱你呀!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们郎才女貌,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咱们小时候的情分,难道你全都忘了吗?”
“滚!”
心生厌恶,樊逸痕脸色一沉,暴喝的同时,奋力一甩。
“啊!”
一声惊呼之后,蓉蓉重心失控,整个人后仰,跌跌撞撞地朝后撞去,“嘭”的一下,后腰直接撞在了尖锐的桌角上。
在得以止住身形的同时,疼的她呲牙咧嘴,倒吸了好几口的冷气,豆大的泪珠儿再也抑制不住,扑簌扑簌地滚落了下来,顿时花容失色,心中委屈地不行不行的了。
“所谓的青梅竹马,只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小的时候,你对于我而言,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玩伴而已。即便是没有筱悠,我也绝不会和你在一起。”
冷漠的转身,樊逸痕没有任何的动容,无情地撩下了这几句话。
下一刻,再度望向自己心爱女人的时候,宠溺的神色,不受控制地又弥漫上了那双凛冽的眸子,柔声道:“筱汐,我们走吧!”
“嗯!好!”
闻言,季筱悠点了点头,乖巧地任由着他拉着自己,二人的身影紧密地簇拥在一起,缓缓离去。
只不过走着走着,没有任何的征兆,季筱悠突然转过头来,鄙夷又嘲讽地打量了蓉蓉一眼。
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那一日在咖啡馆里的仇,今天总算是报了!
旋即冷笑了一声之后,季筱悠心中痛快,看都不在多看她一眼,被樊逸痕亲密相拥着扬长而去。
“不……不要!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脚底发软,蓉蓉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身子顺着柜子软绵绵地滑落了下去,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抬起了手,颤抖的指尖儿冲着樊逸痕残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愿落下。
痛!通入骨髓!
心中不甘,她泪眼迷蒙的视线里,恨火再度起燃,咬牙切齿,表情越加地扭曲了起来……
坐稳之后,私人飞机又再度起飞,螺旋桨转速激烈,轰鸣声响大作,翱翔在广袤无垠的天空中。
季筱悠慵懒地倚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透过窗户,将视线投射了出去。
望着飘渺的浮云,一时间,百感交集,心中感触颇多。
原本樊逸痕将她带到国外的这座庄园里,是为了放松心情,好好地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却不曾想……
哎!九死一生,差一点就香消玉殒了。
而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清缓却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季筱悠微微一怔之际,下意识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黑衣保镖低着头,快速走到了樊逸痕的身边,俯身,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顿时,樊逸痕眉头紧锁,脸色变的异常的难看。
几个呼吸之后,这才抬起了手,态度很不善,夹杂着些许薄薄的怒意,冲着黑衣保镖不耐烦地挥了挥。
对方见状,连大气都不喘,赶忙速速退了出去。
这时,樊逸痕又挑起了眼帘,有些为难地望向了季筱悠。正巧,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碰触在了一起。
“杜佳成跑了,是不是?”
眸光一沉,季筱悠率先开口问道。
闻言,樊逸痕无奈地点了点头,只好如实答道:“这个畜生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群废物,即便是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他的人影。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群手下可真让我失望。”
声音低沉,不满的语气里浮动着的,是明显清晰可查的愤怒。
“就连阿菲那边也是一无所获吗?”
黛眉皱皱,季筱悠不甘地继续追问。
话落,樊逸痕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事情败露之后,杜佳成那个畜生一次也没有露面,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阿菲那个女人大着肚子,提心吊胆,又紧又怕,终日以泪洗面。”
语毕,季筱悠瞳孔蹙了蹙,没有说话,而是一转头,又将视线投向了窗外若有所思。
之前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引出杜佳成来。在事情败露之后,她并没有选择动阿菲,而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只是在暗处将她给监控了起来,密切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原本以为,杜佳成顾念着她肚子里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也会再找上阿菲的。却不曾想,到底,她还是高估了他。
不过想想也对,像杜佳成这种泯灭了人性的畜生,丧尽天良,哪还会顾忌这些。怕是现在,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吧!
思及至此,季筱悠眸光一沉,藏于袖中的双手,在不知不觉